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三八婦女節,其實,從小的就不太喜歡聽到這個詞。記得在小學時,女生就被男生稱作“三八”,這還是好聽的,有時候還會在前面加上一個“臭”字,這含義立馬就生動起來。男生和女生如果同桌,那強勢的男生還會把課桌的中間畫上一條線,此為“三八”線,如果弱弱的女生不小心越過了那條線,男生就會把大聲喊著:“臭三八,越三八線了!”有些暴躁的男生還會用胳膊肘子用力一撞,通常情況下,女生便會痛的呲牙咧嘴。
其實,這些記憶好似已經模糊,甚至時間久遠的,我會懷疑似在夢中出現,我常常混淆這這是夢,還是以前的記憶。
今天,出于好奇,和兒子說了以前這段似夢似記憶的事情,然后問起兒子在學校的情況,兒子說:“老媽,你們女生以前也太柔柔弱弱了,現在的女孩子都是女漢子,我們男生通常不敢對女生大聲說話的,如果惹了她們,可沒有好果子吃。”
我笑:“那她們會給你們什么果子吃啊?”“誰知道什么果子,反正就是一群女生會圍住你,那陣勢嘰嘰喳喳的,煩都煩死了,誰還會和她們理論啊!”兒子低頭,繼續著他的網上畫畫。空留我,淺笑著點點細數,那殘留的記憶。
今天還是我家某人做事情的日子。其實,這是婆婆在他小時候就給眾神許下的愿。每年的二月份,都會請來神婆為其祈福,保佑他平平安安。自打結婚,我便會很虔誠的買來所需的一切。神會存在,鬼魂也在,人世間許多莫名的事情我寧愿相信是宇宙中三界存在的緣故。
一早,就聽到婆婆起床剁餡子的聲音。迷迷糊糊睜開眼睛,老實說真的好想賴床,難得今天不用上班,也不需要給兒子準備早飯。但還是掙脫了床溫暖的懷抱,有些事情,想是一回事,但結果卻是另一種選擇。比如現在。
此時,婆婆正好推門進來,看我呆呆傻傻的樣子,便柔柔的問我:“醒了?我還怕吵起你來了,還睡會嗎?”“不了,我起床剁餡子好了!”“我已經弄好了,你如果起來就去菜市場買點豆腐什么的,行嗎?你爸我也不想指使他。”婆婆柔柔的聲音像極了母親與我說話的聲音,這種聲音我怎么可能拒絕。其實,真的非常感謝婆婆。我從小便是在眾人的呵護中長大的。農活有大哥,家務有姐姐,我什么都不會,針線活更是一竅不通。兒子自小到大的棉衣都是婆婆一手包辦,我甚至與只給兒子縫過一床小被子,還是在母親的指導下完成的。對此,母親沒少說我。說什么嬌兒必壞。甚至與那次在婆婆面前也說起。婆婆笑著說:“有咱們這老骨頭,不用他們做,等我們都沒了,她們也不會凍著。”婆婆笑著,微笑著看我,那眼神中我看的出有一份寵愛。我笑,在兩個媽媽之間。
匆匆起床,洗刷完畢。一件套頭的毛衫,外套一件黑色的棉襖。下身是一件咖啡色的打底,另加一件黑色的短褲,就這樣急匆匆的,背著我的小包出了門。黑色的單車做了我的代步工具。穿的少的緣故吧?感覺有風吹過,冷冷的,但卻很真實。這讓我的身上有了一種很舒服的涼意。其實真的好喜歡現在的感覺。輕輕松松,看看天,看看地,看看周圍擺攤的小販,還有那五顏六色商場條幅。
菜市場在小區的西邊,騎著單車,也就10分鐘的路程。豆腐,西蘭花,西紅柿,好喜歡這花花綠綠的瓜果蔬菜。不會討價還價,反倒節省了不少時間,多少錢,給我稱上多少。簡單的對白,我只會這些。沒有多久,婆婆吩咐買的我買了,婆婆沒讓我買的,我也買了。誰讓今天是女人節呢,做女人該對自己狠一點的,不是嗎?
往家返時,看到有買肉燒餅的,想著給兒子買兩個吧,平時不太敢讓他吃外邊的東西,怕不衛生,但偶爾一次也不至于有什么大礙吧?拿燒餅,付錢。正在此時,兒子打過電話來:“媽媽,你買完東西了嗎?快回家了嗎?我和爸爸都起床了,你快回來咱們吃飯。”答應著,此時,有了一種幸福的感覺,有兒子,有等著自己回家吃飯的親人,我還奢求什么呢?
回到家,簡單吃過早飯,婆婆請的神婆也來了。包餃子,炒菜,一陣忙亂,在快12點的時候終于準備完畢了。
然后,然后呢?看著神婆絮絮叨叨的說著眾神的尊稱,我虔誠的跪拜,磕頭。我希望我的親人一生平安,我希望我愛的人們都能平安。
下午,好快,就這么就到了下午。我和兒子逛街,在銀座給兒子買了他愛吃的零食還請他到肯德基吃了所謂的垃圾食品。
再然后,回家。吃飯。
對了,今天兒子還給我寫了一封倡議書,大意是反對我強迫他寫日記,說我一向是民主的媽媽,為什么今天要讓他,做他不喜歡做的事情。還說,日記必須是想寫的時候才寫的,不想寫的時候,我不能強迫他寫。最后,兒子說:“媽媽,請你尊重我,我不是你的玩具。”他讓我徹底暈菜。“好,我答應你,重新做個民主的媽媽。”但天,是他和我說的每天都要寫日記的好不好。
一天就這么結束了。此時,他與兒子在看《快樂大本營》,笑得有聲有色。我在電腦前敲打著鍵盤,記錄著今天的“三八女人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