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七人涼亭閑情致,老怪物談三清道。
話復前言,書歸正傳:話說遠處走來了“賽武大郎”李中州,以及侍候他們九個人的小道童。歐陽山和上官云忙站了起來,先后轉身走出了涼亭。當他們二人來到了臨風亭前邊時,“賽武大郎”李中州與小道童也已經走到了歐陽山和上官云面前。
這時,鬼不靈站起來沖著賽武大郎李中州一抱拳說:“老怪物,來,來…,來,坐在這里,咱們聊聊天!”。
歐陽山和上官云一抱拳畢恭畢敬地說道:“李老前輩,剛才您睡得挺香,三位鬼前輩讓我們不要招呼你,讓你好好睡上一覺,這幾天也實在辛苦了。”
上官云這時沖著小道童說道:“我說,春明啊,你去給我們準備一壺茶水,我們在涼亭里喝喝茶,聊聊天。”
小道童一看大高個子上官云發話了,忙一打稽首陪笑地說道:“是!上官先生!”。小道童一轉身就走了。
賽武大郎李中州與歐陽山、上官云,三人一塊走進了臨風八角亭。
賽武大郎李中州坐下來后,沖著鬼不靈、鬼無影二人說道:“我說鬼老大、鬼老二,你們聊什么呢?”。
這時,一清上人忙站起來一打稽首說道:“李老前輩,我們在聊紫陽宮三清道教的演變。”
賽武大郎李中州聽著一清上人說話,頓時明白了許多。他哈哈一樂,左手一捋小山羊胡須說道:“我當什么呢,原來是講述三清的上清、
閭山道教的兩個支流啊,我知道一些,是那么回事吧,上清派的重要代表人物陶弘景字通明,自號華陽隱居,謚貞白先生,丹陽秣陵(江蘇南京)人,出身于江東名門、丹陽陶氏。
永明10年,36歲時,辭去官職,"脫朝服掛神武門,上表辭祿"(《南史·陶弘景傳》),退居句容之句曲山(茅山)修道上清派代表陶弘景。歸隱以后,陶弘景仍"知時運之變,俯察人心,憫涂炭之苦"。陶弘景和他的弟子在茅山經營數十年,正式創立了上清派,從而使茅山成為上清派的中心,故后世也稱上清派為"茅山宗"。他編寫的《真誥》一書記錄茅山道教的傳授歷史,人數在百人以上。
后來啊,上清派傳至南朝梁陳時第九代宗師陶弘景,他隱居茅山,并以茅山為祖庭,他繼承上清派道統又開創茅山宗,使茅山上清派不斷發展壯大,在洪武初年又分離出來符錄派和正一道宗與龍虎宗,在咱們道教史上地位極其顯赫,在江南七省廣大地區影響深遠。
經過五胡亂華后,中原基本已經佛化,南有梁武帝下詔合道事佛,就連被譽為"山中宰相"的道教著名人物陶弘景躲在深山修煉,也要在道館兩旁各修青壇和佛塔一座,以表兩教雙修,死后更是要用佛教的袈裟入殮,陪葬器物。齊文宣帝高洋崇信佛教,于天保六年,齊文宣帝高洋便滅道興佛,強迫道士削發為僧。
據《資治通鑒》記載,高洋下令境內穿黃衣的道士要么歸俗為民,要么剃度為僧,并連殺四位抗拒者,自此之后,北齊境內再無道士蹤跡。
陶弘景的一生,跨宋、齊、梁三代,經歷可謂復雜。雖然梁武帝對其恩遇有加,《南史》也有"山中宰相"之譽。但在南梁時期,舉國崇佛的大環境下,陶弘景作為道教茅山派代表人物,迫于壓力出走遠游。最后以道教上清派宗師的身份,前往鄮縣禮阿育王塔,自誓受戒,佛道兼修。正是如此才避免了如寇謙之的新天師道的下場。后人皆將此事視作齊梁佛道交融的例證來宣講,卻從未分析陶弘景禮佛的真實原因。陶弘景此舉,實非出于自愿,而是為維護茅山道眾的生存不得已而為之。陶弘景有悼好友沈約詩云:"我有數行淚,不落十余年,今日為君盡,并灑秋風前。"
陶弘景被迫受戒后,假借悼念沈約之實,訴說自己痛苦之心境。蘇東坡所感慨的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實古今皆然,博大如陶弘景者也概莫能外。陶弘景工草隸行書尤妙。對歷算、地理、醫藥等都有一定研究。曾整理古代的《神農本草經》,并增收魏晉間名醫所用新藥,成《本草經集注》七卷,共載藥物730種,并首創沿用至今的藥物分類方法,以玉石、草木、蟲、獸、果、菜、米實分類,對本草學的發展有一定的影響(原書已佚,現在敦煌發現殘本)其內容為歷代本草書籍收載,得以流傳。另外,在唐代,以傳授上清經法為主的茅山宗另外一支流派,出了一個著名的天師張萬福,不過,可以順便提到的是,在后來的道教史冊中,身為天師道徒的張萬福,卻被越來越凸顯的上清系所遮蔽了。
例如陽臺道士劉若拙述、荊南葆光子孫夷中集,成書于北宋咸平六年的《三洞修道儀》,在記載道教科儀的歷史時就說,先是三天法師張君,受老君正一科法,整理二十四治,因為那里"為六天魔鬼占據,號日鬼營",后來,經歷寇天師、陸修靜以及"若隱趙先生、潘天師、澄源李先生、司馬天師、宗元先生吳天師、牛先生、葉孤云、葉廣寒二天師、希和李先生,皆傳教之光明者,具載道門七葉圖",并指出在唐代,"三洞科格,自正一至大洞,凡七等,篆有一百二十,階科有二千四百,律有一千二百,戒有一千二百",這里列出張陵、寇謙之、陸修靜等等,而在盛唐時期,有了司馬承禎、吳筠等等上清派的道士,卻沒有了張萬福的位置,天師道的系譜下面卻接了上清派的人物。特別值得注意的是《道門七葉圖》這個書名,從中可以看到,就像佛教禪門南北兩宗在"七代"位置上互不相讓,爭奪正統一樣,道教可能也同樣有過這種后起新興的強勢門派改寫歷史的情況,而在改寫中,在上層士大夫中很有勢力的上清一系逐漸遮蔽了天師一系,而張萬福也漸漸在道教史上被邊緣化了。
當然,那是后來的事。在當時即開元、天寶年間,張萬福很顯眼,道教也依然興盛。不過,在現代的道教史研究著作中,往往把這種興盛描述成上清一系的興盛。毫無疑問,現代的道教史研究常常受到古代道教文獻的制約,古代文獻提供了重新書寫歷史的中心和邊界,畢竟沒有文獻依據,研究者無法隨意編造道教史。但是,需要注意的是,道教文獻又常常是懷有某種偏向和愛好的著作者所撰寫的,他們有意地凸顯和隱沒,對某些歷史的濃墨書寫和對某些歷史的故意冷淡,常常使得后來的道教史著作也只好隨著文獻留存的多寡和比重,來組織道教史的主要線索,于是層層積累下來的偏向仿佛物理學上的磁偏一樣,使道教史著作總是聚焦于一些歷史而模糊另一些歷史,不像沒有焦點的鳥瞰那樣能夠得到全景圖像。
應當說,上清一系在當時確實成為引人矚目的道教中心之一,唐代初期以來,以茅山上清一系為中心的道教徒,漸漸在上層的知識、思想與信仰世界占據了一定的位置,盡管事實上也有各家道教人物活躍在長安和洛陽,但是,在上層士人中間最有影響的,還是從司馬承禎到李含光的茅山上清派一系。直到大歷年間顏真卿為李含光撰碑銘、貞元年間李渤《真系》為這一派追溯歷史時,也都是把這一系說成是道教的正脈,仿佛佛教的傳燈一樣,把道教的正宗上溯到陸修靜、陶弘景,而列數到隋唐的王遠知、潘師正、司馬承禎,李含光,盡管這種光榮的系譜,從現在看來,很有可能是事后的構擬和想像。
而《真系》又被閱讀道教文獻的人通常入手閱讀的《云笈七簽》收錄,而號稱"小道藏"的《云笈七簽》在關于道教歷史方面的那一部分中又僅以《真系》為主,所以,后世關于開元、天寶年問的道教史的回憶,就常常是以上清派的歷史為聚焦點的,似乎其他道教流派和人物的活動可以模糊成為背景。不過,如果我們重新回到那個時代去看道教,可以發現,盛唐時代的道教并不只是上清一系的天下,上清一系遠遠沒有到籠罩一切道門的地步.畢竟歷史文獻沒有全部湮滅,不同內容的歷史文獻、不同視角的歷史紀錄、不同層次的歷史書寫,多多少少可以給我們重新建構那個時代的道教面貌提供一些機會,像并非有意識的歷史記載的小說,和未經改寫的碑刻資料,就在不經意中留下了開元時代的道教風景,其中在開元、天寶年間最引人矚目,而且不屬于上清系的道士相當多.
上清派繼承發展《黃庭經》的理論,以存神服氣為主要修行方法,輔以誦經、修功德;不重符箓、齋醮與煉丹,貶斥房中術,崇信《大洞真經》、《雌一五老寶經》、《太上素靈大有妙經》,并稱為"道者三奇"。奉元始天王、太上大道君、太微天帝君、后圣金闕帝君、太上老君等為最高神,而以魏夫人為開派祖師。代表人物陶弘景。后逐漸與其他道派合流。元代以后歸并于“正一道”是也。
要知后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