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喜歡讀優(yōu)美的散文,比如三毛的散文全集共23本,我一本不落的全部買回來。喜歡她在撒哈拉大沙漠細致的觀察和獨特的感受,喜歡她講故事一樣的散文敘述方式,讓我感覺新奇有趣常讀常新。還有余秋雨的散文、張承志的散文、張曉風的散文、林清玄的散文等等我都喜歡。他們很多“語錄”我記不全,但是意思早已牢牢嵌在心里。
如我十幾年前讀的賈平凹的美文《五十大話》,里面那段最精彩的話現(xiàn)在還記憶猶新,“以文字立身,用字畫養(yǎng)性,收藏古董讓古董收藏我,熱愛女人為女人尊重。不浪費時間,不糟蹋糧食。到底還是一句話:平生一片心,不因人熱,文章千古事,聊以自娛。”這樣的文字會滌蕩你的靈魂,讓你對這段文字和寫這段文字的人,都肅然起敬!
讀得多了,也學(xué)著寫了一些自己生活中感受較深的人和事。
去年碰到劉盛源老師,他說:“我受某出版社委托,正在組織一個十本為一套的叢書出版,這樣一本書的書號不貴,也就三千元的樣子,如果單獨買一個書號,要四五千甚至上萬,你也把你的散文集結(jié)出一本吧。”我說:“買書號要多花錢,我如果出,還是出內(nèi)刊吧。”他說:“可能你不知道,內(nèi)刊出的書不能參加省市的文學(xué)評獎活動。”這句話打動了我。出書不是為了獲獎,但是如果連參加評獎的資格都沒有,到時候可能會遺憾。回家認真想了想后,我給劉盛源老師打電話說,好吧,我參加叢書出一本散文集。
我的第一本散文集《我家就在岸上住》,印有“大眾文藝出版社”的名號,這標志著是公開發(fā)行、可以放在書店里賣的書。自強書店的老板、文友王洪知道了,叫我拿一些去,他幫我賣;賣手機的文友《中國酒城論壇》的總監(jiān)許華,還沒有看到書的內(nèi)容,就要買50本,說他要送給論壇各位版主和資深網(wǎng)友;一位叫我不要說她名字的文友,買下20本;忘年交、年輕網(wǎng)友“他鄉(xiāng)瀘州人”也說要買20本,我知道他是想以此幫助我,我謝絕了。年輕人掙錢不容易,他曾自費主動為家鄉(xiāng)做過一些有意義的事。他說要送他愛好文學(xué)的朋友,我免費送了他十本,每一本簽上我的名字。
一共印刷了五百本,書印出來就是送給愛好文學(xué)的朋友看的,我送出去三百多本,都簽了我的名字。許華知道后告誡我:“你至少要留一百多本!不然等你覺得有很重要的朋友需要送的時候,就沒有了!”我覺得他說得有道理,物以稀為貴,書很少了,我已經(jīng)不輕易送人,說句不好聽的話,我現(xiàn)在送書,是要把對方從頭看到腳的,不是要對方多有頭臉,主要是看他是否真正喜歡我的書。
不少朋友都喜歡這本書。包括市作協(xié)楊雪主席,他為這本書寫了“序言”,名字就叫《長江的女兒》。有幾個朋友看完了書很“激動”,我用“激動”一詞,是他們看完后一兩天內(nèi)就給我發(fā)來了熱情洋溢的短息。彭祖國:“《我家就在岸上住》,書名看著就讓人感到親切。我們都住在長江邊,都是長江的女兒。書封底的詞是你的心聲,我愛讀!”廖永清:“謝謝劉老師惠贈心頁!拜讀你的多篇美文,長江女兒的柔美、坦蕩、靈慧,深沉呼之而出,翩然含笑!祝賀!”彭素琴:“拿到你的書,我一口氣把它讀完。(約十萬字她一口氣讀完,我很吃驚。)你寫得太好了!我們是同一代人,你經(jīng)歷的也是我經(jīng)歷過的,讀后感觸很深。我很喜歡這本書!”還有“詩友沙龍”的劉超說:“最喜歡《祝你平安》那篇。”書中寫的是我先生出差那天,一輛130車從瀘州長江大橋翻下去了,我先生也是坐的130車。由于不知車禍主人是誰我妄自揣測,擔心他出事的心情描寫,劉超說:“從著急得不行到知道先生平安后的放下心來,層次不斷推進又分明,好真實的感情啊!”詩友趙子謙說:“這本散文集,基本上是你一生工作生活的縮影,我看完書,對你就有了大致的了解。”
一天,我去中國移動華迅店交手機費,在那里做收費工作的王平女士高興地對我說:“劉老師,我女兒好喜歡你的《我家就在岸上住》喲!她剛上初一,看完你的書后她對我說‘媽媽,我如果寫得到劉老師這么好就好了!我以后寫作文,就要學(xué)劉老師這樣寫!”
一本書出來,可能有人喜歡也有人不喜歡,這是很正常的事。我想,并不是我這本散文集寫得多好,這些喜歡我的書的朋友,更多的可能是正對上了他們的“味口”。我清醒地知道,我的散文太真實、較膚淺欠深刻,這些是我今后要克服的。
今天,2015年3月14日星期六,是瀘州市“本土文苑”文友在濱江路“水云間”相聚的日子。我年前最后一次聚會沒有去,年后第一次聚會也沒有去,都是因為家事多,忙。今天也去晚了,我到的時候已經(jīng)中午11點過了,大家AA制共進午餐,在餐桌上,文友石樹宏突然問我:“你的書《我家就在岸上住》在省外書店有賣嗎?”我很奇怪:“沒有啊!我只印了500本,送人300多本,許華(大家都認識)買了55本,另一文友買了20本,我只剩下100本的樣子了。哪里還有多的拿出去賣,更不可能拿到外省賣,你說說是怎么回事啊?”石樹宏是浙江還是江蘇人我不確定,但是他說著一口“吳儂軟語”口音的普通話。他說,因為他喜歡我這本書,就把散文集《我家就在岸上住》寄回老家給弟弟看,弟弟看了很喜歡,后來來電話說在老家某處看到在賣我的書,他一口氣買了十本,分送他的文友。石樹宏當時也覺得奇怪,問他弟弟是不是他寄回去那本書的樣子?弟弟說好像是一個樣子,只是頁數(shù)少了好幾頁。
石樹宏不是一個愛開玩笑的人,他是認真給我說這事的。“盜版!”這個詞頓時冒出我的腦海。很多有名氣的作家的書都被盜版過,記得畢淑敏就為此不堪其煩。所以今天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一點都不覺得生氣,反而倍感欣慰:我何德何能,唯一一本書出來不久就被人盜版,應(yīng)該是我的榮幸!人家盜版,說明我的書賣得出去,盜版者能夠賺錢;有人買我的書,說明他喜歡這本書,那就是我的“文友”我的知音。如果我認識他、如果他在四川、在瀘州,我會慷慨送書給他,并真誠地對他說:謝謝你喜歡我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