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相互點燃了一支煙,我又說:“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若濟巨川,用汝作舟楫。蛟龍得水而后立其神,人主得民而后成其威。婦人之求夫家也,必用媒而后家事成;故治天下而不用圣人,則天下乖亂而民不親也。譬之猶相馬而借伯樂也,相玉而借猗頓也。夫寒溫之變,非一精之所化也;天下之事,非一人所能獨也;海水廣大,非獨仰一川流也。我過去有個朋友,曾經就對我說過他自己的一些事情——他對我說:‘天生我才必有用,江郎才盡度一生。我雖然寫作成名了,當了省作家協會會員,但以后就是寫不出東西來了。時代在發展,社會在進步,知識在更新,我這舊腦瓜怕是跟不趟了。我就干脆不寫了。再加之我的眼睛,長期進行寫作,逐漸退化,一接觸電腦,兩眼渾花,認字都成困難,就更不用說寫文章了,所以,我就干脆不寫了。’他的想法直接影響到我的想法,因此,長期以來,我就把主要精力放在工作和學習上,至于寫作嘛我想起了就寫,沒有想起的時候,我就干脆不寫了。”
占得齊說:“我看你還是應該堅持,不應該放棄。既然你已經有一定的基礎了,就應該堅持持之以恒地寫下去。”
我說:“寫,肯定是要寫的。只是我覺得還不是時候。你知道我為什么要取‘大雁高飛’這個筆名嗎?”
占得齊就困惑地搖了搖頭說:“不知道。”
我就又開玩笑似的對他說:“我之所以要取‘大雁高飛’這個筆名,是因為它有它的含義和道理的。‘大雁’,是雄鷹的象征;‘大雁’指的是高飛的大雁,并不是指一般的燕子,一般的燕子東去春來,春天一過,就又飛到北方去了。而這里指的‘大雁’就與一般的燕子不同,‘大雁’有適合它生存的空間,同時可以在天空中自由自在地飛翔,它不畏寒冷,不畏風暴,具有很強的適應性。”
占得齊喜形于色地說:“如果你是‘大雁’,你能像‘大雁’那樣展肢高飛嗎?”
我就又笑了起來說:“我們今天暫不討論這個話題。俗話說:海闊憑魚躍,天空任鳥飛。其實我們每一個都只是一只小小的‘燕子’,我把自己比喻為‘大雁’,就是自己太抬高自己了。其實我不是。人是一個靈動的神,人與人之間是有區別的。為什么有的人冰雪聰明,有的人愚昧無知,這是因為我們每個人在成長過程中,自己努力的程度不同罷了。也許當你還躺在床上睡大覺的時候,人家早就已經起床了;也許你呆在家里看電視的時候,人家就已經開始在寫作了。一個人的一生是不能夠劃等號的。也許你今天做的事情多一點,你就會有收獲;也許你今天做的事情少一點,你就沒有收獲。俗話說:一分耕耘,一分收獲。講的就是這個道理!”
占得齊說:“我聽你這么一說,我終于明白了一些道理了。那么你說誰是中國手機短信小說第一人?他寫的第一篇手機短信小說每篇小說到底有多少個字?手機那么小的空間,能寫出一點小說的味道來嗎?”
我就又笑了起來說:“我目前正在看的一本書,是〔日〕星 新一撰寫的一本《1分鐘小說選》,但我已很長時間沒去動它了。得齊,你現在有煙嗎?你能不能再給我一支煙,我的煙癮來了。”
占得齊看我煙癮發了,就又給了我一支,我點燃后,占得齊有點迷惑地問我:“難道你又在構思小說了?”
我就笑了一下說:“沒有。我正在思考另外一個問題。你知道賈平凹在寫這篇長篇巨著《廢都》的時候,吸了多少支煙嗎?據《廢都》后記中介紹,賈平凹吸的煙‘支連起來,絕對地有一條長長的鐵路那么長了’。”
占得齊驚愕地問:“會有那么多嗎?那他每天不知要吸多少支煙!”
我就又笑了起來說:“賈平凹的煙癮特別大,幾乎是一支接著一支燒,從不間斷,他如果是不吸煙就提不起精神,可見寫作是一件非常傷腦筋的事情。據《廢都》后記中介紹:賈平凹‘一到耀縣,吃頓面條吧!吃了兩海碗,口里還想要,肚子已經不行了,坐在那里立不起來。’可見作家寫作之辛勞,有時連水都顧不上喝一口。如果一個人想成名,不寫出點東西來給別人看看,又怎么能叫作家呢。呃,得齊,如果你今后想在文學方面發展,我勸你還是早點做好吃苦的思想準備吧。否則……嘿嘿!”占得齊也跟著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