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胡伯清辦公室兼臥室:
胡伯清正在看一封人民來信,他看著看著臉色驟變,一巴掌拍在辦公桌上,氣得來回在屋里踱步。正在削蘋果的安安有些莫名其妙。“伯清你剛才還是陽光燦爛,怎么一下就烏云遮臉了?”
胡伯清指著桌上的信:“群眾舉報摩托車廠的中層以上干部每天下班后有80%的都去藏污納垢場所,不是找三陪小姐,就是**,花天酒地影響壞極了。”
安安遞過削好的蘋果不以為然:“這種事多著呢,管得過來嗎?”
胡伯清:“舉報信是寫給我的, 我也是市委副書記嘛,群眾這么相信我,我能不管管,那還叫什么父母官?”
安安:“你怎么管,把那些干部都抓起來?再說摩托車廠是市委吳書記抓的‘會跑工程’你去動他的人,他會怎么想?”
胡伯清:“這是兩碼事嘛,懲制腐敗,治病救人,我想吳書記是會同意的。”他吃著蘋果,:“這事先不要搞大,讓你們電視記者去暗訪一下,把證據抓到手再說,就象中央電視臺那樣去拍攝。”
安安補充:“那叫偷拍,需要微型攝像機。”
胡伯清:“你們電視臺有這種攝像機沒有?”
安安:“有,早已沒人用了。”
胡伯清:“為什么不用?老百姓滿歡迎這樣的偷拍新聞。”
安安:“早幾年臺里搞過樣的節目,老百姓看了這樣揭露時弊的節目,高興解氣,可我們記者就倒霉了,挨打受罵不說,莫名其妙就遭到報復打擊,還不知暗箭來自哪里。現在的人都愿栽花,不愿種刺。記者也是人,何況現在新聞沒有立法,許多事無法可說。”
胡伯清:“記者就應該鐵肩擔道義,何懼惡勢力。”
安安:“話是這么講,這得要有具體保證措施才行之有效。現在電視臺,吃力不討好的節目沒有多少人愿意干,大家都愿做些輕松好拍的,有經濟利益的節目。”
“沒想到你們電視臺這么市儈起來。”胡伯清思考一陣抓起電話:“我要對得起群眾對我這個市長的信任,告訴宣傳部的萬仁賢,叫他把暗訪這件事布置下去。”
安安過來摟住胡伯清:“那些人找三陪小姐你就這么認真,你找我呢,怎么解釋?”
胡伯清:“你是三陪小姐嗎?我們與他們沒有可比性,我們是有感情的,是很純潔的感情,都愿意為對方付出,找三陪小姐的那些人說到底就是動物,是為了一種發泄,是一種以贏利為目的性買賣。”
安安撤嬌道:“伯清,我就是你的三陪,陪你說話,陪你下鄉采訪,還陪你……”悄悄地在胡的耳朵說那幾個字。
胡伯清一把抱住安安:“我是認真的,只要你愿意嫁給我,我就回省城與夫人離婚。”
安安用手捂住他的嘴:“盡說傻話,你是一個男人,是個市長,應該以事業為重,用不著為我一個普通女子失去你的前程,我愿意這樣與你生活,我不愿意破壞你的家庭,我愛你。”
胡伯清:“那你今后怎么辦?”
安安:“好辦,找個愛我的做丈夫。”
胡伯清:“你不知道,在情感這件事上,男人比女人更自私,我會受不了。”
安安:“那我誰都不嫁,就守著你。”
2、 史詩文辦公室:
萬仁賢:“我把胡市長的意見傳達完了,史局長談談你的看法。”
史詩文盯了蔣蜀云、畢姬一眼說:“市委宣傳部的意見很明確,你們兩家電視臺都要派記者進行暗訪,不要有半點含糊。”
蔣蜀云:“我們從哪里入手?這個尺度怎么把握?我心里沒有數。”
畢姬:“是啊,我心里也沒底。”
史詩文:“你們是心里沒有數,改革的事,你們心里沒有數,上次買《西部百姓》這部片子,你們心里沒有數,這次萬處長給你們講得這么明白,你們心里還沒有數。我看今后全員招聘,讓心里有數的人來當臺長。”他有些生氣。
蔣蜀云:“史局長你別拿這事來嚇唬人,都是大風大浪中游過來的人,我不想干,我們都不干了,你就可以局臺合一,就可以兼任兩家電視臺的臺長,大權獨攬嘛。”
史詩文:“你們這是放肆!”
畢姬:“誰是放肆,我們這些臺長都是組織部任命的,不是自己封的。”
史詩文:“也不是群眾民主選舉的。”
蔣蜀云:“我們不是群眾選舉的,史局長,你也不是群眾選舉的,有什么值得顯耀的。”
史詩文:“你不要認為我不知道你倆干的事……”
“我倆干了什么事?你說清楚,我倆干了什么?”畢姬不依史詩文的說法。
萬仁賢制止大家爭吵:“都是老同志了,何必呢,你們這樣吵鬧,讓群眾知道了,影響有多不好。我建議,先把素材拍回來,至于播不播到時再說。”
3、 室外:
蔣蜀云與畢姬在交談
蔣蜀云:“山雨欲來風滿樓,這改革的大潮向我們撲來了。”
畢姬:“改就改,不當臺長就干記者編輯,難不倒我們。”
蔣在想另一件事:“我們不能坐以待斃,要以牙還牙。”
畢姬:“怎么還,總不能顧個殺手把史局長干掉吧。”她為自己的玩笑好笑。
蔣蜀云:“我們向市紀委舉報他,他不讓我們舒服,我們也不讓他痛快。”他猛吸幾口煙吐出。
畢姬:“舉報什么呀?現在領導干的事就象這煙霧看得見,抓不著呀。”他去抓了幾下噴出的煙霧。
蔣:“怎么抓不住,他不是向你們臺要了一臺34英寸的進口大彩電嗎?”
畢姬:“那是他要監看我們臺的節目嘛。”
蔣蜀云:“監看節目用得著要這么大的彩電嗎?這就是以權謀私。”蔣吸了口煙說:“他還私自塞了幾個親屬的孩子到我們電視臺,這不是不正之風又是什么?你們臺出去那個青藍搞了一個片子,他為什么那么賣力給他賣片一次二次?”
畢姬不吭聲,認為蔣說得有些道理:“胡市長的暗訪你臺拍不拍?”
蔣蜀云:“拍。我們還要讓他加點設備費呢,你們拍不拍?”他反問
畢姬:“看看再說,但向市委檢舉史局長的事你寫材料,我簽字。”
“誰也不簽字,匿名舉報。都是文化大革命過來的人,誰不會這一套。”
4、 西南臺新聞部:
方珍一臉嚴肅:“蔣臺長,你放心,我們新聞部一定完成市里交給的暗訪任務。”
二喉:“方主任,你不怕暗訪給你惹出麻煩嘛?”
方珍:“這是市里的指示性任務,與你們自我選題是兩回事,大喉,二喉你倆去技術部領微型攝像機,今晚上就開始。”
金山:“我也去參加這項活動吧。”
蔣蜀云:“你不能去,你經常出圖像,他們會認出你來。”
5、 鬧市(夜):
三江市夜景流光溢彩,車水馬龍,大喉、二喉穿得花里胡哨在街上盯目標,大喉臉上多了一副眼鏡,那是微型攝像機,他們朝一家夜總會走去。
室內。二人進屋,幾個妖艷的小姐涌上來。
“二位先生,不玩玩嗎,這里什么刺激的項目都有。”
二喉:“要玩要玩。”他看見遠處站著保安和幾個彪型大漢,急忙應道:“我們有幾個哥們先來了我們找找他們再來與小姐開心啦!!”
大喉二喉推開一間間房門,一組組有礙觀瞻的鏡頭不堪入目。同時引起對方的怒罵,嬉罵。
保安過來干涉:“你們倆干什么,滾出去。”
倆人陪著小心:“我們找幾個哥們,他們是這里的常客。”遞上煙,急忙走出夜總會。
室外。倆人又在尋找下一個目標。一家**屋,二人進去。
6、室外:
一輛120急救車停在一幢家屬院前,幾個醫護人員正把幾位中毒者往車上送。
“這是怎么回事?”
“他們喝了三江醇假酒中毒了,已經死了一個。”
一個熱心人在撥公用電話:“你們是有線臺‘三江快訊’嗎,我們這里發現假酒中毒案,已經有1人死了,你們快來報道……在南小區、航運公司職工宿舍。”
7、吳海云辦公室:
萬仁賢站在吳海云面前受訓。
吳海云:“聽說胡市長指示電視臺去拍摩托車廠的干部腐化墮落的事,有沒有哇?”
“報告吳書記,有這事,但我叫他們只準暗訪不能播出。”
萬仁賢見書記還不悅:“書記,我只是個宣傳處長,市里每個領導的事我都不敢不辦。”
吳海云豁達大度地:“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們辦具體工作的同志也很不容易,我是說,摩托車廠是市委抓的一個重點,批評報道一定要慎之有慎,我們需要他們的利潤來維持我們的吃飯財政。”
萬仁賢:“我明白,請書記放心,暗訪歸暗訪,播出歸播出,這已經是給他們局臺領導打了招呼的。”
吳海云不動聲色地:“三江醇假酒案影響極壞,我們的新聞機構還沒有這方面的報道,群眾有意見,市委也有意見。”
萬仁賢:“三江市曲酒廠是市府胡市長抓的。要是公開報道,對三江曲酒廠的銷售會有很大影響。”
吳海云:“對這種直接影響群眾生命生活的事你一定要讓輿論給予充分的暴光,要加大宣傳力度。至于你說的假酒案會不會影響三江市曲酒廠的聲譽,這是不會的。假酒販子是假冒三江醇,不是我們的酒有問題嘛,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是會分辯真酒假酒。”
萬仁賢:“我回去立即就布置新聞單位進行打假。”
吳海云:“就在這里打電話嘛。”
8、家屬院內:
李志雄、鮑美麗在拍攝假酒中毒患者,醫生,家屬。
患者:“我們怎么知道喝的是假酒嘛,它的包裝、防盜蓋與真的三江醇一模一樣,只覺的口感有點異味,我們不經常喝酒,也分辨不出真假來。”
醫生:“我們分析認定中毒者喝的是甲醇,就是我們常說的工業酒精,這種酒精被不法商販勾兌成假酒欺詐消費者,中毒輕的出現頭暈、嘔吐、腹瀉,重病患者可能出現昏迷、休克、雙眼失明和生命危險。在這里已經有兩位重患者死亡。”
家屬哭訴:“記者同志,你們要為我們作主呀,要狠狠曝曝那些昧良心的不法商販的光呀。”
9、三江市曲酒廠辦公室:
汪衛東抓著電話著急地:“胡市長,叫電視臺不要再播假酒案了,消費者分不清假三江醇,電視打假,我們真酒也賣不動了。”
10、辦公室:
胡伯清正在訓斥萬仁賢:“誰叫你們這樣大張旗鼓地宣傳三江醇假酒案件,你知道你們這樣輪翻宣傳的后果嗎?三江市曲酒廠的各種系列酒已經賣不動了,今年幾個億的稅收,我找誰要去?”
胡伯清臉上有一種不被人輕易發現的冷笑。
11、三江室廣電局會議室:
室內坐滿了局黨組成員和各位領導,一個干部模樣的人在宣讀一份文件。
“根據群眾舉報,中共三江市紀律檢察委員會研究決定三江市廣播電視局史詩文同志現在停職檢查以權謀私受賄賂事實。停職期間工作由廣電局第一副局長唐若愚主持。”
干部們交頭接耳,史詩文很悲戚地坐在那里,畢姬感到內心失控,看著史詩文,又看看蔣蜀云。
散會,史詩文還坐在那里一動不動,蔣蜀云和畢姬非常同情理解的模樣與他握手告別。
史詩文委屈地:“你們二位要相信我是清白的,是冤枉的。”
二人安慰:“水清石頭現,魚爛刺出來,我們相信問題總是會搞清楚的。”
史詩文的眼淚出來了,畢姬也流出了眼淚,蔣蜀云的表情很復雜。
12、電視塔:
青藍陪著史詩文登塔。
四處遠眺,三江市盡收眼底,史詩文望著來了一句:“我真想從這里跳下去一了百了。”
青藍:“這值得嗎?這電視塔還是你帶著大伙修的呢,當時我剛從學校分到廣電局,你叫我們來這里參加勞動,還給我們講了一通大道理。”
史詩文想起往事:“你當時要求分到無線臺我沒同意,現在想起來這個要求多么小嘛,我要是能恢復工作一定要滿足群眾的要求。”
青藍大笑:“很多領導都是沒有權力的時候才想起為人民服務,早干什么去了呢?”
史詩文:“是呵,早干什么去了呢,我現在才感到無官一身輕,什么局臺合一,制播分離,廣電集團,有的事不是我們能想就能辦的。”
青藍:“史局長,你現在還是官,沒有誰撤你的職務,只不過叫你停職檢查,檢查就檢查,中國人有幾個沒經過檢查的。”
史詩文:‘我要是被免職了沒有飯碗,我就到你們公司去打工。“
青藍:“你有這種準備還怕什么,把名利看淡一點,人活著就輕松,不過該要去申訴還得去申訴,哪座廟里都有冤死的鬼。“
史詩文:“青藍謝謝你出來陪陪我。“
青藍:“謝什么,我以后還指望你給我賣片呢。“
13、吳海云家(夜):
吳海云與史詩文喝茶聊天。
“吳書記,我是你一手提撥起來的,你想我會去干以權謀私的事嗎?”史詩文訴說。
“我提拔的干部就不會有以權謀私的?沒有這么絕對吧!福安鎮的張書記是我蹲點時發現的苗子,你猜他上任還不到三年就收受賄賂40多萬塊,古人說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他一個鎮干部還上不了縣處級這根線,就撈了不只十萬,而是四十萬雪花銀,現在已經抓起來了。”吳海云舉例。
吳妻:“老吳,人家史局長找你反映情況,你扯那么遠干啥,老史你別著急,有話慢慢說。”
吳海云一臉嚴肅地:“你什么也別說了,我問你一句,你除了用電視機監看節目和安排了幾個職工,其它的真沒干什么嗎?”
史詩文:“我敢用黨性擔保,一無行賄受賄,二無男女作風問題。”
吳海云死死盯住史詩文才說:“好!有你這句話我心中有數了,要記住你是局長,首先是黨員,要經受得住組織的考驗,你回去吧!”
史詩文有點信心離去,吳妻問吳海云:“老史真的沒問題?”
吳海云笑了:“老史還想進步,他敢有問題?”他見老伴不明白,解釋道:“老史不是想搞局臺合一嘛,他的目的我知道,就是想把電臺電視臺的權力收攏,一人說了算,他的心思在這上面,沒在錢上。”
吳妻:“那為什么有人寫他的匿名信?”
吳海云:“有什么奇怪,窩里斗唄。”
14、三江市委常委會:
吳海云:“西南電視臺偷拍的摩托車廠中層以上干部80%在工余時間沉溺于聲色犬馬的片子,我看了,我認為這個片子不能播,更不能把這件事流傳到社會上去,我不是護短,更不是我在摩托車廠抓了‘會跑工程’就偏護他們,同志們,你們想一想,如果這件事捅到社會上去,群眾會對我們怎么想,摩托車廠的聲譽將會受到什么樣的影響,這不是家丑不可外揚的問題,是我們這些當領導的失職,是我們的監督機構形同虛沒,在這一點上我們三江市委市府也是無能為力的。魏躍馳廠長也來電話懇求我們先不要曝他們廠的光,要相信他們有能力把這件事解決好。”
胡伯清聽著不耐煩:“魏躍馳說這話是吹牛,是提虛勁,他有什么能力和辦法把這件處理好?許多贏利企業自認為為國家創了稅利,就對干部的生活作風放任自流,如果我們的輿論和司法機關不加強對這些丑陋形為進行監督和管理,我敢說,今后倒下去的不光是貪官,而是整個社會群體。”
吳海云:“胡市長不要把問題說得這么嚴重,我們的社會主流還是好的,要是都是鶯歌燕舞那還要我們這些人干什么,當然胡市長抓的‘會吃工程’的假案的報道也到此為止,我們的新聞還是加強正面報道為主嘛 。”
胡伯清:“吳書記,摩托車廠的問題我認為要給群眾一個答復,不要讓群眾認為只要是干部出了事,我們就要護著他們。”
吳海云:“給群眾怎么答復,把那些找三陪小姐的干部都給我抓起來,按照治安處罰條例治他們,這辦得到。可是,今天抓起來明天摩托車廠就要停產,大后天他們的家屬就要跑來找我們要人,就會說我們不抓正事抓鳥事。褲襠里的事現在太多了,下邊有上面也有,我們這里有沒有哇!”他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胡伯清。
15、西南臺新聞部:
二喉:“怎么我們費心費力冒著危險把這片子拍回來,當官的一句話就不準播了。”
方珍:“我們新聞是講組織紀律的,上級說不準播我們就不能播。”她說完走出去。
金山過來拿過磁帶:“連這些丑陋現象都不敢鞭撻,我們的社會太軟弱了。”
“金山,你說怎么辦?”大喉征求金山意見。
金山思付后說:“把磁帶復制一份寄到省級電視臺,他們敢播,下邊拿他們沒招。”
二喉:“要是省里不準他們播,他們敢播嗎?”
“不敢。”金山說:“你沒發現,現在播出的揭露的事和單位,他們的級別肯定大不過當地電視臺。”
“我明白了。”二喉在打主意:“播這樣的新聞省臺或中央臺能不能得獎?”
“得獎的可能性很大。”金山告訴。
二喉:“那我們就把他寄出去,要不冒這么大的風險不值得。人家腐敗,我們去暴光,他們恨的是我們,我們到時受了委屈誰來為我們申冤。”
大喉:“我看別寄了,少惹一些事。”
二喉:“我們評中級職稱不就缺一個獲獎作品嗎?”
16、有線電視臺三江快訊室:
李志雄問畢姬:“臺長,三江醇假酒案這個新聞上不上送?”
畢姬:“吳書記挺支持拍這組新聞的,送。我們今年上送新聞指標還沒達到,你們三江快訊要加把勁。”
鮑美麗點點頭。
17、三江市常委會:
“我經常告訴大家,一堆屎不撬不臭,這下好了,省臺衛視頻道連續播了我市的兩條負面新聞,我們這一年的工作達標是泡湯了。”
另一人:“吳書記,摩托車廠的魏躍馳要起訴西南電視臺,說他們損害了摩托車廠的形象,侵犯了當事人的名譽權和俏像權。”
一人:“三江市曲酒廠的汪衛東也要起訴有線臺,說他們在報道假酒案中,不恰當地宣染了三江醇是工業食用酒精勾兌的實況。”
吳海云:“倆家電視臺上送揭露新聞,我們可以在省領導面前說我們敢于與身邊的不正之風較真,這打官司的事,我們就不能亂說了,法制國家一切要依法處理。”
一人:“我市的兩個工程,這下要受到影響羅!”
大家一片沉默。
18、吳海云家(夜):
吳妻望著一言不發的丈夫說:“摩托車廠被曝了光,我看是好事,那些干部也太不象話了,整天吃喝玩樂那來的錢!還不是挖國家集體的墻角,我看都是魏躍馳這個廠長給慣的。”
吳海云:“魏廠長也是喜歡那一口,要不怎么叫上梁不正下梁歪呢。”
吳妻:“我看老百姓也不關心你那個‘會跑工程’你要抓一個與群眾生活息息相關的工程。”
吳海云:“抓什么?”
吳妻:“老百姓其實最關心的是生老病死,只有你們當官的才關心政治,權利,你不如抓個‘生命工程’群眾一定會擁護你。”
吳海云眼一亮:“你怎么知道的?”
吳妻:“你別忘了,我是衛生局的局長呢。”
19、胡伯清辦公室兼臥室:
安安象哄孩子似的把一口口飯喂進胡伯清的嘴里。
安安:“你用不著為什么酒的事與吳書記使氣,當官的要明白一個道理。”
“什么道理?”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還是要和吳書記搞好團結,你們其實沒有什么根本的利益沖突。”
“他在常委會上旁敲側擊點我倆的事。”
安安笑了:“他指明道姓說你了嗎?現在的事只要不是指名點姓說你,你就不要去與理會,就是點了名,你不去管他,要不了幾天人們就會忘得一干二凈。要知道我們的民族是一個漸忘的民族。”
胡伯清:“你真是又厲害又聰明哩!”
安安:“我告訴過你,我是女人,但我首先是記者,主持人。主持人是什么?主持人就是無權的政委。”
“那我以后就叫你安政委好了。”
“乖,先吃飯再說話。”安安做著游戲把飯一口一口喂進胡伯清嘴里。(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