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節,錦衣衛被殺分尸,明教人驚現古鎮
書歸正傳,話續前言,咱們再說說薩忠臣也是真的大吃一驚,原來,站在自己面前的竟是江湖上傳言的。“吃人肉,喝人血!扒人皮,枕著骷髏睡覺”的閩西鬼門三怪。
更奇怪的是,三個小老頭遵稱自己為“少主人”!這讓薩忠臣更糊涂了。此時三個小老頭一看薩忠臣呆呆地發愣,他們互相看了一下而后“哈哈哈”全樂了。
這時,前面那個像狗舌頭的高個子老頭先說話了,他說:“我們老哥三,都是你父親的親信手下,那時是在安南國,我們一直在你父親身邊干事,后來,你父親奉圣旨回了京都,走前將我們老哥仨舉薦給了云南王沐昌祚。云南王沐昌祚,親自任命我們哥仨為交趾布政使司,
“北江府都指揮使、”
“諒江府都指揮使”
“建平府都指揮使”,
我們老哥仨一商量當官沒意思,說不定哪天腦袋就一搬家了,還不如做個大散仙,行走江湖也一樣除暴安良,于是拿了云南王沐昌祚給的金銀珠寶告老返鄉,可是沒幾個月又呆不住了,于是乎哥仨行走江湖。”!
高個子的狗舌頭老頭剛剛說完,矮鼓輪墩的胖老頭說:“你認不認識云南王”沐昌祚?他的大夫人薩玉呢?薩忠臣一聽三個小老頭這么一說就全明白了!
于是,薩忠臣往前走了兩步,雙手抱拳深深一鞠躬說:“原來三位是家父的摯友,小侄兒薩忠臣,見過三位叔叔!云南王沐昌祚是我的姑父,薩玉是我的姑姑!”
高個子像狗舌頭的老頭走上前來,一哈大蝦米腰將薩忠臣雙手扶起來。
薩忠臣直起腰身一下抱住了高個老頭,他像見了親人一樣“嗚嗚……”嚎啕大哭。矮鼓輪墩的胖老頭也急忙走上前來抱著薩忠臣說:
“忠臣,侄兒啊,別哭了!你父母無辜受“移宮案”牽扯,你家一百多口全被殺之事,五年前,我們在閩西家鄉就知道了!”
這時,那個羅鍋小老頭也走上前來看著薩忠臣,他開口說:“薩賢侄,莫悲傷,挺起胸膛,尋找你的仇人,替你父母報仇!”
此時,三個怪異的小老頭和一個青年,在荒草叢中悲悲凄凄。唯有一陣陣風沙吹過來,刮過那一人多高的蒿草。
好一陣子,那個羅鍋小老頭先開口說話:“忠臣侄兒,我們是閩西人,自幼生長在大山里頭,屬于閩西北群山里的畬族,你們漢人常用鬼族人稱呼我們。后來你父親征討元朝閩贛王呼邪哈達爾,那時收了我們哥仨在身邊,一直征戰江南和兩廣之地。后來入滇西、四川南征三十多年,又與云南王沐昌祚打安南國八、九年!”
此時,薩忠臣抹干了淚水聽著羅鍋小老頭講述。這時矮鼓輪墩的胖老頭接著他的話題往下說:“賢侄,莫悲傷,想想你今后該怎么辦?”
薩忠臣一聽忙抱拳說:“叔叔們,放心!今天我奉家之命,特下山回京師,就是為了報家仇!”
這老哥仨你看看我、我又看看你,異口同聲地說:“少主人,今你回京師路途遙遠,過千山萬水,萬里之遙,我們還是不放心!我們一同跟隨少主人去京師,去為大帥報仇!”
薩忠臣一聽就樂了,忙開口說:"三位叔叔能與侄兒同行,那可太好了!正好與三位叔叔學習一下江湖經驗!”“好!咱們走!”這回好一高一矮一羅鍋一小伙,四個丑的、俊的、全在一塊往三個小老頭來的路走去。
四個人足足走了半個時辰,他們才走進了大山下面這二十幾里地外的擁有幾十戶的小村莊。
這個村莊就是五年前老道領著薩忠臣住宿的地方,此時,薩忠臣跟著三位小老頭一直往村里走,一直走到了村莊西北角方向。
三個小老頭與薩忠臣并肩行走在鄉間土路上,邊走邊看著周圍全是大山峰,山連山、嶺連嶺、懸崖峭壁近在身邊。
村莊里面一條不寬的河流“嘩啦啦……”流個不停地穿過村莊南北。這可真是山連水、山水相依,茅屋草房、井字田園、稻香油菜花海,綠油油茶樹叢叢,緑油油翠綠生色,金黃黃嫩色生香。
薩忠臣記得李家莊有一條羊腸小路,通往大山外邊的清源河古鎮。
其實,李家莊村莊北邊背靠虎狼山大峽谷,和幾千米高的虎狼山,南邊依偎著老頭峰和棲霞嶺,西邊是金風山和絕雞嶺,東邊是青芝峰與金鳳嶺,在村莊東南處一條羊腸小道通往群山外邊,直接到達清源河古鎮。
一條寬闊的河流從村莊大山深處的西南流經整個村莊外圍,纏繞著這個古樸而靜寂的幾十戶人家。
這條河流叫“清源河”發源于秦嶺大山深處,流經三省四郡十三府縣到達此處分出一條支脈“清源河”,從這個村莊西南流向村莊東南出村子,過一道峽谷進入一片洼地,方圓幾十里地叫“清源河鎮”。出了清源河古鎮往東南走一百里地就是池州府城。
再說薩忠臣他們四人走進了李家莊,走到村口一家大車店前邊。
其實這家大車店就是大旅店。薩忠臣領著三個小老頭走進用木板制成的雙開大門,他抬頭看了看這個雙開大門,大門高兩丈多、寬五六丈、厚厚的木板訂在門上,四框用幾丈高的整顆榆桑木頭制成,三分之一埋在地里,三分之二形成四框,東、西門柱上邊一個橫梁上有一塊木頭牌子長約一米多,寬約一尺有余,上面不知用什么東西寫的五個紅不紅黑不黑的大字“李家大車店”。走進大車店是一個大院子,東、西足有二十多丈,南、北也有三十幾丈,院子后面是前、后、兩大排房屋。全是泥土加上當地特有的青石頭徹成,用茅草鋪蓋再抹灰和泥土,大大的院落足有一百多丈,院子里東側停放著一、兩輛木頭做成的大馬車,西側用木頭扎起來的牲畜圈和圍棚柵,里面有五匹馬,有棗紅色的,有黑白花的、也有棕紅色的,還有一匹白色的高頭馬,正在低頭吃著木槽里的草料。
這時高個子的“鬼不靈”忙開口說:“我說老幾位,你們看,那匹白色的高頭馬,怎么這么眼熟呢?”
這時羅鍋的鬼剃頭加快腳步走近了馬棚,他往里面仔細地觀察了一下。
他大聲地說;“咦!這不是鬼手書生的夜行千里嗎?難道鬼手書生在這里?他不是在塞外建州嗎?”
后面矮鼓輪墩的鬼無影一聽忙也走了過來。他細細地觀察著這匹白色的高頭馬,
“是!是!是鬼手書生的馬!”
矮鼓輪墩的鬼無影說完后,薩忠臣在這三個人身后輕聲地說:“三位叔叔,這鬼手書生是什么人那?值得你們大驚小怪的!”
矮鼓輪墩的鬼無影轉過頭沖著薩忠臣說:“賢侄啊,你剛剛下山,你還不懂,而今江湖上有一奇二怪三鬼四僧五道六丐七仙,這就是當今江湖幾大武林世家!其中呢,你師傅居五道之一號稱“鬼谷道人””
這時,羅鍋鬼剃頭用右手一抹大鼻涕開口說:“唔呀!老瓜餃子的,你這個吾呀王八羔子的,你不懂,你剛剛下山,你不認識這些江湖上的高手!當今武林之中還有南風(烽布摧),北柳(柳無知);西胡(胡途貌),東靡(靡胡勾)。塞北五煞、江南七圣,等等!”
高個子的鬼不靈也忙開口說:“哎呀呀,忠臣侄兒,這江湖上還有敖江八大奇門,五宗十三派,八十一門,還有玄門、太乙玄門、玄真派、
少林派、華山派、全真玄武派、呂祖派、純陽派、崆峒山十三門、衡山三門、五行宮、松陽派,武當山的太極派、三清派、南巖派,武夷山全真教,龍門派,逍遙派,松溪派。白虹門,
福州禪宗南少林,
黑虎門、地犬門,
洪門、羅家門、
大小陰門,俠家門、
天罡門,純陽門,
剛柔流派、閩南哭門,
閩西鬼門等等。”!
高個子的鬼不靈正喋喋不休地說著。遠處的那幾間大青磚房中間的房門“吱嘎嘎…”一響,從屋子里面走出來一個人。只見這個人五短的身材,尖頭,沒戴帽子,在那尖腦袋頂上挽了個牛糞疙瘩髻。禿眉毛,-對小母狗眼,黑眼珠小,白眼珠大,高鼻梁,尖鼻子,蛤蟆嘴,大下巴頦,兩個小耗子耳朵,溜肩膀,有些雞胸脯,砂鍋肚子,羅圈腿,里八字腳,走起路來倆膝蓋往外使勁,那倆個腳尖往里動,走起路來-揺三晃,三搖九晃,好似鴨子三拽,看年紀三十啷當歲,小山羊胡子七扭八翹。
薩忠臣一看就樂了,心里想五、六年都過去了,這位店家還這熊色。三個小老頭也忙扭頭跟著往房門處觀看,羅鍋的鬼剃頭一看就哈哈樂了,他輕聲輕語地說:
“我以為普天之下我最丑,今天看來,我還可以,這位小二哥比我丑百倍了!”
高個子的鬼不靈并沒有樂,他一直冷眼地觀察著這位小二哥,看了幾眼他倒吸了一口冷氣,可他并未知一聲而是靜靜地站著。此時,只見店伙計不忙也不慌,而是十分鎮靜地走著笑臉相迎。
這位主一開口說話薩忠臣和三個小老頭全樂了,只見店伙計走到四位面前,一抱拳開口說:
“唔呀,
老幾位,
是打尖啊,
還是住店那?”。
矮鼓輪墩的鬼無影看了看店伙計忙哈哈哈哈樂了,樂著回答到:
“唔呀,
唔呀!
老瓜餃子的,
你是四川人吧,
怎么開口就哎呦喂,
唔呀的!
我打尖!
住一宿!
明天,
天一亮我們就走!”
鬼無影一邊風趣地開著玩笑,一邊往里走,幾步就走到了這個店伙計跟前。高個子的鬼不靈和薩忠臣、鬼剃頭三個人跟在后邊。
薩忠臣這時才看清楚這個店伙計,上身穿灰色粗布斜襟鈕扣上衣,下身外邊圍著一條五大郎式圍裙,里面穿藍色蹬籠滾褲,腳上卻穿著牛皮大灑鞋,左手臂上搭著一條灰毛巾,青不青,白不白,灰不灰,仔細一看原來卻是沒洗干凈,青不青、白不白的那么一條破毛巾,右手邊走還邊摳著鼻子里的大鼻涕嘎巴。
鬼無影看完后心里很是吶悶了,咦!一個店伙計怎么穿成這個樣子?不過看著他的眼睛卻目光炯炯,眼光里透著一種殺氣。
鬼無影心中疑惑了,這個店伙計卻開口了:
“唔呀,
老仨位,
我是四川巴東人,
怎么咱倆的語調,
這么相似啊,
幾位屋里請,
是想住單間那?
還是平鋪吶?
還是五人間?”。
此時,薩忠臣先開口說:
“三位叔叔,
走!
進屋!”
他說著用右手做了一個請式,接著就大步往房屋門走了去。那三位小老頭也跟在后邊。店伙計也忙拐了拐跟在最后邊。
店伙計本來走在這四個人身后邊,可是當薩忠臣先行快要走到房門口時。店伙計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站在了房門口處,只見他伸手拉開木制的房門朗聲說道:
“幾位客官,
屋里請!”
要知后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