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桃在很多人眼里是很普通的水果,因為小,采摘慢,運輸容易壞,顯得格外嬌貴,在有的地方價格不便宜。味道酸酸甜甜的,就像人生有酸有甜。而漂亮的外表更深深迷住了我。
昨晚下班我就坐摩托車回深山上的老家摘櫻桃吃。
記得上次的上次在家時,壩子邊的櫻花正開得燦爛無比,一片雪白,純潔得沒有任何雜質,給寧靜的深山增添了幾分明媚!而如今一顆一顆櫻桃在陽光照耀下晶瑩剔透,圓圓的,一串串地掛滿枝頭,紅中泛黃,遠看就是無數的紅點點綴綠葉。太美了!他們已經摘了一天的櫻桃了。壩子是用石頭砌起來的。四五米高。櫻桃樹就長在下面。好多丫枝已經長過壩子。上面的櫻桃結得更好。有的丫枝伸到了壩子里,這樣方便摘。站在壩子上也能摘到不少櫻桃,可那種好摘的早就摘光了。老爹(公公,隨鄉隨俗的稱呼)搭了樓梯,爬上了離壩子遠些的樹上摘。老媽(婆婆,隨鄉隨俗的稱呼)也搭了樓梯在壩子上摘。老公站在高凳子上摘。大山的地是不平的,是斜著的,越往外面越難摘。我人長得太矮了。又不敢上樹上樓梯。人越長大,越膽小了,不由得想起小時頑皮的自己。和哥哥弟弟們爬樹。有一次抬的抬腳,抱的抱腰幫我爬上樹。大人吼了幾次,拿著棍子也趕不走我們。四伯一怒之下,拿把鋸子,把那棵樹鋸了。我們三個目瞪口呆地你望我,我望你的。而如今那棵樹的新丫已經又長大了,又可以承受人的重量了。只是少了圍著轉的孩子。他們摘下一枝,我就坐在矮凳上,慢慢吃。樹枝折斷了不少。可有的還是摘不了。干脆鋸斷。櫻桃樹的生命力真頑強,并沒有因為每年折斷鋸斷丫枝一年一年枯萎,反而一年比一年更茂盛,樹枝散得更開。把鋸斷的樹枝拿到寬敞的壩子里坐下慢慢摘。摘櫻桃真是太慢了。幾個人摘了很久才摘完鋸下的丫枝。而邊吃邊摘,邊享受其中的樂趣!這是街上買不到的新鮮無污染的櫻桃。
第二天早上我很早就起床了。因為我沒請假還要回去上班。天剛亮,六點就起床摘新鮮的櫻桃。昨天摘的,要拿到街上賣。摘了一天也才摘了四十多斤。老媽賣櫻桃可有經驗了,甚至比販子賣得還好,說拿去賣的要留點小丫枝,看上去更新鮮,也不容易爛,雖然要慢很多,摘好后,還要墊上一層一層的芭蕉葉,這樣能減少櫻桃之間的摩擦而損壞。原來摘櫻桃也那么多學問!好多年沒摘樹上的新鮮櫻桃吃了。記得上高中時還跑去同學家吃櫻桃,可惜去晚了,都所剩無幾。也許只在于摘櫻桃的喜悅吧。我們幾個的路費買的櫻桃比在那里吃的多了。開始我弄了一把彎的鐮刀去勾,太短了,后來老爸給了我一根長的樹枝,多余的丫枝被砍掉了,只留下一個勾,用起來方便多了。拉下一根樹枝,看著上面掛滿的櫻桃我興奮不已。邊摘邊吃,酸酸甜甜的,吃得我牙都酸盡了。我小心翼翼地摘,生怕把可愛的它們碰落到地上了。可它們還是太脆弱,地上仍掉了一地,老爸說:“不要撿了。反正樹上多的是,有的摘不了,加上也沒時間摘。櫻桃成熟了,兩三天就熟透了掉在地上了。”如果可以像電視里的仙女可以飛或者把手伸長,就可以每顆都摘到,不浪費了,可只是異想天開而已。有些可惜,聽了有些心痛,多好的櫻桃啊!在成熟的季節就只能燦爛地掛在枝頭兩三天,而且很多都沒人品嘗它們的美味,只能熟透,掉下樹枝腐爛。想想人不也是這樣嘛,雖然人的生命會比成熟的櫻桃長些,可終究逃不了大自然的規律,我們無法左右。終究會離去,只是時間長短,只是死法不同而已。四伯的病已是無藥可救,傷心也徒然!以后再走在小時貪玩的那棵樹下時,我想我會常想起他的。
一早老媽就說等他賣了櫻桃,買點新鮮豬肉吃了再走。對于山里的他們,上街很不方便,而我們在縣城隨時都可以買。沒想到他們總想把好吃的給我們,或者等著我們一起吃,就像上次殺雞吃一樣。老公回家幾次都沒殺雞,直至我回去了才吃。原來新建的一家人也可以這樣過,盡管只是摘櫻桃,只是殺雞或吃肉,也其樂融融!他們還是在乎我的,疼我的。相遇組合在一起終究是難得的緣分,只是真心相對,沒有無法逾越的鴻溝!
老爸也幫我們摘,又鋸斷了幾根樹枝,其實我和他兩個人吃不了多少的。只是想多摘點,帶點下來拿給老板娘吃。相遇相識也是種緣,不是嗎?在這個縣城,天天與她見面說話,算是最親近的人了。把摘的櫻桃分成兩包提著。山路很難走,盡管是摩托車,但顛得厲害。為了保住櫻桃不撞傷撞破。我一只手懸空提六七斤重的櫻桃,可有的地方仍會碰到櫻桃,到目的地時,部分櫻桃仍弄傷弄壞了。不過只是很少一部分。不枉我雙手提得酸痛。老板娘一見櫻桃以為是買的,搖頭說:“才買來吃了,酸死了”。后來聽說是老家一早摘的。又吃了不少,說:“確實成熟了不酸。”
我愛櫻桃花的純潔,愛櫻桃的鮮艷燦爛,愛得無藥可救一樣!因此愛屋及烏,愛上了吃櫻桃。如果有相機真想照下作永久的紀念。人生短暫,就應該像櫻桃一樣:花開絢麗,果結燦爛,盡情展現自己的生命力與美麗!人生就應該好好珍惜生命,好好珍惜擁有的一切,這就是我們最簡單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