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 紀實《在戰事縫隙的歲月》之31-35[第九章]
第九章:版納行記
31-34《版納行記》(發表于《護國巖》2018年第1期)
35《拜訪傣鄉圖書館》(發表于《西雙版納報》2018.2.10)
初至景洪
我們一行人離開玉溪前往西雙版納,由1976年從景洪傣族入伍來連的巖罕亮、巖罕、巖相龍陪同并在朱建成協調下負責落實途中諸事。
乘車約
我問巖罕亮這是什么意思?他說這是傣家行酒令。傣家人喝酒和敬酒,有一定講究。長者落座后其他人方可入座,一般長者一桌、其他賓客一桌、婦女兒童一桌,客人被請到與長者同桌是很榮幸的事情。坐好以后,一般是主人來給客人倒酒,這第一杯一定要盛滿的,即使你酒量實在不行,也不要推辭,否則主人會覺得你不真誠。當酒盛滿后,要把還沒有喝的酒滴一點在桌子邊沿表示敬祖先,如果客人不是傣族人不必這樣做的,只要靜靜等待他們敬酒就行。敬了祖先后氣氛就可以活躍一些,這時主人會招呼客人喝一口,客人應該向前舉起酒杯然后喝上一小口酒,之后就可以邊吃邊聊。接下來,是客人敬酒。如果客人坐在主人的旁邊就可先敬主人一杯,坐得遠一些就只能伺機而敬;如果對方是長著或領導,客人應該站起來敬酒;如果對方是同輩、好友,客人就不必起身,舉杯一飲而盡就行。酒過三巡,長者會來回敬酒。這時會行酒令,一般都是主人喊“打鍋!”客人就接著喊“水!水水!”然后,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如果客人酒量不行,不飲完酒,也必須跟著大家喊酒令,否則被視為對主人不敬。
品嘗著傣家風味的香噴噴的烤雞、烤魚、烤豬臉等燒烤食品和傣味炒菜、湯菜,以及糯米團、芭蕉葉紅糖糕和掏空菠蘿裝入白米而蒸熟的菠蘿飯,我等贊不絕口。加之“打鍋——水!水水!”鏗鏘有力的行酒令助陣,使這接風宴熱鬧、情濃。
一起到景洪的老兵中,還有一些人我不認識,到景洪的當晚才認識了住在酒店同樓層的彭榮平和趙榮義。我對彭榮平的名字比較熟悉,因以前聽說過他是老紅軍之子。次日去磨憨覓跡尋舊,我才對更多老兵加深了印象。
覓跡磨憨
我們一行人到達距景洪約
我們連隊的“西雙版納階段”,核心是“磨憨階段”。
據老連長田斌瑞介紹,1970年我連在磨憨大隊部旁邊駐扎了一段時間就去了楚雄,后在勐臘縣城駐扎將近一年,再后來是在磨憨至苗寨的橋頭東側駐扎了4年直至撤回開遠。
1977年1月初,我和當年本連新兵到開遠,在本連由雞街遷到開遠的臨時留守處(原144野戰醫院營房)進行了3個月的訓練,然后于4月初到了磨憨。
我在磨憨只過了13個月的軍人生活,當飼養員喂豬。分配我去喂豬時,我很不情愿,但我又不敢說不干。我自接過喂豬這活之后,不敢偷懶。做什么都要做得不讓人說二話,這是我性格所致。田連長的家屬隨軍后,他7歲的兒子田毅濤,經常到養豬場來玩,還幫我添柴煮豬食。我起早摸黑,想方設法努力把豬養好。養的豬在圈數最多時接近40頭,保證了每周或十來天就殺一頭豬來改善連隊伙食。我喂豬的辛苦和成績,沒有被忽視,連隊領導研究后,報請上級給我記三等功一次,并讓我到在老撾的我軍第5支隊“前指”參加了支隊的立功受獎表彰大會。因此,我應感恩當年,還要感恩我們連隊營房旁邊的那座石拱橋以風景伴我。
這次,在磨憨尋舊覓跡之行中,我最想看到的就是40年前的那座石拱橋及附近的東西。
現在磨憨中心區域變化很大,在乘車前往老連隊途中,我們有迷路般的感覺。從以前沒有的無憂路,經過以前沒有的磨憨希望小學,又行駛約
橋,依然在原來的位置。只不過已不是以前的石拱橋,而是水泥梁式橋。依然有水從橋下流出,但比以前小多了,也許是沒下雨的原因。
田毅濤陪父母也一起到了磨憨,此時他和我正在橋上。我就叫他走下橋頭,到原來豬廚房的地方,為我拍一張站在橋上的照片。然后,我走下橋頭站在原來的豬廚房旁,以橋和河水為背景,讓他拍照。之后,我也為他拍照,因他曾若干次到這里玩耍,還幫我煮豬食。
現在,我又觀察橋附近的變化。橋下方河道走向還是以前一樣,橋上方河道即連隊營房旁的彎曲河道已變成長達300多米的涵洞,地面河變成了暗河。西邊橋頭左右以前各有一棵大樹,現已消失。
從西邊橋頭北去勐臘方向約百米是一段上坡的柏油公路,以前坡頂公路東側平壩是磨憨大隊部和磨憨小學。田毅濤在這磨憨小學開始讀一年級,止于他離開磨憨去開遠。去開遠是在1978年5月,毅濤和我同坐一輛運豬車的駕駛室。途中,因一個急轉彎時的急剎車,使毅濤的頭碰在擋風玻璃上,被碰了一個小包。
經橋上往東去苗寨的公路,從原來連隊大門外兩座山之間的溝地進山。從東橋頭到原來連隊大門的這段公路,基本走向沒變,只是路面變寬了。以前的這段路,南邊是八班木工、九班焊工鍛工的車間和發電房,北邊是我負責的養豬場。豬圈建在路基斜坡上,豬圈背后是我們連隊的一大片菜地。
而今,40年過去,許多往事仍縈繞腦際。我又叫田毅濤在原來的養豬場路邊,給我拍照。
如同我一樣,大家都在努力尋找記憶中的當年。
田毅濤去看他當年的啟蒙學校,我陪同前往。找到幾排舊房,旁人說這就是原來的學校。毅濤怎么看也不像是原來的學校,位置也不對。經旁人說明,方知毅濤在此讀書時的學校,因太破舊早被撤除,北移數十米重建了校舍。幾十年過去,重建的校舍又舊了。磨憨搞開發區新建了希望小學,磨憨小學的師生就去了希望小學。我對毅濤說:“這還是原來的磨憨小學,與你原來讀書的位置挨得也近,照相作為紀念吧!”于是,我給他拍了幾張不同角度的照片。
以前連隊大門至材料室、三個排和連部的位置,已被無憂路覆蓋。無憂路西側工地圍欄里,是原來連隊的車間和炊事班等,現是平整過的小壩子,新長一些雜草。盡管如此,老兵們仍努力回憶當年場景,以至出現了對“一排在連部左側或右側”問題的爭論。
田連長和詹指導員,走到了像是原來連部的路邊土坎。詹指導員說:“連長,我們在這原來指揮的位置照張相吧!”田連長說:“好哇!”于是,隨行的我退至土坎下,給他二人拍了兩張合影。
照片效果還不錯!老連隊兩位年過七旬的老領導并肩而立,居高臨下,不失風采……
參觀傣族園
參觀橄欖壩傣族園,是我們一行人在西雙版納集中活動最后一天的主要內容。
早餐后,見出發時間還早,我和田連長的公子田毅濤一起,以下榻的景洪大連酒店為中心,由勐龍路、勐捧路經曼聽路、勐遮路逛了一圈,權當晨練。回到酒店,見還不到上車時間,我陪著妻子又在勐龍路往北逛了一段。再回酒店時,看見一個傣族女人和我們同行的人在一起交流,我的第一反應是:今天有傣女導游?
那是一個50歲左右、風韻猶存的傣族女人,而且頗有氣質。妻子在我身邊小聲地說那個女的可能是巖罕亮的家屬,我說估計是。巖罕亮在1980年底從我們連隊退伍回到他傣族家鄉后,當過三年赤腳醫生,任過大隊黨支部書記,然后考干進入鄉政府端上了公務員飯碗,幾年后被提拔任鄉黨委領導,又幾年后調景洪市委某部門任領導。巖罕亮長得周正,膚白臉凈,又人生之路順暢,選妻也定有講究。我這樣想著,尾隨眾人上車。
車門邊,那傣族女人笑盈盈地招呼大家上車,充當了組織者的角色。當我走到車門邊問她是誰時,她微笑著大方地說:“我是巖罕亮的老婆。”上車后,坐在我前一排的巖罕對我說:巖罕亮的老婆專門抽時間陪我們一起去橄欖壩。
我是孤陋寡聞之人,對橄欖壩很陌生。幾天前我在昆明與高中同學李世勇見面時,聽說我參加有關活動后將由西雙版納轉麗江返川,他就對我說高中同學魏貴忠在橄欖壩,還說女同學廖麗娜要去橄欖壩玩。至此,我才對“橄欖壩”一詞有了印象。
我們一行人乘車出景洪城,沿瀾滄江而下,行車約一小時到了橄欖壩傣族園。傣族園有保存完好的五個傣族自然村寨,幾百戶傣族人家世世代代在此生活,所以這里具有濃郁的熱帶風光和民族色彩。其中,曼松滿和曼聽是兩個比較大也是最有名氣的兩個寨子,具有1400多年歷史的古佛寺就在曼春滿。
我們漫步傣族園,時常可見掩映在青樹綠竹之中的傣家竹樓。竹樓分上下兩層,上層住人,下層用于堆放雜物、飼養牲畜。據說以前傣族生活的地方常有野獸出沒,人住在樓上可防野獸侵襲,還可防地面濕氣。現在這里不少傣族人家辦起了傣家樂,為游客提供餐飲和住宿。
我們在巖香約傣味樓進午餐時,遇上了家居橄欖壩、與巖罕亮同年入伍、在138野戰醫院當過駕駛員的巖應,說這傣味樓是他弟弟開的。巖應以前曾多次送車到我們汽車修理1連修理,這次見到我們如同遇見久別的親人,興奮加熱情,連連給我們敬酒。行酒令也升級了,加強了氣氛:“打鍋——水!水水!水水水!”引來路人觀看。
午餐后,我們前往萬人潑水廣場,途經大象欄圈,駐足看新鮮。管理人員不準游客以大象為背景照相,但推出了騎大象照相項目:騎上大象收費30元,贈騎象照片1張;騎象走動十來米收費50元,贈騎象照片1張。老連長田斌瑞和老指導員詹重民也圖新鮮,各掏30元,坐在象鼻上照了相。我也湊熱鬧,掏了30元后,端坐大象之背,以提升我不高大之形象,但一看攤主在大象耳旁為高高在上的我仰拍,就知效果有多糟糕了。果然不出所料,攤主為我照的相,遠不如非攝影專業的田毅濤在大象前面為我照的。我雖有些不悅,但并沒影響去看潑水廣場活動的熱情。
潑水廣場直徑約百米,中間是水池,圍繞水池是環形的表演通道,環道之外是觀賞區,據說這個廣場可容納萬人。傣家人愛水、敬水,一年最隆重的節日莫過于潑水節。潑水節為傣歷新年的慶祝活動,基本上要持續3天,一般在傣歷六月即公歷
我們到潑水廣場,尚未尋位坐定,就聽到一通大鼓響起。出來一頭裝飾華麗的大象,一群年輕傣族男子簇擁著一位乘坐在大象背上的年輕“王子”繞場一周向觀眾示意,長長舞隊中的傣族姑娘圍著水池載歌載舞,好一派祥和喜慶的民族節日景象!圍繞水池邊行邊舞的表演者有近百人,場面氣勢非凡。最后進入高潮的就是潑水,除了以傣女為主的潑水表演隊伍外,游客也可參加,但須自備或租用傣族服裝并穿好后方可入池。又一通大鼓響過,潑水開始,因有“潑濕全身幸福終生”的說法,所以各自盡情。只見五顏六色的服裝在池中晃動,池內水花四濺,拋向空中的水如天女散花。我一邊靠近拍攝眾人潑水,一邊要防著拍攝設備被水潑,見有水潑過來就轉身避開。水池中的男男女女,個個渾身濕透,臉上卻洋溢著歡樂。池外的觀眾情緒受到感染,歡聲笑語陣陣浪開、擴散。
觀賞了潑水表演,我們就到附近的勐巴拉納西(傣語意“美麗神奇的地方”)劇場看歌舞表演,據說這是云南省旅游景區最大的露天劇場。表演的節目豐富多彩,向游客集中展示傣族傳統文化藝術、傣家生活習俗和傣家女迷人風姿,約百名演員參加演出,規模宏大,場面大氣。
我抽空給魏貴忠同學打去電話,了解他是否在傣族園附近。他說他在1分場,距傣族園有兩三公里,可過來接我。我說我們是集體活動,明天再去他那里。
我們一行人返回景洪城,參觀了西雙版納佛教信徒拜佛中心:景洪總佛寺。該寺所在地為一矩形大院,佛殿“維罕”和在建的“波蘇”,頗具氣勢,給我留下很深印象。
當我們離開總佛寺走到大門外時,我對在旁的巖罕亮說:“叫你老婆、我老婆……我們四人一起照張相吧?”巖罕亮說:“好啊!”于是,被我命名的像片《漢傣一家親》很快誕生。
回到酒店,活動組委會忙于結賬欲在晚餐上公布活動費用,推遲了晚餐時間,因為晚上和次日有多批人離開景洪打道回府。眾人自由活動,三五幾人自成一群,繼續聊幾日在一起沒聊完的話題。
懷著好奇的心情,我揍近有巖罕亮妻子的那個女人圈。我設法找話題,與巖罕亮的妻子交談。她言談大方又顯得斯文,說她高中畢業后在鄉下當民辦教師,后轉為公辦教師,8年前調到景洪城里工作。近距離接觸傣族女人并與之交談,我是第一次,因而小心謹慎。我問她當教師主課教什么?她說教語文。這時,她的形象,一個傣族女語文教師的形象在我心目中就“高大上”了,這也許是因為以前我讀書時語文比較好而對語文教師有崇敬感的緣故。與她了交談了一會兒,我便轉到別處,去同其他人聊天了。之所以如此處理,是因為我也怕“言多必失”,讓她認為巖罕亮的戰友好無聊。再深究,得罪她本人是小事,如果我言語不慎沖撞了傣族忌諱,這要傷及民族感情,我可吃罪不起!
晚餐上,我在三桌都敬了酒。這是我們一行人最后集中在一起的晚餐,眾人心里潛伏著“最后的晚餐”的傷感,因為戰友們都是年入六旬而“奔7”“奔8”的人了,以后有些人也許再也不能相見,歲月不饒人啊!或許明年、后年,某人就“走”了,誰也不敢“打包票”說自己能活多久。
晚餐場面比預計好得多,大家依舊談笑風生,充滿樂觀精神。
睡覺前,我把手機定了鬧鐘,計劃清晨送兩批戰友。
天不見亮,睡夢正酣,鬧鐘響起。我趕緊下樓,準備為貴州安順的朱文學、張學玉、陳萬興和云南曲靖老兵們送行。以前在連隊,我當班長的第一年,朱文學是我助手當副班長,為他及與他一同出發的戰友送行是我計劃之事。但是,我到了樓下,卻不見他們蹤影,大廳服務生說提前來了小車接他們去車站了。真是計劃沒有變化快!我感嘆。
回到房間,我沒再睡覺,打開手提電腦查資料,因我知老領導們昨晚計劃早上6點半離酒店去機場。我提前一刻鐘出房間,剛到電梯口,遇見朱建成連長出電梯。他操著老北京口音問我:“去哪兒?”我說:“下樓送老指導員、老連長、何副連長他們……”“走啦!”“不是說6點半走嗎?”“提前了。回去吧。”我還是下了樓,在清靜的酒店門外,給老領導們通了電話,就送行不成而表示歉意。
重返橄欖壩
我在網上訂了11日中午從景洪飛麗江的機票后,同妻子吃過早餐,便乘出租車到了版納汽車站,準備去橄欖壩會一會同學魏貴忠。
購了票去乘車時,鬧出了笑話。聽說去橄欖壩的班車很多,可我進站后,來回尋了兩遍,所有客車都沒有到橄欖壩的班車牌,甚覺奇怪。討教車站工作人員后,方知到橄欖壩要上“景洪——勐罕”的班車,去勐罕就是去橄欖壩。
到勐罕客運站下了車,我就近招了一輛三輪車準備去橄欖壩農場1分場。剛上三輪車,見旁邊有一輛出租車,我便下了三輪車,要了出租車司機的名片,并與那司機約好下午到1分場接人到景洪,費用80元。然后,我又上了三輪車,同妻子一起去1分場。聽魏貴忠說從橄欖壩街上去1分場很近,過了橄欖壩農場醫院,我以為就要到了,可又行駛了三四公里還不到目的地。我問三輪車司機后,才知去1分場本來只有
魏貴忠夫妻熱情接待了我和妻子,除了弄魚、鴨上桌,還特意殺了一只自養的土雞。魏貴忠說:“過幾天廖麗娜就要來橄欖壩,盛全你們在這里多耍幾天,到時候一起耍熱鬧些。”我說:“我們已買了機票明天去麗江,對女同學的事就不管了。” 末了,我又打趣道:“你要把女同學接待好哈!接待還要升級哈!安全第一哈!”魏貴忠說:“廖麗娜要帶老公當保鏢,安全沒問題。”聊同學以后,聊老師和學校,最后又聊回橄欖壩。
橄欖壩是一塊四五十平方公里的壩子,瀾滄江從壩子中心穿過。橄欖壩與勐罕同指一個地方,在傣語中“勐”是地方的意思、“罕”是卷起之意,勐罕即卷起來的壩子。傳說是佛祖釋迦牟尼到這里傳教時,教徒們用白布鋪在地上,請佛祖從上面走過去。因路長而布匹長度有限,教徒們只好前面鋪、后面卷,卷了又鋪,一直將佛祖迎進曼春滿。釋迦牟尼感動至極,便以教徒們卷布之舉為該地命名,稱這片平坦的土地為勐罕。這里地處瀾滄江下游,平均海拔
魏貴忠說他來橄欖壩農場1分場已打拼十多年,現打算撤退,待把近百萬資金收入囊中,便回四川隆昌過清閑日子。
從橄欖壩回到在洪景下榻的酒店,已是下午3點過。補午睡后,我和妻子從勐龍路過勐捧路,經勐臘路到了勐泐大道。西雙版納古稱勐泐,將貫穿景洪城南北、串聯商業核心街區的城中大道以“勐泐”命名,具有歷史意義。勐泐大道寬敞、大氣,兩旁郁郁蔥蔥的熱帶植被覆蓋路面,在樹與樹之間隱約可見傣族特色建筑,凸顯自然與建筑群的和諧畫面。我倆在大道東側悠閑而行,進民族旅游購物商場參觀后,行至歌舞傾城才轉身返回,尋晚餐之處。我倆選擇了一家清潔的餐館吃四川冒菜,這在四川之外吃“四川”也算嘗鮮。
拜訪傣鄉圖書館
每到一個城市,只要時間允許,我都會去當地圖書館看一看,這已成為我多年的習慣。
在景洪時,我也惦記著去圖書館之事,晚上回酒店就忙著收拾行李。妻子說,明天中午才飛麗江,不用那么早收行李。我說,明天上午我要去一趟圖書館。將行李大體收拾了一下,我打開手提電腦,突然心血來潮,想搜索一下西雙版納州圖書館的位置,結果令我大喜,州圖書館就在附近。見睡覺時間尚早,我對妻子說:圖書館就在附近,我出去踩一下點,為明天節約時間。
晚間的勐泐大道街燈輝煌,我重返下午逛街路線,不時掃視大街對面。一般來說,圖書館的建筑外觀比較明顯,比如在我常住的瀘州市的圖書館,對面是四川警察學院大門,在學院大門左右百米之內都能看見街對面的圖書館。基于這樣的認知,我就犯了一個小小的錯誤,過了宣慰大道,到了孔雀湖街邊,也沒看見對面有什么圖書館。按手機導航指引,我找到了州圖書館,這是一幢比較普通的樓房,臨街但大門沒有正對大街,所以不顯眼。
次日,我再次去圖書館。街道干凈,空氣清新,令人心曠神怡。經過一個閱報欄,我掃了一眼,里面是《西雙版納報》,有漢文版、傣文版,看報時生出些許感慨,在這條大道中不足
走進西雙版納州圖書館,我重點翻看地方文獻,希望能看到州及縣級文聯辦的文藝刊物,了解當地文學藝術創作情況。我看到了1981年7月由西雙版納州文聯主辦的《版納》雜志創刊號,如今已經更名為具有國內刊號和國際刊號的《西雙版納》雙月刊雜志,還看到了由該州警察協會和州公安文聯主辦的會刊《警察之友》,也算不虛此行。在圖書館工作人員的陪伴下,我抄錄了有關資料,匆匆離去準備去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