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迅先生說:“腳下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是啊!公共道路也好,羊腸小道也罷,都是一步一個腳印走出來的。充滿艱辛,充滿冒險,充滿樂趣……這其中當然還存在不確定的變數和無法預知的結局。
在人生的道路上,我們或是在做選擇題,或是在做問答題,或是在嘗試自編題。我們腳下的路因而出落得形形色色。有的人走在康莊大道,有的人喜跨獨木橋,有的人把路建造成了船,有的人選擇在空中飛行,有的人偏愛原地踏步,有的人卻是信馬由韁。無論選擇哪一種方式,我們必定會錯過另外的種種。無論舍棄了多少誘惑,我們至少也會有一條路可以前行。
在我的人生旅程中,我走過大路,走過小路,還走過彎路,甚至走錯路。盡管有時我選擇逃避,選擇暫停,但是當歇息夠了,當調整好狀態后,我還是會不停地鞭策自己奮力前進。我深知我如果不動一步,我就會在原地踏步,甚至被人群遠遠地甩在后面。生而為人本來就是一件很艱辛的事情了。倘若脫離了族群,艱難險阻可想而知。
當我深一腳淺一腳的亂踩時,我的表情是慌張的,我的內心是迷茫的,我的心跳是急促的,我的靈魂是搖搖欲墜的。那時那刻,我無數次憧憬能夠遇到對的那個同路人,我也不止一千次地祈禱能夠邂逅某位專屬指路人。我要的看似不多,實則卻也不少。我和他的相遇,他和我的邂逅,本就是一件非常偶然的事情。有時,我錯過了他。有時,他錯過了我。我們像兩條平行線,永遠在延伸卻永遠都不能有交集。三年過去了。十年過去了。三十一年過去了。我還是一個人獨自徜徉。就連他的背影也沒有捕捉到。
多番借助幻想失敗后,我終于開始面對現實,面對人生。上帝對每個人都是公平的。前一段路好走些,后面的路就可能會困難一些。前半段人生境遇差了些,后半段就會順利些。雖然從出生那一刻起,我們就注定要面對很多不公平,遭遇很多挫折,付出很多努力,但只要我們意志頑強,不畏艱險,我們一定會走出一條獨特的小徑。就算走不出人人艷羨的高速公路,也定然會有蝴蝶紛飛、花香馥郁。因為我就是我,一朵人間奇特的煙火。
我不喜歡講大道理,也講不好大道理。我很大膽又很虔誠地寫下此刻在我腦子頻頻閃現的詞句。
寫作這條路我或許走不遠,但是我可以走很久。我愛他勝過我的工作。在成人世界里,出于生存,我不得不低頭,不得不做一些自己不愿意但又不得不做的工作。然而在精神世界里,我卻可以成為王者,不被操控,不被利用,不被世俗化。
我想要開辟那么一個精神王國。在那里,每一條路都是發自內心的,每一粒砂石都是心甘情愿的,每一次抬腳都是心情愉悅的,每一次冒險都是難能可貴的。
我一如既往地單純地相信:只要我足夠堅持,足夠努力,我定會走出一條不枉此生的光輝之路。
問自己:人生的路在哪?
我回答:在腳下,在路上,在夢里,在一次次血戰到底的抗爭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