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摘心挖肝屠村莊，赴云霧山巧攀崖

　　話復(fù)前言，書歸正傳。話說福王贈送戰(zhàn)馬七匹，讓薩忠臣等人北進(jìn)京師。七匹戰(zhàn)馬風(fēng)馳電掣般沿著贛撫官道一路北上。不一日，來到一座大山面前。“呵！”！大家一陣驚嘆！只見大山縱橫前路，一條羊腸土路蛇形盤臥在大山腳下。山峰高入云層、藍(lán)天、白云，云霧翻騰，時(shí)無時(shí)有、碧綠的花草，蒼松排排，懸崖峭壁、皆比林立。　　
　　趙楠巽一馬當(dāng)先跑在最前面，恰似一道閃電，快似風(fēng)，跑了一大陣子。他騎馬也累了，再加上前面是一條山道，狹窄、他急忙勒緊馬韁繩“吁！噓！”，趕緊勒住戰(zhàn)馬韁繩，棗紅色戰(zhàn)馬原地“踏踏…”打了好幾轉(zhuǎn)才停下腳步。趙楠巽騎在馬上仔細(xì)端詳前面道路，只見面前高聳的懸崖，有刀削斧砍、懸崖臨空，峭壁光禿禿、裂森森、陡峭的石壁上偶爾的幾根荒草，七扭八歪地長在凸起的巖石上。此山峰異常陡峭，高入云層。這正是飛鳥飛不過，老鷹恨天低。有詩為證；　　
　　清風(fēng)浸荒草，褐石磯凸空。　　
　　禿壁鳥不越，鷹翔落塵埃。　　
　　青山云遮月，霧籠山戀秀。　　
　　遠(yuǎn)處聞鐘鼓，禪堂草木深。　　
　　趙楠巽觀看了一會，一看這山形、這地勢，太險(xiǎn)峻了。此時(shí)，趙楠巽身后不遠(yuǎn)處。煙塵滾滾，絕土揚(yáng)塵，一溜人馬，車馬揚(yáng)鞭而來。　　
　　“吁…吁…，吁…！”！“楠……楠巽啊！怎么不跑啊！”！鬼遞頭騎馬過來詢問著。身后的歐陽山也緊跟著，趙楠巽回過頭來一看是鬼遞頭和歐陽山，再后邊才是薩忠臣等人。　　
　　“我說鬼三叔，你看前面怎么走哇！”！鬼遞頭和歐陽山并排走了上來，舉目觀看，“哇！好險(xiǎn)啊！“歐陽山一陣子驚嘆。“是啊！好險(xiǎn)峻的山勢啊！等等后面的人，一會一塊走！吁…！”！鬼遞頭勒緊馬韁繩。看著前面的山道走向和地形。　　
　　只見前面大山腳下，一條羊腸毛毛小路，徑直通往大山裂開的縫隙之中。“不知道能不能通過大山？”歐陽山嘀咕著，趙楠巽大聲言道：“我說歐陽兄，過了大山，那可就是撫州府了。”遠(yuǎn)處傳來了鬼無影的叫嚷聲：“喂！烏魚王八羔子的，怎么不跑了，你們都瘋了，跑這么快！老子的腸子快飛出來啊！晤呀！老瓜餃子的！！”！不一會功夫，薩忠臣和上官云、鬼不靈也跟了上來。　　
　　鬼遞頭和歐陽山一看大家聚齊了，于是，他沖著身后的人喊了一嗓子：“道路狹窄，前面是峽谷入口，大家一個一個進(jìn)去，橫排變成豎排，拉開點(diǎn)距離，我打頭陣！”，鬼遞頭喊完話后提馬鞭在馬屁股上輕微的打了一下，“駕…！”就這樣，鬼遞頭在前，歐陽山緊跟著，其他人也一一跟隨著。　　
　　只見不遠(yuǎn)處陡峭的石壁上開裂出來一條三、四米寬，像裂縫似的峽谷入口。鬼遞頭、歐陽山帶領(lǐng)著大家一個個走了進(jìn)去。只見陰暗、潮濕的狹長入口，還有那不見陽光、看不見盡頭的窄小道路。他們七人前行了好一會，這才發(fā)現(xiàn)狹谷漸漸越來越寬，陽光也逐漸射入了峽谷里面。他們又走出去三里來地，再看峽谷已經(jīng)是寬擴(kuò)到十多丈了，陽光明媚、山風(fēng)徐徐。此時(shí)，峽谷里面已經(jīng)是荒草叢生、路不路、道不道，已經(jīng)看不見道路了，只有一人多高的荒草，隨著山里的風(fēng)兒“呼啦……啦……”作響。歐陽山邊跟在鬼遞頭馬屁股后邊，邊回頭沖著大家喊到：“大家注意啊！前面就快出山口了，趕快跟上來！現(xiàn)在已經(jīng)看不見小路了，大家跟緊點(diǎn)！”　　
　　半個多時(shí)辰，他們騎馬來到了峽谷谷口處，眼前頓時(shí)陽光一片，金色的蒿草葉子和野稻草，在峽谷的深色彩中更平添出來另一番大自然的韻味。　　
　　雜草叢生的原野里出現(xiàn)了一段洼地，“咦！大家快看，前面是村莊！”只見前面出現(xiàn)出來一片小平原，也就是方圓幾里地。在平原的紅土地上呈現(xiàn)出來十幾戶茅草房。　　
　　“哇！這景色，太美啊！”，薩忠臣騎在馬上邊走邊驚嘆，這美不勝收的景致。“是啊！鄉(xiāng)村的景致！”歐陽山回應(yīng)了一句。“烏呀！一般！太一般啊！這要是在我們武夷山山區(qū)里，那…，那景色才是天上人間，美不勝收呢！清山綠水，翠玉藍(lán)天，白云霧騰，松柏翠竹、茶香寺煙，鐘靈毓秀。”鬼無影卻不已為然。上官云聽著幾個人的交談，他高聲吟誦到：“高山流水輕自音，欲付瑤琴聽清風(fēng)！采菊東蘺下，悠然見南山！我此去京師，如果能活著回來，我一定在這里建設(shè)一座莊園！欲養(yǎng)桑榆之年！”！趙楠巽卻：“哈哈…”一陣大笑，而后大聲言道：“我說兄臺，就這荒山野嶺、四周全是大山、又是雜草叢生，別蓋完莊園，晚上喂了黃鼠狼，只剩下一堆白骨啊！”！大家一聽趙楠巽說話，“轟…”全樂啊！薩忠臣樂了樂，心里想誰說話都好聽，就你說話沒人愛聽，不說人話！“哈……哈……”一陣狂笑，打破了小村莊的寧靜，原來是鬼遞頭笑得前仰后合的，他看了看趙楠巽，忙說：“難怪！沒人聽你說話，你啊…”鬼遞頭搖了搖頭話說了半截不說了。　　
　　不知不覺中，他們七人走進(jìn)了莊子，走了一會“咦！怪哉！怎么沒人啊？”鬼不靈自言自語起來。他們七人進(jìn)了村莊后騎馬走了幾家，空空如野，沒人！歐陽山與上官云一商量，這么不行！于是走到一戶三間茅草房前他們二人下馬，一推木頭扎成的柴門，走了進(jìn)去“喂！有人？”歐陽山與上官云走進(jìn)了這戶人家的院落，當(dāng)他們二人走進(jìn)茅草房屋子里面時(shí)，大叫一聲：“不好！”原來，屋里面全是死人。房間里床上、地上、屋內(nèi)、廚房，老少七八口人，尸橫遍地。屋子里鮮血遍地，濺得墻上也是血跡。最大的老者也有八九十歲了，最小的只有幾個月，是在一個少婦身邊死亡的。歐陽山、上官云蹲下身子仔細(xì)觀察，大吃一驚，原來每個人身上有兩個大窟窿，不知道是什么人把人的心臟、腎臟全部挖出去了。　
　　“快來人啊！救人那！”！有在外面大呼小叫得，歐陽山、上官云急忙抽身子往外邊跑去。　　
　　歐陽山、上官云跑到這家大門外邊后，這才發(fā)展離著自己東側(cè)不遠(yuǎn)處，趙楠巽驢嗓門嚷嚷著。這時(shí)，閩西三鬼、薩忠臣也趕了過來，與歐陽山、上官云二人互相看了一下，“走！看看去！”鬼不靈先發(fā)話了，幾個人急沖沖跑了過去。　　
　　只見在一個院落南側(cè)的土墻下邊，有一口石頭切成的石頭井。在石井的旁邊一個濕漉漉的人躺在井臺邊上，趙楠巽蹲守在這個人身旁。趙楠巽喊叫了幾嗓子，回過頭來一看歐陽山、上官云、閩西三鬼、薩忠臣全都趕了過來。“出什么事情了？”鬼不靈先發(fā)問了。趙楠巽言道：“我剛才走了兩家，全部的人都死啊！而且每個人的心臟、腎臟全給挖走啊！太慘了，后來我來到這家屋子里面后喊了幾聲，南墻下井里面有輕微的呼喚聲，我這才一邊喊你們，一邊將這個人救了上來！。鬼無影急忙走到這個人身邊輕聲呼喚道：“老鄉(xiāng)，老鄉(xiāng)，老鄉(xiāng)…，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只見那個人衣服撕扯的遍體鱗傷，衣服也一條條的。好一會才睜開眼睛，眉毛動了動，臉上被石頭劃得東一條、西一痕的，他張了張嘴而后緊閉雙眼。小老道薩忠臣也蹲伏下來，從懷中取出來一個小小的葫蘆擰開葫嘴，倒出來兩顆黃豆大小的丹藥給這個人按到嘴里面，而后接過來身后邊歐陽山遞過來的水葫蘆。給這個人喂了幾口并將丹藥服下。好一會那個人才又睜開雙眼啟動嘴唇輕聲斷斷續(xù)續(xù)地說：“我們村…來了幾個，卷毛大眼睛的…外國人，他們…說中土話，說什么亦力巴力，素善巴茄什么…練功用人皮、人心…進(jìn)村子后就殺人，挖人心…，我一看不好，這才跳進(jìn)了水井里面…，也被他們砍了幾刀！”！這個人說到這里不說話了。　　
　　鬼無影一聽說“亦力巴力”字樣，他大吃一驚，趕從趙楠巽身后邊擠了進(jìn)來，他蹲著身子沖著地上這個人大聲說：“嗚吧，老瓜餃子的，老鄉(xiāng)，那幫人是不是身穿黑色大袍、頭帶黑色套頭帽子、只露出頭發(fā)和臉、鷹勾鼻子、卷毛、大眼睛！手里面拿著月牙形彎刀！”地上這個人一聽大胖墩說這些，他忙又一次開口說：“是！好像是波期人，我以前進(jìn)撫州府賣柴禾見過，就是那樣的人，他們要人心做什么…，還有一個人說什么…云霧山上清宮！”！上官云急忙大聲問道：“云霧山在哪里？上清宮在哪？”地上這個人把左手臂一抬指向南面那座大山峰，輕聲言道：“就在南邊大山里面，有個老道的道觀，叫上清宮！”！這個人說完后兩眼一閉，腦袋一歪就死了過去。　　
　　“老鄉(xiāng)，老鄉(xiāng)，老鄉(xiāng)…”！上官云急忙大聲叫喊著。小老道薩忠臣一看急忙用手把住脈關(guān)，搖了搖頭，嘆了一口輕聲說：“他死啊！沒用啊！可能是傷勢太重啊！”　　
　　此時(shí)，大家站了起來。你瞧我、我瞧他,異口同聲地說道：“明教的后代，他們還活著……”　　
　　這是怎么回事呢？咱得交代一下，大明王朝洪武皇帝坐天下，朱元璋不僅要過飯、當(dāng)過和尚，而且還加入過“明教”，利用明教的勢力和元朝舊軍閥的權(quán)力，才打下了大明朝的江山。那位說明教是干什么的？　　
　　古代人十分迷信、封建，崇拜各種教派。明教就是其一，利用迷信手段，蠱惑善良的人們，利用手中得來的錢財(cái)，進(jìn)行大規(guī)模的造反運(yùn)動，以此推翻舊皇帝的統(tǒng)制，迎來新的皇帝制度。　　
　　明教原名叫摩尼教和瑣羅亞斯德教。波斯薩珊王朝的國教，名為瑣羅亞斯德教，也被稱為拜火教，唐代傳入中國后稱為祆教。摩尼教亦源于波斯，但其教義與瑣羅亞斯德教沖突，被波斯王判定為邪教。摩尼本人被迫害致死，信徒四散，傳教于世界各地。唐代亦傳入中國，與祆教、景教并稱為三夷教。后來在會昌滅佛時(shí)期，三夷教受佛教牽連，一同被滅。祆教基本消失，景教在元朝又有傳入，摩尼教則因當(dāng)時(shí)勢力最大，未被完全消滅，在北宋演化為明教，融合了中國傳統(tǒng)佛道信仰和民間秘密宗教元素。　　
　　明教源于波斯國，唐時(shí)傳至中土。當(dāng)時(shí)稱為祆教。唐皇在各處敕建大云光明寺，為我明教的寺院。我教教義是行善去惡，眾生平等，若有金銀財(cái)物，須當(dāng)救濟(jì)貧眾，不茹葷酒，崇拜明尊。明尊即是火神，也即是善神。」這一段，即證明小說的這個明教并非單純以摩尼教為原型。　　
　　祆教，是瑣羅亞斯德教的譯名，不可與明教混同。小說中明教拜火神，光明頂有圣火，又有「焚我殘軀，熊熊圣火」之語，都是祆教的特色而非明教。明教，顧名思義拜光明而不拜火，明尊是光明之神，秩序之神，永恒之父，而非火神。此外，小說中以明教領(lǐng)導(dǎo)起義，明教宗教和政權(quán)相結(jié)合的特點(diǎn)，應(yīng)該是以宋代江南地區(qū)方臘等農(nóng)民起義為原型。所謂「行善去惡，眾生平等」，想必也出自農(nóng)民起義的口號。歷史上的明教，其教義為「清凈光明，大力智慧」。不過，方臘是否是單純的明教信徒，或是信仰中摻雜了明教成分，到現(xiàn)在仍有爭議。至于元明兩朝，明教式微，信仰元素逐漸流入其他民間秘密宗教之中，其名遂不存于世。歷史上元明之際的「明王出世」，應(yīng)為白蓮教彌勒信仰之明王，而非摩尼教明尊信仰之明王。　　
　　摩尼教遍布十分廣泛，尤其在安南國、高棉國、南掌君主國。欽察汗國、察合臺汗國、亦力巴力、布哈拉，薩非王國、布哈拉、阿拉伯諸部落、大俄羅斯、哈薩克斯坦王國、暹羅國、還有韃靼土默特、葉爾羌、吐蕃、和碩特、莫臥兒王國、尼八刺、榜葛刺、若開、東吁、烏思藏宣慰司、朵干宣慰司。西疆域：瓦刺、哈爾哈、喀爾喀、察哈爾、通古斯。　　
　　在大明朝的北邊疆域，新興起來的科爾沁郡大公國和海西女真王朝，雖然崇拜薩滿教，但是在教義上還是相通的，而且在明朝初年，海西女真薩滿教的大法師,那茄法措遠(yuǎn)赴亦力巴力、布哈拉取天火真經(jīng)，也吸收了摩尼教的經(jīng)驗(yàn)和經(jīng)典！　　
　　當(dāng)閩西三鬼想到這里時(shí)，心里有些不寒而立。因?yàn)椋?dāng)今武林中四大武林世家，南風(fēng)(烽布摧)，北柳(柳無知)；西胡(胡途貌)，東靡(靡胡茍)。塞北五煞、江南七圣，曾經(jīng)全都是摩尼教教徒，而且還是明教的四大護(hù)法天王。今天出現(xiàn)了異教徒屠莊之事，會不會與當(dāng)今武林四大家族有關(guān)呢？　　
　　薩忠臣雖然不懂其中利害，但是,也聽師傅玄真子講述過明教的興衰歷史！　　
　　要知后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