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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一晃過去兩年,學校的門衛(wèi)早不是老韓。不是老韓主動辭職,而是園里辭退。園里上上下下對老韓評價相當高,辭退老韓也是忍痛割愛,因為教育局下發(fā)文件:門衛(wèi)必須是正規(guī)保安公司的保安。
老韓寒心地走了,新保安換了好幾位。每每看到新來的年輕保安,我的心里總是空落落地,不止一次地想起笑容可掬的韓爺爺,總是無休止地重復一句話:老韓過得好嗎?
老天似乎很是眷顧我,好似明白我心中所念所想。
前幾天,驅車走在熟悉的小街道,一輛三輪車在車前來回晃悠,按兩下喇叭,三輪車不但不閃開,反而靠近車頭。我不得已踩一腳剎車,剛要破口罵人。著一身黃色環(huán)衛(wèi)工工裝的騎車人回過頭來,沖著我嘿嘿一個勁兒傻笑。
老韓!我脫口而出,繼而嘴角上揚,面露久違的微笑,不知不覺地眼睛充盈些少許淚水。
街面上車多,不能駐車聊天,只好打過招呼匆匆走開。
這些日子,時不時地會在那個路段與老韓相遇,話也不多,寥寥幾句,匆匆走開。得知他前段時間曾去過建筑工地做小工,篩沙子、搬磚拉磚等等。
前日晌午,與老韓再次邂逅,他興高采烈地沖我揮手:十月一國慶節(jié),我小子結婚,別忘喝喜酒呀!我下了車窗,喊著:哎!曉得了,喜酒一定落不下!
明媚溫煦的陽光,橘黃色的帽檐下,那張飽經滄桑的臉頰比以前更加黑紅,眉宇之間有了些精氣神,整個人顯得精神抖擻。軀體雖消瘦了一些,但不像以前那樣臃腫,反而顯得利索潔凈。雙目炯炯,較以前有神,每每與他的目光相碰,都會柔柔地感受出深藏眼神深處的那份淺淺的執(zhí)著、那份淺淺的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