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節,師徒再住李家莊,神秘客掌碎磨盤。
話說老道玄真子領著小男孩走出了清源河古鎮,他們這一老一少先后走到了大山里頭的那個“李家莊”。
老道站在村莊東頭的進山村小道上感慨萬千,看著這群山環抱下的小小村莊,再看看人世間的腥風血雨、人吃人的種種丑惡,老道玄真子心中寒意襲襲。
老道玄真子看著這清山綠水、綠樹成萌、路邊雜草叢生,他仰天長嘆了一聲自言自語著:“人世間太多的殺戮,太多的孽障了!造孽啊!”老道玄真子輕聲地說著。此時,小男孩跟在老道身后邊聽著弄的他撓了撓頭發不知所以然,他們這一老一少兩個人先后走到了大車店的大門口。
老道玄真子領著小男孩走進了這個大院子,老道玄真子邊走邊東張西望著,院子里東側上次他來時停放著的七、八輛木頭做成的大馬車已經不見了。而西側用木頭扎起來的牲畜圈里面還有四匹馬,有紅色的,有白花的、也有鐵花黃、紫紅色的,東側那輛十分特殊的馬車還是吸引了老道玄真子,只見那輛馬車靜靜地停放著,車身上的鑲嵌有許多銅質飾物十分吸引人,這輛馬車用幾百個大銅鉚釘鉚成,大馬車周身布滿了銅鉚釘和銅版,在車轅和車廂主要承重位置,還附加了厚銅板進行加固,道士領著小男孩走到了這個銅馬車前邊剛想走過去看看,北面正房房門“吱嘎嘎…”一響,從房間里走出來一個人,老道玄真子一看就樂了。
原來從房屋里出來的這個人正是那個長相特殊的店伙計。小男孩看了看出來的這個人也“噗嗤”的一聲樂了,還不敢大聲笑只能用臟兮兮的小手捂住了嘴巴,老道玄真子沒樂回過頭來用眼睛瞪了一眼小男孩,小男孩忙不敢再樂了。
此時,店伙計走出來一看大院中間走來兩個人,一老一少,一個老道領著一個小男孩,“咦!”這不是上次走的那個小老道嗎?怎么又回來了。
店伙計心中犯著嘀咕,但他還是笑臉相迎,樂呵呵地走上前去。
“道爺,久違了!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老道玄真子左手持著鐵拂塵,一抬右手摸了一下小山羊胡須,哈哈哈樂了。
老道玄真子忙答復到:“是啊,貧道辦完事后就回來啊。”
店伙計看了看老道玄真子身邊的那個臟兮兮的小男孩,只見這個小孩身穿著要飯衣服的小叫花,店伙計忙伸出手一指說:“喂!我說這位道爺,你…你…你怎么還弄來一個小叫花子啊!”
老道玄真子樂了,仰天長嘆了一下,忙說:
“是啊,是我在道邊壕溝里撿來的!看見這個孩子快餓死啊!才將他弄到了飯店吃了一頓,又看他無依無靠這才準備將他帶回山上去!”
店伙計看了看老道玄真子忙一伸手指頭,說:“好,不愧是出家人,心善那!救人一命勝造千福!道爺,屋里請!”
店伙計忙用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店伙計走到了老道跟前,這時小男孩才仔細地觀察著店伙計,五短的身材,尖頭,沒戴帽子,在那尖腦袋頂上挽了個牛糞疙瘩髻。禿眉毛,-對小母狗眼睛,黑眼珠小,白眼珠大,高鼻梁,尖鼻子,蛤蟆嘴,大下巴頦,兩個小耗子耳朵,溜肩膀,有些雞胸脯,砂鍋肚子,羅圈腿,里八字腳,走起路來倆膝蓋往外使勁,那倆個腳尖往里動,走起路來-揺三晃,三搖九晃,好似鴨子三拽,看年紀三十啷當歲,小山羊胡子,晃著兩條小羅圈腿直打擺子。
這個道士看了看店伙計樂著回答到:“無量佛,貧道我打尖!住一夜!明朝天亮了,我就上山回廟觀去!”
老道玄真子一邊風趣地開著玩笑,一邊往里走,幾步就走過這個店伙計身邊,這時才看清楚這個店伙計上身穿藍色粗布斜襟鈕扣上衣,下身外邊圍著一條五大郎式圍裙,里面穿蹬籠滾褲,腳上卻穿著牛皮大灑鞋,左手臂上搭著一條毛巾,青不青,白不白,灰不灰,仔細一看原來卻是沒洗干凈,青不青白不白的那么一條破毛巾,右手邊走還邊摳著鼻子里的大鼻涕嘎巴。
這個道士看完后他很是吶悶了,咦!一個店伙計怎么穿成這樣子?不過看著他的眼睛卻目光炯炯,眼光里透著一種無形的殺氣,這個道士也深感疑惑。
這個店伙計轉身追上老道忙說:“唔呀,這位道爺,屋里請,是想住單間那?還是平鋪吶?”
道士忙回答道:“我還是住上次那個后院單間吧,肅靜一些!”
老道說完話后已經走到了房門口,他一拉房門“吱吱嘎嘎”,老道領著小男孩直接就往屋子里面走去……
老道身后的小男孩走進了屋里好奇地環顧著四周,原來這是一間中房,東西各有一個大房間,中房里靠北邊是一個老式柜臺已經掉漆了,也不太干凈。老式柜臺里面站著那位帳房先生,這個人五尺多高,大腦袋,大眼睛,大餅子臉盤、酒糟鼻子、鯰魚嘴、三綹胡須、上寬下窄的身材,身上穿著藍不藍,黑不黑的青布直身的寬大長衣,頭上戴四方平定巾,站在柜臺里面正低著頭,左手放在一個賬本上隨手掀起來一頁,右手則拿著一個大算盤正“噼里啪啦”的打著,一聽房門響忙抬起頭來看了看。
此時店伙計從后面喊了起來,“有人住店吶!”帳房先生一聽店伙計說這兩個人住店,忙細聲細語地問:“這位道長,你想要小間呢?還是通鋪?幾個人那?”
老道玄真子忙一打稽首說:“貧道我們兩個人,從清源河鎮回來,這不天快黑了,夜路不好走!在你的店里打個尖,我前天住的那間還有嗎?明天早晨啟程回山上去!”
帳房先生一聽樂了樂忙說:“后房左三號住人啊,一號空著那,你住一號吧!三個小平錢。”
這時道士也沒有說什么,忙從懷中兜里掏出來三個小銅錢往柜臺上一放。
帳房先生忙伸手拿起來三個小銅錢放到了柜臺上一個棗木頭匣子里面,而后仰頭沖著老道身后的店伙計大聲說:“后房左一號小間!”,這時店伙計不知什么時候拿出來一大串鑰匙,用一個圓盤狀的東西拴著很多鑰匙,手一動“稀里嘩啦”的亂響。
店伙計忙開口說:“唔呀,這位道爺,這邊請吧,咱們去后院”。
老道玄真子回頭沖著小男孩說:“咱們走!上后院!”!老道玄真子領著小男孩跟著店伙計身后邊走出了房間,來到了大院里小男孩好奇地四處張望著。老道玄真子上次在這里住過知道是兩重院落,他們三個人順著房屋往西邊走去,走到西邊木頭扎起來的院墻前往里面拐彎處走去。店伙計說完話后就往外邊走了去。
老道玄真子領著小男孩與店伙計走進了小胡同。
突然間,在后院有一個人正在一堆廢舊的磨盤前搬著什么呢,老道玄真子駐足觀看著,小男孩與店伙計一看也出于好奇停住了腳步。
那個人搬起來一塊碎成兩截的小磨盤,只見他抬起來半塊斜依在一塊塊大、小磨盤摞起來的堆上,而后只見他馬步蹲襠式、雙手呈現前推式、深深吸了三口天罡氣、左腿弓、右腿繃,右手猛的一掌擊出“嗨”開!他大喝了一聲,“轟隆”一下,只見那半塊大青石磨盤一下碎成了兩截,他這才忙站起身來雙手從后腰處往頭部再往胸前按下,吸納一口丹田之氣。“好……好”,店伙計一看忙沉不住氣了一陣喝好。老道玄真子卻沒有喝好,他很冷靜地看著這一切,因為他明白凡是練武術之人,一但用輕、軟、硬氣功者,多數都出于正門正派、五宗十三派八十一門、而看此人手法可能源于少林派或者是崆峒派。
老道玄真子站在原地沒動,店伙計卻喝完采后轉身就往北邊頭一排房屋走了去。店伙計走到左邊頭一個房門口時用鑰匙打開了房門用手拉開房門走進去。
老道玄真子站在那仔細地端詳著那個人,只見他個兒不高,頭上戴著黑緞帶鴨尾巾,頂梁鑲著一塊黑墨玉,黑綢條勒頂,角瓜臉型,上寬下窄,窄下巴,八字眉毛,眉頭高挑著,一雙不大不小的母狗眼,小單眼皮,黑眼珠小,白眼珠大,搭上一個鷹嘴鼻子,小薄片嘴,留著三綹胡須,身穿深藍斜領長衫,白水袖高挽,淺藍色中衣,下身深藍色燈籠滾褲,腳上家做圓口千層底鞋,六十啷當歲,上眼一看就看得出這個人是武術行家。
那個人一看有人在觀望自己,于是他轉身就往西側頭一個房間走了去。
老道玄真子看了看,轉身領著小男孩也跟隨著店伙計走進了房間。
老道玄真子看了看,只見房間里粉刷的白墻,兩張木板床靠在東、西兩側,一個小桌在門口邊、桌子下面四個小木凳子,桌子上面一個白花藍瓷茶壺,五個小藍瓷茶杯整齊排放在茶壺邊上。
要知后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