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地記得, 小時候吃飯不小心撒掉幾粒米在飯桌上,即使自己馬上撿起來吃了。也會招致父母的訓斥:你嘴巴漏的。你不是學過“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嗎?要是遇上父母心情不好,說不定頭上還要挨幾筷子呢。
今天,人們對米、面的感情早已沒有往日那么深厚了,盡管一天三頓離不了。小孩莫說撒幾粒米,就是倒一碗飯,當父母的也只是輕描淡寫地說兩句。一來人們沒有挨餓的機會,沒有像我們的父輩那樣經歷過餓死人的1959年;二來人們不再把吃飯當作僅僅是為了填飽肚子,更多的是當作一種享受、一種挑戰:從吃的食物來看,不再滿足于地里種的了,什么水里游的,地上爬的,天上飛的,都嘗試著去吃。以前的豬食,牛草,現在出乎意料作為綠色、營養食品擺上了餐桌。人們努力地尋找吃的樂趣,追求吃的刺激,有的人因此吃掉了健康、甚至丟掉了性命。從食物的烹調來看,既要色、香、味俱全,眼睛看起舒服,鼻子聞起安逸,舌頭嘗起夠爽。又要 不斷翻新花樣:蒸、炒、煎、燉、炸、烤。只要是別人沒有用過的新鮮法子就是最好的,才能更快、更好地激起人們的食欲。
如果你是生活的有心人,你到飯館、學生食堂去走一走,看一看,你會困惑不解:一方面,食品價格一路上漲,居高不下,人人喊承受不了。另一方面,飯館餐桌上大盤小盤,大碗小碗,有的甚至連動都沒有動一下,就被服務員收走。雖然中國人歷來視節儉為美德,但在招待客人時,一貫奉行的是大方、豪爽才顯得熱情。何況現在所謂的客人,絕大多數并非傳統意義的客人——血脈相連,心靈相通,而是與自己利益息息相關的人,也是吃慣山珍海味的食客。試想,維系一個人,千難萬難;得罪一個人,只因一句話,一頓飯。既然請客,不盡力辦好,掃了主人的面子事小,所求之事辦砸就不值了。因而浪費在所難免。至于學生食堂則更是令人痛心,白米飯團倒了一桶又一桶。雖然學生有學生的理由:飯菜不好吃。但如此糟蹋糧食,天理難容。
不是種田人,不知糧食來之不易。可你到農村去看一下,你會改變這一認識。因為種田人的人為浪費也十分驚人。由于年輕人大多外出務工,農村留下的是中老年人和一些小孩,勞力不足,收割不及時,好多糧食熟透后掉在地上自生自滅,或因久雨造成霉爛。即使收回家里,受場地和保管器材、方法的局限,只好堆放在院壩、街院、堂屋晾曬,掉進石縫、鼠洞,被雞、鴨吃不說。每夜,肥頭大耳的老鼠大搖大擺出來吃,人們把它無可奈何。糧食干了,裝進倉里,或肥料口袋,老鼠依然如故,只不過偷吃起來不大容易了。毫不夸張地說,一個普通農戶一年的鼠耗,足夠一個小孩一年的口糧。
當你知道世界上還有許多人在忍受著饑餓的折磨,你還會踐踏糧食嗎?想一想,如果有一天,意外的天災降臨到你的頭上,一把米就能拯救一個生命,你會認為節約糧食與已無關嗎?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在我們還沒有挨餓之前,請珍惜每一粒糧食,自覺加入光盤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