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瀘州“文化人”編寫的“瀘州”的作品已出版了若干部,有再現“千年江陽”歷史的,有表現瀘州二十年變化的,有突出瀘州某行業成就的,或敘述瀘州今昔之變遷,或介紹瀘州經濟之繁榮,或概述江陽千年之金石;但以瀘州“政界人”,從歷史角度勾勒出千年江陽的一個“截面的瀘州”,則應該推徐龍治先生主編的《百年瀘州》了。
中國文史出版社出版的《百年瀘州》一書,共有30余萬字。外貌似為地方斷代史,內容卻為“雜言”,敘述之種類多。涉及文化類,如《中國歷史文化名城(1994年)》、《蔣兆和與<流民圖>(1989年)》等;教育類,例《創辦川南師范學堂(1901年)》等,政治類,如《農業學大寨(1964年)》、《人民公社化運動(1958-1983)》等;人物、事件類,例如《劉伯承領導瀘州起義(1925年)》、《瀘州解放(1949年)》、《朱德總司令視察瀘州(1963年)》、《鄧小平同志視察瀘天化(1965年)》等,還有旅游類、建筑類、釀造類諸多內容,凡此種種,涉及廣泛。這些讓我們能概覽“百年瀘州”之喜之樂,之哀之怒,之困之苦,之今昔、之新舊,及其不堪之往事與繁榮之昌盛;我們也可閱讀瀘州百年蒼桑之經歷,也可察看江陽治理之史鑒。可以說此書內容再現了瀘州“百年風云、百年發展、百年人物、百年事跡”,其文筆“提綱挈領,以簡馭繁。”(徐龍治《序》),即“平面”的史志,因“點線”的章節串聯而生輝,內容以此而豐富。這為本書特色之首。
反之,以“點”的形式,覆蓋“百年瀘州”的各類事情這個“平面”,這為本書的又一特色。
本書不是以“史書”那樣用“章回”分解而敘事,也不是“演義”那樣以想象而敘述;而是以各個事件出現的年代為目錄,文章間無聯系,各自可以閱讀。獨篇閱讀為文,語言敘述簡明,說明確鑿;一文為“點”,連接為“面”;同時有翻看閱讀本書為“志”,而閉目瞑思為“史”。可謂有“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蘇軾詩)的感受。如《惲代英在瀘播下革命種子(1921-1923年)》一文,雖有教育、思想在先,但是“革命思想”的傳播是進步教育的一股洪流,影響了一代又一代瀘州人的思想和追求。又如《稅西恒創辦濟和發電廠(1922-1925年)》,雖然是瀘州原始水利的發電廠,但是卻點亮了瀘州半個城市,也照亮了瀘州電力發展的歷程。兩個例子前一句說的是“峰”,為“點”為“側”,即“志”,后一句說的是“橫”,為“嶺”為“縱”,即“史”。我們均可以這樣來閱讀本書的各個文章。可見,《百年瀘州》以一文為“點”而閃亮,因“面”而生輝。不能不說這也是《百年瀘州》的一個特色吧。
《百年瀘州》全書以敘為主,其說明方式也顯示其特點,例《修筑藍田機場(1945年)》一文:“征地1800畝,征集民工86000人,……。于3月16日開工,5月底竣工,……工程用土方90萬立方,石方13。78萬方,建成跑道一條2200米,寬60米……”,這些數據給人真實的感受,給人一種力量;又如《法幣成廢紙(1948-1949年)》:“100元法幣,1940年可買一頭豬,到了1947年就只能買三分之一盒火柴了……1升大米價格,1935年為0。22元,1941年為2。70元,到1948年漲到250萬元,1949年更漲到500萬元。”由此可見,再現了舊中國通貨膨脹的可怕和“嚇人”的現實的一面;現在我們坐在和平年代里思考“沒有共產黨,就沒有新中國”的含義,就會有其新的內涵和答案了。類似這類數字說明的文章在本書中還比較多的;另有少量的敘述式說明,例《瀘州二十世紀大事記》等;這雖是說明,但仍然給人思索,給人啟迪,給人教育,等等。這為本書的第三個特色。
第四個特色,我認為是本書以《序》所說的:或為資政,或為存史,或為教化,或為團結,或為宣傳,一言而概之,傳承了瀘州的文化,因為“文化是人類完善的一種狀態或過程。”(《文化研究讀本》125頁,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0年版),歷史文化是一個國家,一個民族,一個城市文明的反映。因此,本書以求實存真的精神宣傳愛國教育,宣傳瀘州,以“覽之,前者可考;鑒之,后者可因。”(趙永康《瀘州圖記》),何樂而不為呢!
以上為《百年瀘州》特點的簡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