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中人的古榕情結
位于瀘縣喻寺鎮的瀘縣六中,有七十多年的歷史。挺立在校園的這棵樹,是學校標志性的建筑,是六中的精魂,她送走了一批又一批學子,六中人對這棵樹有著特別深厚的感情。
2011年5月七十周年校慶時,有好多不同年齡段的校友在榕樹前留影,繞著榕樹觀看,談六中的過去現在和未來。在我編輯的《古榕》校慶七十周年特刊中,刊登了五位校友的文章,其中高99屆的萬勇在《六中啊,我解不開的結》中寫到:
“記得那年我15歲,走進六中校園的時候,正是炎夏。那榕樹盛開的虬枝美髯和滿眼蔥郁蒼綠簡直要淹沒你的眼睛和身心,我霎時被震撼了。樹蔭下,樹葉層層相蔭,遮天蔽日,涼風陣陣,好個夏日涼棚。抬眼處,日影婆娑,炎夏烈日也變德格外的嬌美。當時,我居然興奮得在樹下轉了數圈,親自嘗試了丈量六中人環抱大樹的欣喜與張狂。之后一直就在猜想,一個怎樣的學校才能有這樣一棵巨大無匹的古樹啊,這飽經滄桑的古榕下,又有多少曲折滄桑歷史,多少哀婉動人的離奇故事啊!
與古榕一見鐘情的奇妙結緣,就這樣一發不可收拾。高中三年,一直濃情蜜意,再走不開。高二那年,學校在古榕樹根下圍了一圈磚石,環砌成一個標準的六邊形,還粉刷分割成了六塊巨大的黑板。每次在那里辦板報或者路過的時候,我都試圖盡力靠近,總期待能有機會摸摸樹干,聞聞芳香,思想著能在這樹下詩意的棲居。
后來隨著對六中歷史的了解,我才知道,古榕樹是六中的標志性建筑,是六中的命脈,其本身就是歷史文物。據說喻寺原本就是一個香火旺盛的大寺院。六中所在的地方就是當年僧侶們念佛潛修的所在。這棵飽經滄桑的古榕,在喻寺鎮一站就是五百年……七十年歲月更迭,風云變幻,滄海桑田,正是這棵古榕,不論烈日炎炎,還是風狂雨驟,始終如山屹立,審視著人間的各種悲歡離合,潮起潮落,伴著六中在艱難中跋涉前行,陪著六中在坎坷中砥礪成長。
那天在網上閑逛,居然發現了以六中‘古榕’命名的文學社,好不驚喜!但愿這些后來的六中人,能在古榕的蔭庇下,承載夢想,茁壯成長。”
每次校友回學校開同學會,也要集體或三三兩兩在榕樹下拍照、視頻,有的還抱著榕樹拍照;離開六中的同事,都保存著六中的相片,其中必有榕樹,不時在空間里曬一下,勾起六中人許許多多回憶;離校的學生看見我空間里的榕樹都很高興,或感嘆或轉發。去年我選《古榕》封面的榕樹時,好多同事、學生和朋友發表建議,他們都喜歡榕樹!
六中離得開榕樹嗎?老師學生開會通知,榕樹下集合;晚上排練節目,榕樹周圍;運動會、體育課、課間,師生累了,榕樹下坐坐;監考倦了,站在教室門口,看榕樹葉不同的顏色和姿態,看小鳥從這樹枝跳到那樹梢,聽雨水打在榕樹上的沙沙聲和鳥叫聲;我們的辦公樓教學樓,以榕樹命名:榕致樓、榕韻樓、榕慧樓;我們文學社的刊物《古榕》,我們的校歌《榕樹之歌》,我們藝術節的名稱“古榕之聲”……
每一屆的學生作文,不論寫學校還是老師,都有寫榕樹的,從2007年我負責文學社開始到去年,九年的《古榕》,就有16期上有寫古榕的詩歌和散文——
“仿佛是夢∕在霧中的古榕∕迷迷蒙蒙∕我問“霧中你迷蒙嗎?” ∕“不,因為我清楚我的地位。” ∕千百年來,在風風雨雨的洗禮下∕鑄成了鐵一般的神話。(初10級 金興悅)
“窗邊的榕樹∕你可知我孤單∕你枝繁葉茂,傲然獨立∕是為訴說歲月給的考驗 ∕讓我不再形孤影單。窗邊的榕樹∕你可知你給我的勇氣∕你經歷風吹,遭受霜寒∕是為證明光陰會給無盡磨礪∕讓我可以無畏向前!(高12級 李心怡)
“校園有一棵蒼老而有生命力的古榕樹。它是我們校園里最美的一棵樹,它的樹干非常的粗大,樹枝彎彎曲曲的伸向四方,像一只只溫暖的手。它就像一位和藹可親的老人守護著我們,在狂風暴雨的時候為我們撐起大傘。(高09級 黃烈容)
“古榕和我們人一樣。古榕小的時候如果不在烈日下暴曬,不接受狂風暴雨的洗禮,不在干旱和寒冷的考驗中緩慢地成長,不把它的根緊緊地扎在地底下。它在許許多多的困難挫折之下又怎么能夠獨立地生長呢?(高11級 趙耀)
“運動會韻律體操比賽快結束時,古榕樹上綠里帶黃的葉子,飄飄然地落了下來,落在同學們的頭上,有的還用手去接飄飄的樹葉。榕樹好像是在為我們加油。那個場景很溫馨,似乎讓我們感受到青春的活力。(初17級4班李琪)
“大樹下,一位悲傷的學生向一位慈祥
“這棵古榕樹經歷了太多的滄桑,歲月早已在它的臉上刻下了深深的皺紋,可它并沒有向歲月低下頭,依然挺立風雨中。春去秋來,它伴我們短短三年,留在我們心里卻是永遠的記憶。古榕,請允許我們向你致禮。(初15級葉秋雨)”
……
還有好多孩子用純潔清澈的眼觀察榕樹,用稚嫩的手書寫榕樹,寫她的春夏秋冬,寫它的晴天雨天,寫它的付出和堅守,寫她的責任和堅強,寫她給自己的信心和勇氣!
去年初冬,我看見榕樹周圍飄飄的落葉,我想,這幾天是晴天,假如學校三四天不掃這些落葉,就可以堆積在操場,讓學生坐在、睡在或青或黃或紅的樹葉里面,冬陽下或嬉戲或看書。那樹葉落在他們臉上和書上,該是多溫馨的校園風景圖啊!
2016.3.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