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拜拜。”。
姚雪懷不知咋的啦,心里總有那么一點點如釋重負的感覺,隱隱約約吐出一口長長的悶氣之后,就立馬和領導們揮手告別,宣告什么似的挽起女朋友,急匆匆的走出了“職工俱樂部”。
“時間咋過得這么快咧?沒咋跳呀。”,秦嫻意猶未盡的說。
“平常是九點半關門,你看,都快十二點了。”,姚雪懷嘴里這樣解釋著,其實,他的心里卻在這樣嘀咕:“我才沒咋跳咧,去了‘大包間’,就只坐在那里瞧著別人跳。”。
“是不是喲,”,秦嫻好像有點不相信似的拿過手機驗證,“還真是咧。”。
“要不是看在‘兩個夜班’的面子上,哼□□□□□□”,姚雪懷繼續這樣想,嘴里卻說:“我得去叫門啦。”。
“你家有人嗎?叫門?”,秦嫻吹氣如蘭的笑看著“你”。
“什么呀,哈哈哈,我是給你叫門。”,姚雪懷被這緊了緊的手挽手深深感染了,“‘招待所’的紀律,十一點半準時關大門。”。
“哦,有你在我還怕呀?”,秦嫻信任滿滿的獎賞著男朋友。
“篤篤,篤篤。有人嗎?我是小姚,開開門吧,”,姚雪懷叫著門。
“幸好俺還沒睡,”,值班大姐扭開玻璃門把手上的鐵鏈鎖,“吱——”的一聲,大門洞開。
“拜拜。”,姚雪懷撐開自動關閉的厚玻璃,極度依依不舍的從女朋友臂彎里抽出手腕,“十一點半后,不許在‘招待所’逗留。”。
“不可以上去坐幾分鐘嗎?”,秦嫻瞅瞅男朋友,又瞧瞧值班大姐,“我有話說。”。
“大姐,你看……”,姚雪懷請求網開一面了。
“嗯。”,女人的話就是好說,“快點,安保科今晚是老嚴值班。”。
“他呀。”,上次要她又掏罰款,又寫檢討的鐵面無私形象,在秦嫻的腦子里浮現出來,立刻使她心有余悸了。
“怎么這么巧呢?”,姚雪懷很是無奈的說,“這次要是碰上了,嗨——”。
“還是別上去了,你來,我只是一句話。”,秦嫻一邊向值班大姐歉意的笑笑,一邊飛快的拉著男朋友,跑到門外一處光線相對不足的地方,下決心似的咬牙和咬耳朵同時進行:“我一分鐘都不愿意在那山溝溝里呆下去了。”,說完,狠狠的在他耳朵旁邊“啵”了一口,隨即,就飛也似的跑到值班大姐身旁,朝門外揚揚手:“拜拜”。
“拜拜,拜拜。”姚雪懷懵懵懂懂的,極似自言自語的道別,這是在和多年來的“單身情歌”說“拜拜”罷。所以,他在美美的回味著耳邊所留余香,堅信這種幸福的余香,一定會愈來愈醇厚無限,貫穿他的全部人生……
“呼——,小樣,不害羞。”,秦嫻的食指,在發燒的臉上輕刨了兩下,朝鏡子里的那個秦嫻癟癟嘴,嬌羞的笑了。
“反正,就這么辦了。”,秦嫻的心跳逐漸平復了些,這才覺得渾身粘糊糊的,自然就想到了剛才在真正的燈紅酒綠之中,平生第一次親自體驗了痛快淋漓的人生旋轉,“啊!多么美妙的人生之舞啊,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喲。”,想到這里,秦嫻的心里突然又有了燥熱的感覺,盡管“美的”空調出冷氣的出口處,那條紅絲帶在正常的飄飄然也。
秦嫻按照服務小姐的提示,仔細的檢查了房門已經反鎖好了,就連防盜鏈也掛上了,順眼瞅瞅墨綠色窗簾也拉得絲光不透。就三下五除二的把自己脫得精光……
推開衛生間的門,秦嫻就大膽的大開著。“反正,自打來到這個世界上,二十二年了,從來都沒有這樣能隨心所欲的條件,今兒個嘛,不享受白不享受,嘻嘻嘻嘻。”,鏡子里外的美人兒在比賽著身材?!
秦嫻先站在噴水蓬頭下面,雙手捂著臉閉上眼,哼哼著“總想向你傾訴……。”,青春裸露的身形,隨哼哼的節奏而扭動。涼爽,沁潤著她的每一寸肌膚。但是,有著不太安分、追獵新奇的天然思維,使得秦嫻干脆坐在浴盆里,優哉游哉的盡情享受起來:貌似默然的坐著,兩手抱膝,望著映有自己剪影的墻壁出神,自傲的自言自語:“誰抵擋得住你呢?小樣兒”,“撲哧”一聲嬌笑,霎時傳遍了她的心海。
不大的衛生間里,流淌著恰到好處的涼意,空氣濕漉漉的,那涼意因之而顯出了明天的輝煌。盡管水管里不時的滴滴答答,滴出一路銹跡斑斑,偶爾濺到身上,也會讓人忽冷忽熱。秦嫻把水量擰到最大,水“嘩”的一聲直噴下來,密集的射擊著她赤裸裸的身體,她頓時感覺到了涼爽的快意,一種刺激快感遍及了全部的她,興許,也遍及到了她和他的靈魂。
“可惜的是,現在不能放聲大笑,放聲高唱,只能哼哼嘰嘰嘍,嘻嘻嘻”,秦嫻在心里調侃著。
于是,仰著頭迎著涼爽的噴雨,驕傲的再次哼哼起來,直哼得婉轉流暢細致綿密,更顯示了她別樣的如歌如詠;美麗的青春外露,充滿希望的激情,如波波相傳,在水的音質中,盡情的抒發。
如此,年輕的她,在衛生間里把想象中的未來恣意放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