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連春與我是同年,他生在依然寒冷著的春天,而我生在依然溫暖著的秋天。20年前我剛剛進瀘州城時我們就成為了朋友,純純的文學朋友??隙ú皇钦5娜藗兯f的最要好的朋友。早年的白連春的好多屬于他個人的私事我都知道,是他自己告訴我的。
20年間,我們相處不多,交談也不多,來往不能夠說密切。但是,我一直非常關注他。我想寫他,一直沒有做,而且感到要寫他越來越艱難。這些情況,同樣是我的純純的文學朋友的肖體高也知道的。我與白連春,如果說是文學的緣分,還不如說是性情的緣分,或者說是生命體驗的緣分,感覺的緣分,或者說我也說不清楚的緣分。我讀他的作品,其實不能夠說多,但是并不影響我對他的基本判斷。他已經公開發表的作品我仍然有相當一部分沒來得及讀,尚未發表的作品他給我說還有很多,也沒有來得及讀。從一開始接觸到他的人,了解到他的不諳世事,他的不曉人情,他的不近常規,他的愚甚至蠢,他的詩歌,他的散文,他的小說,我就很堅持這樣的看法——白連春,是瀘州文學界的另類,是瀘州文學一百年間的星辰,瀘州文學界的朋友不能以正常人的眼光看待白連春,白連春不是一般的正常人。
白連春的作品,絕對能夠擔當得起這樣的詞語——以百年而論,白連春將是中國文學的一顆重要星辰。至少,瀘州應當象呵護嬰兒一般呵護白連春,對白連春只能這樣對待,白連春配這樣的對待。我一直沒有寫成一篇關于白連春的文字,我本來是很早以前就要寫的,總是感到準備不足。我現在寫這些文字,不是我已經準備得充分,我仍然沒有準備充分。我不能不這樣行動。我是被逼的。我有被逼得快要飛翔的感覺。
在這個深秋的夜晚,我別無選擇地要這樣行動。因為我剛剛讀到了《瀘州作家網》2010年10月25日17:48:45發表的詩人、小說家白連春的文章——《只要被打碎,我就隨風飛》,隨后,我第一個與著名的兒童文學作家、小說家肖體高先生通了電話(我20多年來一直叫他老肖,其實他比我父母只年輕幾歲,沒有辦法,緣分吧。)。建議他盡快讀讀白連春的這篇文字,告訴他如何最快能夠讀到,他說沒有讀到,他幾天前還在約我說一同去看望白連春,我一直在等他的電話。我寫這些文字的時候,我相信老肖在讀著。與老肖通話之后,我又與《瀘州作家網》的總編輯官燕女士通了話,我與她并不很熟,但是我向她說了一些原本沒有打算要說的關于白連春的話,我告訴她我贊賞她發了白連春的這篇文字的勇氣,告訴她我想了多年的一句話:瀘州文學界的朋友應該更加溫柔更加寬容更加理性地看待白連春,白連春絕對不僅僅屬于瀘州,瀘州應該更加珍惜白連春,愛白連春。我還與官燕女士談到其他一些與白連春有關的人事的話題。我與官燕女士說好盡快約老肖一起去看白連春?,F在的白連春,就住在長江的對岸,江南的張壩桂園林旁邊一家應該是五六十年代所修的紅磚出租房里,去年夏天的一個下午,那兩簡陋的屋子我進去過,幾乎是不能夠久呆的窄而霉的屋子。我現在在與白連春同一個城市的長江的北岸想念著白連春的心臟,想念著白連春的血液。我將要告訴我認為應該而且可以告訴的朋友,讀讀我的純純的文學朋友白連春的這篇文章——《只要被打碎,我就隨風飛》。
我不大喜歡信任別人的說話,我總是信任我的感覺。白連春讓我驚慌,我不懼怕白連春的艾滋病,我懼怕的是其他,那些遠甚于白連春的病的東西。希望白連春能夠原諒我的這樣草率的來對你的處寫。
2010年10月25日23:06:21于四川瀘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