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源演之辯證與商榷
說起中秋,那可是經歷了年月良久。
在遙遠以前,人們是逐水草而居,沒有家也沒有家的陶醉和概念。因為那時候只有漁獵、采食,沒有種植也沒有想到儲存,終年只有像候鳥一樣的為覓食而遷徙。哪里的動物多,人們就追到哪里,哪棵樹上的果子多大家就往那棵樹上擠,這里沒有了,就來它一曲兒“東方不亮西方亮”·····完全是一派猴子氣息,即使有不同品種的男女碰上了,也就那么一兩回,還沒有來得及談情說愛,也不會領取“媒妁之言”,無意之中就完成了“傳宗接代”之生生不息。生了孩子,也是由女方自己去品嘗“含辛茹苦”的母愛滋味——因為沒有人發放可以營業的“結婚證”,她不知道這個孩子屬于哪只男人,因為她的生活中一來二去的男人一匹又一匹讓“她”應接不暇,因為“她”的回憶里,好多次都是匆匆忙忙,更烏有接納和拋售同船渡的那份“感情”,因為他們生活中的這種“邂逅”和“生活”稍不留意,小不警惕,就可能成為獅虎豺狼之類生吞活剝的戰利品。
可是有一天,他們發現,有些時候不小心落在地上的種子發芽了、長高了、結出果實了,于是開始結廬而居,開荒種地,讓收獲的莊稼盆滿缽滿,又于是有了“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第一枚女人——因為男人們頗有勞動力,還是出外打獵好——有了“固定收入”的女人們,開始創建了“母系氏族”,有了閑暇,有了飽暖,從女人開始 ,展現飽暖思“什么”,看著中秋特別圓的月亮,沐浴著圓月之下特別沁人肺腑的秋風,最早的“中秋節”有門了。
不過,最早的中秋節還不叫“中秋”,而是因為感謝女人們“結廬而居”,讓人不再顛沛流離而叫“太陰節”。這可是有古可考。
地下發掘證明,我們最早的神是“生殖女神”,最早的崇拜是女性生殖崇拜,又叫做“太陰崇拜”,看一看五六千年前紅山祭壇上全身上下一覽無余的“溜溜的”那一尊讓人目不轉睛的“媧皇”,你就知道了。
它的歷史,還可以追溯到七八千年前。七千年前的河姆渡、六千七百年前的西安半坡村考古證明,那時的先民就有了過“中秋”的習俗,文獻記載也印證,在母系氏族興盛的“三皇”時代,已經定居的人們,就有了“秋暮夕月”。一年辛苦之后,大家在花好月圓的八月十五夜,聚在一起,圍著篝火,敲起木頭梆子、吹奏尖利清澈的骨笛和深沉渾濁的古塤,雜亂無章的舞蹈起來,慶祝一年辛苦換回的五谷豐登。然后隨著夜色漸濃,在水銀瀉地般的月光陪伴下,一對對男女們,根據自己的愛好結伴,或者在綠蔭下,或者在茅屋中,偎依著昏暗到恰如其分的松脂光,影影卓卓的開始了享受各自的感動。那一夜,讓在勞作中的心情有了放松,那一夜,一年之中積郁的緊張有了宣泄,那一夜,男女之間的種種遐想可以攤牌,那一夜,延續有年的生殖崇拜終于有了溫馨的站點······再也不是匆匆忙忙,再也不用擔驚受怕,愛情有了整整一夜的久經考驗。
到了四千多年前,中秋節有了正式的定位,夏羿在前方激戰正酣,沒有想到在在大后方受他老人家旨意專管宮廷事務的大內愛卿寒浞給了他一個腦震蕩,在中秋月圓之際,與他的最正室的夫人嫦娥同志如狼似虎、勾搭成“趣”,并且卷其而逃。因為這事與女人有關,所以大羿頒布圣旨,命名這個日子叫做“女人節”,而且賦詩曰:“不思怨女小有為,花殘銹跡枉為眉,枝頭筱羞跌魂去,只為英豪化游瑩”。據考證說(信否,鄙人不置可否),這是上古以來第一次有了詩句。為了維護大羿的正面形象,還有好事者隨之配上了“嫦娥奔月”的凄美傳說,也讓寒浞成為了大奸小人。為了防止此類事件再次發生,凈身入宮的程序也同時提上議程。
因為這時的中秋夜,他們的勾搭似乎與愛有關,于是“情人節”有了雛形。
所以,自少康復國以降,再也鮮有后宮娥彩與太監哥哥染有葷腥。
歷史是永遠的無可辯駁。秦漢以來,所有愛的故事都很無奈,但是不能逃脫花好月圓。筆者有幸讀到先秦的詩句:“月下恍惚兮,旦夕流螢:泣求小俞兮,春娛不曉”。也許筆者的一生,就此一睹,朋友說,因為在你之后,只能將此詩句珍藏塵垢。所以筆者幸有一覽,不枉費今生。
屈原的《湘君》中,回望兩千多年前(距今約五千年)的中秋之夜,遐想著在明滅恍惚的月光下,亭亭玉立在湘水邊的娥皇、女英情自肺腑的悼唁龍升的黃帝:“揚靈兮未極,女嬋媛兮為余太息。橫流涕兮潺湲,隱思君兮悱惻······”
此情此景說明,中國也有“情人節”,中秋是中國人最早的“情人節”。外國人不分青紅皂白定二月十四日為“情人節”,對中國人好像不適宜,因為那個時日正是中國人開始忙碌的時節——“一年之計在于春”,哪有時間去休閑消遣?
好多瓜哥們認為,中國人是禁欲的國度,談情說愛總是那么遮遮掩掩扭扭捏捏,不像外國人愛到幾近張牙舞爪。所以強扭出一個“情人節”和對性被禁錮的國度相匹配似乎有點“二”。其實,中國也有自己的“情人節”。成書于魏晉的樂府詩篇證實了中秋是中國的情人節。有很多人都讀過《孔雀東南飛》,那里面“徘徊庭樹下,自掛東南枝”闡述了愛到以死相拼的程度。經過今天專家慎密考證,那個日子剛好是中秋節;孟姜女哭長城,據說,長城因為在浩蕩的中秋月光下被“哭”所感動,就風化到山崩地裂。所以那份感情,竟然敞*胸*露ru到讓人感動;即使是替父從軍的花木蘭,已經棄織尚武十二年,回到家里也毫不掩蓋要“當窗理云鬢,對鏡貼花黃”,躍躍欲試的想要親自體驗被人所愛的那一朵。所以男女之間對愛的追求,除了圖謀不軌以外,無論如何都是瑕疵為零······再所以,從秦漢以來,人們就依據“秦時明月漢時關”更確定中秋就是“情人節”。
漫長的歷史永遠年輕。自從有了牛郎織女凄美的愛情悲劇之后,到了夏末秋初,勞累之余看著夜色之中的千里銀漢,又有人嘮叨著七月初七夜晚,牛郎織女要在鵲橋相會,于是不同品種的人們到了那個夜晚,干脆來個閑暇,偷腥的偷腥,愛戀的愛戀,男混女雜的萍水一番。漸漸的,“情人節”轉移到了七月七。到后來,幾乎所有的愛情故事,都與七夕相連,比如“十里長亭”的哭哭啼啼,祝英臺昏昏沉沉的撞上梁山伯的墳冢,還誤以為是撲向梁山伯陳釀的溫馨懷抱,那些個日子,據悉都在“七夕”。不過,直到現在,一家人在中秋之夜一邊賞月一邊喝著美酒,吃著月餅,思念著自己的有心無膽和別個在廣寒宮里的瀟灑和孤獨,還要拿捏一把“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的個中滋味,還是離不開對愛情的纏綿和遐想,還要與移情別戀的夢想如影隨形。好多次“山盟海誓”的甜言蜜語隆重推出,還有好多次林妹妹們的“葬花公司”慘淡經營······所以中秋依然遺存著“情人節”的濃墨重彩,中秋節依然含情脈脈著愛恨交集的寬廣音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