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錄入：admin http://lzzjw.luzhou.net 2008-2-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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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的肚子
◎胡為民
小花腆著大肚子回村的。
那年，小花還是個沒到民政部門辦手續的“黃花閨女”，小花的壯舉無疑給偏僻的小山村投下了一枚重磅炸彈。大家議論紛紛：有的說小花在外面從事“三陪”，“陪”出一個不知道父親是誰的“孽種”；有的說小花在外面傍了一位有權有錢的大款，被那人玩夠后一腳蹬了……，總之是眾說紛紜，小花的父母聽到這些流言蜚語，回想到小花前幾年大把大把地寄錢回家，也覺得大家說的有些道理，他們的老臉很快有些掛不住了，只想把小早早地嫁出去，可這樣一個“現世寶”誰要呢。 俗語道：“只有丟了的爛筐，沒有丟了的爛婆娘。”小花回村沒多久，村里的光棍二憨主動上門求婚。 要說這二憨，人倒是長得英俊瀟灑，有板有眼，又是村里唯一的高中畢業生，可就是人太老實，又是死腦筋，而今眼目下，大家都爭著外出打工掙錢，他卻老老實實呆在家里，夢想在土地上搞出名堂來：一會兒搞養殖業，一會兒又搞種植業，還到處拜師學藝。結果家里越搞越窮，二十五、六歲了，還是孤家寡人一個。 小花的父母屬于勢利眼，要是在從前，二憨沒開口怕就被轟出去了門。而今小花“行情”不同了，此一時，彼一時。落難的鳳凰不如雞，雖說小花長得如花似玉，畢竟是“殘花敗絮”，他們也不征求小花的意見，爽快答應了這門親事。一個月后，小花與老實巴交的二憨結了婚。 村里人有的說：“二憨真是傻得可愛，撿了一雙‘破鞋’不說，還要幫別人白養育孩子……” 有的說：“小花有錢養一個小白臉，倒是便宜了二憨子。” 二憨聽了這些風言風語，只是憨厚地笑笑。 小花與二憨結婚不久生下一個胖小子，取名為墩子。墩子出世后，不但沒給夫妻關系蒙上陰影，小花與二憨反倒更加恩愛。 后來，夫妻倆承包村里一座幾百畝的荒山，時期是二十年。 有了荒山，二憨如魚得水，特長得以盡情發揮，整天忙的不可開交，栽樹養草，天天不亮就上山，要太陽落坡才回家；小花呢，安心在家中做賢內助，燒飯洗碗，把家里料理井井有條。 半年后，荒山有了綠意。 一年后，二憨在荒山上搭了一個窩棚，舉家搬到山上，成了名符其實的“山上人家”。小花在山上放養了幾百只雞，成了“雞大嬸”，二憨專心侍候樹與草，荒山果林、經濟林生機勃勃。人、樹、動物相安而居，自然成趣。 時間的推移，村里慚慚淡忘了小花“大肚子事件”。不過，隨著墩子一天天成長，有人驚奇地發現，墩子越長越像二憨，眼睛、臉蛋、性情……。于是，有人又想起，小花腆著大肚子回村的前一年的春節回了一趟村里。有人甚至說似乎看見小花與二憨有說有笑的在一起。 “哪里喲，小花肚子能裝下大山。”村里也有人這樣說。 二憨一家三口幸福生活在山上，精心經營著他們事業。 “這兩個鬼機靈，把我們給騙了”小花的父母常這樣憤憤地說。
“嗬，小花有個變遷‘種子’肚子。”村里常這樣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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