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屏幕上反復播放著一則本地重大新聞,一件有八個月身孕的無名女尸案被破獲。原來是一個25歲的重慶女子,在浙江打工時,與一貴州籍有妻男子相識同居,懷孕后要求男方與妻子離婚與其結婚,或者給付二十萬元人民幣的賠償費,男方不愿,假稱帶其外出玩耍,騙到我縣一偏辟處,趁這女子不備,用石頭猛擊其頭部,致其死亡。隨著這個年輕母親的呼吸停止,已有八個月生命的胎兒也隨即停止了生命脈搏的跳動。看著那個隆起肚子死者遠遠的畫面,我緊鎖眉頭,胃在翻騰。當播到那個從義烏抓回來的犯罪嫌疑人,正滔滔不絕地交待自己的罪行時,我一股熱血直往上冒,要是這人在我面前,我肯定會狠命踹他,煽他耳光,作為一個法律工作者,是太感性了些,但我實在忍不住那股悲憤之情啊!轉念間,已經潸然淚下了。不由得大聲地質問:
女人,你到底怎么了?
為了所謂的愛情,你把性命搭了進去,這樣為愛而犧牲,值嗎?
為了所謂的名分,你丟了已經在你體內生存了八個月寶貝的性命,是你和這個不是人的人在一起的初衷嗎?
女人,你永遠是悲哀的代名詞嗎?
女人,你為什么總是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
當別人不愛你時,你仿佛沒有了生存的世界,死纏爛打,沒有愛上這個惡魔般男人前,你沒有愛上別的事物、培養起別的興趣嗎?
也許法律會還你母女一個公道,但這又有什么用?你在天國可知你愛的人、信任的人、準備托付終生的人竟是如蝎子般毒、如豺狼般狠?你可知你的父母親人為你哭瞎了眼,留下一輩子的痛?
唉,這樣的愛情故事從來就沒停止過講述,這樣的人生悲劇從來就沒有停止過上演。小則哭哭啼啼,悲悲切切,大則丟了女人那美好如花的生命。
其實所有的問題都不需要答案,而是需要自省。
曾經以為,社會向前發展了,女人的思想意識,觀念也會與時俱進,自尊自愛自立自重自強的教育進行了若干年,女人可以撐起腰桿,挺起胸膛做人了,不曾想,女人天生的依賴性,傳統文化思想的影響根深蒂固,要從根本上得到改變,談何容易?一方面看起來開放自由,高衣低褲,露肩露背露肚臍露臀的,前衛得讓人發出嘖嘖聲,一方面又在現代的外表和保守傳統的內心里焦熾著,形式上“舊貌換新顏”,心思里仍然陳舊,一旦愛上一個男人,用情至真至純,除了這個人其他什么也不存在似的。男人的負心乃至狠毒自然會受到譴責和懲罰,而女人丟了性命,自己沒有責任嗎?
說到婦女解放,我們僅吼幾句大話能行嗎?或者只盡情贊美女性,唯女性是從,女性的弱點能從根本上得到解決嗎?
多少人曾對女性有著“怒其不爭,哀其不幸”的吶喊。
張愛玲在《談女人》中帶了譏諷的口味說,對于大多數女人,“愛”的意思就是“被愛”。
不被愛了,自己的世界便煙消云散。
我為成為悲劇角色的女人哀,為整天為了男人,或者說那份已經遠去被愛的情感而悲悲切切的女人憐。這個世界值得我們愛和關心的事物太多,比如我們賴以生存的職業、我們的父母孩子親人、我們這美好的山山水水、爭奇斗艷的花草樹木,還有比我們更苦更累更需要我們去幫助的人……
走出自己那狹小的心吧!你會發現天更寬,地更廣。
武則天是從苦難中走向神壇的。
不要讓電影《蝴蝶夢》中的新婚妻子對她丈夫說的那句“這世界上,我只在乎你,只愛你。這世界上其他都不重要,只有你。”成緊箍咒,對愛情執著忠貞是值得稱道的,但愛情只是生活的一部分,不愛了就放手吧!給自己身心一個救贖,生活在等著你去譜寫更燦爛的樂章哩。
逝者去矣,生者思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