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正月,我去新建的濱江路公園游玩。一時興起,寫下了這樣的詩句:
登東門
正月十五登東門,
臺階嫵媚腳印深。
好山好水好氣魄,
長沱款曲送秋波。
是啊!作為瀘州人,長江和沱江的關系家喻戶曉。它流向它,它載著它,它孕育它,好比一對深情的母女,在適者生存中強壯,在物競天擇中耀眼,在自然進化中奔放。
駐足沱江邊,微風飄飄,不禁意間揚起了鄰家女孩的花裙子。多么明媚的陽光!多么鮮艷的衣衫!多么亮麗的登場!瞧!他們正一步一步走向城墻,迎著風,花裙子越飄越高,女孩害羞地捂著裙子,溫順地依偎在男人懷里。不知不覺中,男人和女人成為東門上的一道風景。城墻下,一個小男孩和一個小女孩,玩著貝殼、鵝暖石、沙子……形成了另一道風景,他們奔跑,他們嬉戲,他們歡笑。城墻上,城墻下,盡是嫵媚風華。
低下身來,舀一瓢江水,清澈透亮。沉入江底的沙子也磨得圓滑。滔滔江水自西向東的奔騰著,游魚在江底大膽地招搖,人們或乘一葉小舟,或乘一艘游船,或是駕著打魚船,人與自然在和諧中綻放最美。閉上眼,陽光親吻著臉頰,暖暖的,溫馨無敵。或做一個美夢,或框一幅天時地利。尋夢里,你儂我儂多甜蜜。
水鄉!水鄉!故鄉另一個動聽的名字,恰似喚著乳名的孩童。從孕育到生長,從童年到白發,從落后到強大,你承載著無數酒城人民對夢的憧憬,對美的向往。你的唾液如米酒般甘甜,你的皮膚賽稻谷之金黃,你的體味恰龍眼之飄香。尋夢里,五谷豐登好收獲。
即便有災禍的年頭,不管是自然的雷霆大怒,還是人為的疫情橫行,你用大愛包容著它,用忍耐承載著它,用諒解滋潤著它。更難能可貴的是你用你的似水柔情哺育著一個個陷入迷途的生靈,為困惑中的孩兒指明方向,為意志渙散的人們筑起堅固城墻。尋夢里,眾志成城多壯麗。
遠處蜿蜒的青山,恰似細長的玉帶,把江水牢牢地網絡在懷抱里。晴日里,山青水綠,白霧騰江。待霧靄散盡,太陽從東邊探出頭來,江面便披上了一層金色的蓑衣。岸堤上的垂柳迎著風舞了起來,細細的枝條柔美溫婉,時不時地觸碰著大地,直至臉頰泛花。尋夢里,天地交融真神奇。
山還是那山,江還是那江。正是那千百年的相依才造就了溪流彎彎,正是那不離寸步的相伴才造就了水山一色,正是那亙古不變的相守才造就了江山如畫。細雨紛飛的日子里,撐一把淡藍色的傘,或干脆漫步在雨中,膚色也潤澤起來。尋夢里,山水相連好深情。
寫著寫著,故鄉的兒女都生動形象起來。男兒是那般剛毅耿直,女兒是那么溫柔多情,草兒是那般鮮綠光澤,花兒是那般五彩多姿,山兒是那般翠綠硬朗,江兒是那般奔騰雀躍。一顆顆夢想的種子被植入實干的土壤里,澆水、施肥、松土直至發芽、葉蔓、花開。尋夢里,春華秋實真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