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梁下梁(19)/廣元.獨釣寒江雪
作者:獨釣寒江雪來源:瀘州作家網時間:2011-05-03
“幸好,再怎么匆忙的結婚時間,他也沒忘了置下這件唯一的‘豪華’家當。”,秦嫻這樣想著,就情不自禁的轉轉玉體,以便拿身邊人的胸膛為枕了。
他們就這樣,用一具“T”字型的裸體組合,仰面朝天的躺著,靜靜地聆聽著水滴一般的“叮咚、叮咚咚”。他們知道,這音樂般悅耳的無主題伴奏,來自新嫁娘秦嫻剛買回來的幾串精巧風鈴,又是新郎倌姚雪懷費了老大的勁兒,才高懸于愛巢的水泥橫梁上,于是,大凡風吹草動時,串串風鈴就會搖來搖去,制造出一陣陣的情弦動聽。
他們開始是彼此無言,仿佛某種音樂把他們淹沒了,使得兩顆心在之前的激越里大起大落后,剛好漸漸漂浮到平復,時或輕輕一觸,遂又多情的呼喚,確又似一種本能在一點點聚集著。秦嫻的心頓時一陣纏綿,于是伸出手去把他的手重疊到玉膚上,輕輕地、若有若無的散漫巡游,忽而,又漫無目的般的把他的手指頭數著捏捏,更多的還是在他臉上捏來捏去,好像再次驗證了洞房的確在這里,而不是在更深更遠的那條山溝里。這才踏實了,放下心來。
“風鈴的聲音好好聽喲,是不?”,老婆的手指在老公的耳廓上劃著圈兒,柔柔的問道。
“喂,累著了?”,秦嫻發現后腦勺下的襯墊物沒出聲,于是,稍稍提高了點嗓音,還把反手把玩他耳朵眼兒的指頭抽了出來,仰頭平視著,用力把他的頭刨過來刨過去。
“哇——,房梁咋啦?在搖。”,正在假寐的老公,被老婆撥弄得暈乎乎的,把自己的眼光當成了動與靜的參照物了,著實嚇了一跳。
“沒有呀,我一直盯著吶。”,老婆叫老公放寬心,“你才在‘姚’喲,嘻嘻嘻……”。
“哦,嚇我一跳,你個小壞蛋。”,清醒過來的老公敲敲她的鼻頭兒,又開始和老婆打情罵俏了。
“去,你就是大壞蛋。”,老婆嬌嬌嗔的回擊道。
“他們都說我不壞吶。”,老公朝門外的方向,抬手劃拉了一個囊括的大圈子,辯解道。
“就是他們說你不壞,我才這么快就嫁給你呀,傻樣兒。”,老婆嬌媚的向老公吹去一口定心真氣。
“可是,好多人都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我是不是也要學學壞?嘿嘿嘿。”,老公一臉壞笑的調侃道。
“你敢,我馬上就到公司幼兒園上班了,天天監視你。哼!”,老婆似笑非笑的向老公敲起了警鐘。
“逗你玩吶,這么好,這么漂亮的老婆,我還舍不得壞吶。”,姚雪懷收收雙臂,又把老婆緊緊的攬在懷里。
“相信你!”,老婆使勁往老公的心懷深處拱了拱。
“說真的,你的調動手續辦得這么快,還是要感謝咱們領導。”,姚雪懷滿含謝意的夫唱道。
“嗯,我知道,工會主席功不可沒,不但給我們支招,還在婚禮那天,如約請來了這幾天正忙的‘華董事長’,好有面子喲。”,秦嫻隨即婦隨著。
“是呀,華董還鼓勵我好好干,大有前途。”,老公向老婆匯報道。
“他給你指引過前途的那個方向沒?”,老婆關心的問。
“用得著指引嗎?做好我的質量檢驗就行了唄。”,老公實話實說。
“你真好。”,老婆“啵”的一聲,賞給老公一個甜蜜蜜的吻。
“哦,還有,我們的婚禮,來不及請來所有的工友,特別是新組合進來的工友,以后都在一個單位上班,不意思到不好處。”,姚雪懷拿出男人的氣度這樣說。
“嗯,你說咋辦嘛,總不能來兩次婚禮呀。”,老婆撫摸著老公的赤裸前胸。
“這樣,我們就買點糖果花生啥的,打成紅包,明天到各車間去灑喜糖,意思到了就行。你說行不?”,男人決定著征求老婆的意見。
“嗯,聽你的。”,老婆再沒多言,只是接吻的程度更深,更密集,老公的回應也隨之起了相應的變化。
漸漸地,他們再一次心跳如鼓,呼吸急促面紅耳赤,一直赤裸的身子同嘴唇一樣滾燙。
也許,老婆深信:她老公的前途一定會像華董說的一樣,更光明,更火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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