詩是生命的花朵
——序馮嘯波詩集《酒醉的探戈》
楊雪
與嘯波相識、相交,乃至成為好友和知己,將近40年。雖然嘯波一生做酒企,而我與他相識,卻是從詩歌始。那時,他處于人生的鼎盛期,人至中年,酒業做的風生水起,而我正處于青春年華,天天寫詩,并希望有人出資搞詩歌活動,后經人介紹,我們很快由相識成為知己,這種友誼一直保存至今。
因為它不僅出資,我們聯合舉辦了多次海內外“金不換”杯詩歌大賽,不僅讓瀘州在海內外頻頻揚名,更讓瀘州詩界讓外人深知。當然,其時的金不換酒也在國內外名噪一時。
有一天嘯波找到我,很真誠的說他寫詩很久了,想出集子,希望我為他的詩集寫點什么,我將他的詩集看完后,頗為感動,為他寫下了《愛是唯一歸途》一文,他出版的詩集名為《愛的囚徒》,這是上個世紀90年代的事。
如今已過古稀之齡的嘯波兄,斷斷續續出了好幾本詩集。直到最近這本《醉酒的探戈》。
喜歡詩歌寫作,從年輕時開始,直到年老仍癡心不改,這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
嘯波一生經歷了許多不平凡的事情,但他的心性仍舊明澈善良,愛憎分明,這是我一直以來敬佩他的原因,我始終認為嘯波做酒僅僅是他謀生的手段,而喜歡并對詩歌寫作的敬畏,才是他生命全部的花朵。
就詩集《醉酒的探戈》而言,這部詩歌作品里,不僅有他對人生意義的反思,也有對優秀歷史文化和文化名人的獨到理解、贊美,并透過這些思索,對歷史和未來進行追問,我讀《端午—屈原》一詩,深為詩人憂國憂民的情懷感動。
大小江河
因你的輕與重
年年水落水漲
“天問”不問偉大與
不偉大的君王
鼓聲鏗鏘
14億人劃槳
中國龍飛翔
由歷史回歸現代,嘯波由當年的年青詩人走過了滄桑成熟的中年,抵達人生最為智慧的老年,對愛的理解也由小眾邁向更為曠達的大眾,這便是對天下蒼生的愛意表達。人們常說一個真正的詩人,如果不能抵達蒼生的內心,那么他的詩將是蒼白的,即使充滿詩意,也將毫無意義。
作為成熟期的詩人,擁有創作的激情和對事物的反思,是非常重要的先決條件。
如嘯波寫《西湖秋瑾墓前》《蔡鍔》等歷史名人的篇章,都把先輩英烈為民眾謀幸福生活的“赤心烈膽,立地撐天”的無私豪情,乃至為此拋灑生命熱血的行為描寫的淋漓盡致,震撼心靈。
對歷史文化名人和當代文化名人的描寫,也充滿了深深的敬重,因為嘯波知道一個民族優秀的文化,可以讓一個民族更加智慧、勤勞和充滿活力,也更富于創造力和博愛精神,每一次對歷史的抒寫,都會促進社會向前邁進一步,比如他的《流沙河先生》《沈從文誕辰116周年祭》等,都讓我們看到了詩歌,在人性中美好的閃光,即便在苦難困厄的流沙河,也從沒放下自己的寫作追求和信仰,才會有如詩人所言的最好結局:《草木篇》《故園六詠》《老人與海》《妻頌》矗立起你不朽的墓碑。
嘯波除沉吟于歷史和文化蘊藏的傳說故事外,也深深吟唱當下生活的美好,這種抒寫和贊美,更多的是對滋養自己家鄉故土的真心抒懷。當然,也包括對祖國山河游歷后的深情吟唱,比如我們讀《神農架百年冷杉林》《賞石與命名》《在花田酒地》《百年梨花吟》《茅溪楊梅贊》等,常常有佳句突兀而出,讓人擊節:
山的坍塌、破碎
與水聯姻
重塑新的生命
——《賞石與命名》
戎馬倥傯萬人仰,
喜歡改名不商量。
全球“天坑”知多少,
漏斗器小無詩行。
——《將軍海涵》
讀著這樣帶著對生命哲思的詩行,分明是一種享受,讓人心明眼亮,人生世界豁然開朗,帶給我們在思索外去積極追尋前行。前面我說過,嘯波是一位愛憎分明的詩人,今年疫情發生后,并取得階段性勝利后,嘯波對鐘南山院士,李蘭娟院士等英雄模范人物的贊美,也是極具深情。作為一個有著大愛的詩人和企業家,我為他即將要出版的詩集,寫下這些文字,算是祝賀,也是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