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子家的母豬發情了,在圈里打轉,長嘴拱得圈欄咚咚響。英子聽到母豬高一聲低一聲叫喚,我要----
幺爸和英子不在一個村,要翻兩匹山,過一片壩。
英子去過一次。
母豬首次叫,英子就去請幺爸。都說幺爸的屋里充滿騷味,好多人聞著就要嘔吐,英子卻感覺那騷味滿香的。
幺爸和英子的男人是隔了好多代的同家,四十來歲,高大精神,鼻子挺挺的,有點洋盤(像英國人)。英子喜歡幺爸的鼻子。
幺爸是單身。女人和兒子都死于車禍。
英子是三十歲的寡婦,男人死于礦難。
幺爸的種豬大得像頭牛,跨下的“
英子的母豬第一胎就產了十二只崽崽。
看著一群豬崽,公公和婆婆都笑呵呵喊,來來來-------
英子說,都是幺爸的功勞。
婆婆看出了英子的心思,說,那可是老輩子啊。
英子的腦海就閃現幺爸洋盤的鼻子。嘀咕,又不是我的老輩子。
婆婆嘆息,唉------
公公和婆婆都身患怪病,不能下田勞動,他們怕英子改嫁。
英子夢里經常和幺爸走在山上的崎嶇小道上,后面還跟著牛樣的種豬。
英子需要一個男人支撐這個家。
小豬崽三十多斤,英子就吆喝著賣。婆婆說,還小呢,賣了不劃算。
英子說,現在的價好。
婆婆的眼睛潮潮的紅了,說,英子,你的心變了。
英子咬著牙,還是將小豬崽賣了。她想早點見到幺爸。
賣了小豬崽不久,母豬果然就叫喚,我要-----
英子跟著進圈,母豬滿嘴白泡泡,撲去和種豬親熱,相互嗅著彼此身上的
幺爸用條子打它們,罵,去去去,沒見過是不!英子看著幺爸輔助種豬爬上母豬的身子,就聽母豬長長的歡呼一聲,爽啊------
婆婆在屋檐下坐著看向這邊。
完事后,幺爸將種豬栓在門前的果樹下,英子端盆上等的玉米拌白米飯,勞累了的種豬都抖抖地吃起來。
英子又給幺爸打好洗臉水,遞上新買的香皂。
幺爸喝酒,英子坐在對面,看那洋盤的鼻子,幺爸渾身散發的
幺爸問,你們不吃?
英子說,你先吃。
幺爸說,你們不吃,我也不吃。
英子說,那我陪你吃嘛。
幺爸又干一杯。英子喜歡喝酒的男人,男人不喝酒缺少力量。她以前的男人就不喝酒,軟唧唧的,做什么都沒激情。
英子問,還一人過?
幺爸說,恩。
聽說有人給你介紹?
人家不干。
婆婆慢吞吞走進來,喊幺爸,兄弟,你吃好,我家沒人喝酒呢。
幺爸站起來,說,喝好啦,我還忙,要走了。
英子冒火地甩了婆婆一眼,送幺爸到門前的果樹下,
幺爸躬身在樹上解繩子,英子的身子快貼到幺爸的背,幺爸直起身,猛然觸到英子一雙噴火的眼睛------
英子/成都.林仁清
作者:林仁清來源:原創時間:2011-0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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