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英是東京城里名不見經傳的歌手,唱哥哥妹妹的,平時只在卡拉OK廳里跑,生意不好時,也做點三陪工作,一次三陪時,結識了來東京參加干部WTO知識培訓的鄆城縣知縣胡明。
胡朋慧眼識才,勸白秀英說,如今京城里唱歌的比麻雀都多,到春節(jié)晚會上露一下臉,都擠破了頭,想要成名實在太難,不如到鄉(xiāng)下發(fā)展,沒準也能火上一把。
白秀英聽從胡朋的建議,和父親白玉喬一起離開東京,來到鄆城縣開了家歌廳,有知縣大人捧場,白秀英歌廳很快在鄆城火了。滿縣的人都知道有個東京新來打踅的歌星,色藝雙絕,叫做白秀英。那妮子裝扮得一會兒象女學生,一會兒又象妖魔鬼怪,把個鄆城縣的老少爺們看呆了眼。說不清這妮子是人還是妖。那白秀英或是戲舞,或是吹彈,或是拉唱,賺得那人山人海價看,白秀英因此腰包鼓漲,成了大腕,走上了致富路。
吃水不忘挖井人,白秀英常帶著樂隊,到縣衙唱堂會,感謝胡知縣為她指明了致富路,還編了一個時令小調,叫做“感謝知縣好領導”,把個知縣大人高興得合不攏嘴,連夸秀英是個心連心的好歌手,一高興,就把白秀英選進縣議會當上了議員。
從通俗歌手到縣議會議員。白秀英很快就適應了角色,找到了感覺,她決定與時俱進,再上新臺階。她對知縣大人說,扭一扭,哼一哼,雖然錢來得便當,但不如當官,來錢更便當,她當上了議員沒幾天,就有人求她辦事,給她送錢了。
胡知縣忙握住她的嘴說,此話千萬不可外講,只能說為百姓辦實事,辦好事。白秀英說,知道了。胡知縣問她新世紀里有何打算。白秀英便說,她想吃皇娘,轉為國家干部。
知縣聽了,大喜道,想不到這妮子競有如此報負。當即叫白秀英交了三張照片,寫了 300字的簡歷,吩咐馬兵都頭仝速去辦理此事。這個喚作“枕邊靈”,比落實縣議會精神還來得快捷。
朱仝犯愁說,縣衙里的干部早已人滿為患了,他這個馬兵都頭的編制才是剛批下的,白秀英要轉干,編制從哪里來呢?胡知縣說,縣里年年都有軍轉干部安排指標,挪用一個就是了。朱仝又說,縣衙剛公布選拔任用干部的七項制度,明文規(guī)定,今后選用干部,要嚴格執(zhí)行四化標準,白秀英年輕貌美,年輕化這一條,是夠了,但沒有學歷,怎么辦呢?胡知縣說,這不搭緊,白秀英雖說初中畢業(yè),但通俗歌曲唱的好,這就想當于大專了。朱仝說,文憑是個硬道理,馬虎不得,還是要有個紅本本才好堵一堵別人的嘴。胡知縣聽著有理,便叫白秀英花了3500元錢買了一套東京文藝大學的文憑。至于剩下的兩條,胡知縣說,這都是軟的,我說了算!我說誰行誰就行。
插翅虎雷橫知道這事后,肺都要氣炸了。他這個步兵都頭,武藝出眾,年年當先進,但不在干部編制,是個以工代干。他多次找胡知縣,要求轉為國家正式干部。但胡知縣把兩手一攤說,這事不好辦,選人用人不能一個人說了算,你是個大老粗,連個文憑也沒有,一化也不一化,叫人怎么辦呢?雷橫聽了就象霜打的茄子。
雷橫這一回不平衡了,要去找胡知縣評理,硬被朱仝攔住了。雷橫一蹦三尺高罵道,這世道一片糊涂,連婊子都能轉干吃皇糧,他這個當兵都頭卻靠邊站,這是什么鳥道理。朱仝連忙捂住雷橫的嘴說,小聲則個。
早有那幫閑的李小二,給胡知縣打了小報告。胡知縣聞之大怒,大罵雷橫不和縣衙保持一致,破壞了社會穩(wěn)定,即刻派人把雷橫捉拿到官,當廳責打,要把雷消除出步兵隊伍,多虧朱仝苦苦求情,才給了個留縣查看的處份。經如此一鬧,大家誰也不敢多說一句話了。
在班子會上,大家一致同意,通過了知縣大人的提議,任命白秀英為鄆城縣藝術局局長。 白秀英走馬上任后,把個鄆城縣的文化生活搞的紅紅火火,這是后話,欲知詳情,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