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老了吧？記憶超級健忘，反應(yīng)超級遲鈍。所用的電腦也象被我感染了一樣慢吞吞的好半天沒有反應(yīng)。360小管家溫馨提示，操作系統(tǒng)所用磁盤的可用空間過低，導(dǎo)致電腦速度變慢，該清理清理了。
那好。點(diǎn)擊一鍵清理，該刪的刪，該留存的留存。幾分鐘后，重新啟動電腦，那速度還真有點(diǎn)飛的感覺。
我這腦子是不是也是可用空間太低了??？以前發(fā)生的事情總是記憶猶新?，F(xiàn)在所需要的數(shù)據(jù)、文字卻常常是痕跡全無。要不也來一次清理吧！心里想著，竟然有一種就要重生的快感。
直接刪除，這好象也不太好吧？生活中總有些許值得紀(jì)念，會讓人暖的事情。老了的時候我還需要這些記憶來溫暖、回味人生呢。好吧，那就剪切記憶，將我記憶中的一些事情先留存起來，等老了的時候重新粘貼到記憶里，這豈不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那就開始吧！
（一）繩子和藥水的故事！
小時侯的我也不知道是嗓子太細(xì)，還是沒有掌握吃藥的方法。一直長到10幾歲依然連最細(xì)小的感冒通也吃不下去。偏偏體弱多病的我隔上幾天就會生場小病，不是感冒就是發(fā)燒，這可急壞愁死了我那可憐的媽。
直接下吞，我吞不下去，砸成藥粉我又嫌苦。每每這時，母親就會一手拿著繩子，一手拿著和好的藥粉：“你吃還是不吃，不吃我就上吊，你就沒有娘了！”此時的我是既害怕媽媽會真的上吊，從此沒了媽；又實(shí)在是害怕藥粉的苦澀而不敢下咽。左右為難的我只能是哭天抹淚，進(jìn)退兩難。母親看我猶豫就會將繩子往門框上扔，我會嚇得用變了腔的聲音喊：“我吃，我吃！”說實(shí)話，比起失去母親我還是寧愿去吃苦藥的。再后來，這種繩子和藥的選擇題做多了，我就開始琢磨著怎樣才能既不讓媽媽上吊，又不用喝難以下咽的苦水。
為這我請教了比我大一歲的姐姐。姐姐說，你先將藥放到嘴里，然后喝上一大口水，連水帶藥就下去了。沒病也不敢亂吃藥啊！于是家里的饅頭、咸菜被我和姐姐做成藥片的大小，一次次的實(shí)驗(yàn)。不是被水嗆到，就是饅頭咸菜直接吃到肚里。也記不得吞了多少饅頭還有咸菜。終于在我又一次感冒時，面對著母親的繩子。我大聲說：“你別再拿繩子來了，我自己能咽下去?！敝两?，記得母親當(dāng)時臉上的表情，驚訝還有欣喜。
現(xiàn)在的我也有了自己的孩子，我兒子比我爭氣多了，不用我左手繩子右手藥水就能將藥一飲而進(jìn)，不管是粉狀的還是藥片。我曾經(jīng)對著我兒子說：“寶貝，你讓我少了很多次自殺的機(jī)會啊?！蓖鴥鹤拥囊苫?，我便會把我的這段往事告訴他。兒子說：“這是一個繩子和藥水的故事，很有愛的味道?！蔽亦嵵氐攸c(diǎn)頭說：“是”。
?。ǘ┠锬铮锬锶思叶颊f我??！
說這話時，大概五六歲的樣子吧。我和姐姐相差一歲，從小媽媽就給我們穿一樣的衣服，扎一樣的小辮。外人看來我們是一樣的可愛，懂事，還有漂亮。我從小就沒有奶奶，平時母親在干活時，就會讓我和姐姐去我們鄰居家的奶奶家玩。
那次姐姐帶著我又在鄰居奶奶家玩，奶奶家正好來了客人，我學(xué)著姐姐的樣子乖巧地拿板凳，給客人拿扇子。收拾完畢，也象個小大人般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著。
鄰居奶奶的客人看著我和姐姐，開始一人一句地議論著我們：“這是誰家的閨女？雙胞胎么，恁看看長得這個俊哎！”
“不是雙胞胎。前頭他二嫂家的，她娘整天把他們打扮得和小花娥似的！”“就是啊，你看穿的一個樣的衣服。扎的小辮上都有一個小蝴蝶，可不是么？這不連襪子也都是一樣的蠻！”
“好生看看，長得還真不一樣來！”
“不一樣，老大是個圓臉，老二是個小長臉！”
“恁看這兩閨女，長得這么好看！”
“俺看還是老二俊，你看她的眼睛圓圓的，閃閃發(fā)亮?！?/span>
“恩，老二是比老大的眼睛好看，長得也比老大??！”
許是被人們議論得多了，我和姐姐都不好意思起來，姐姐看看我，我看看姐姐。終于心有靈犀的我們有了共同的決定。姐姐站起來，拉著我的小手：“奶奶，俺得回家了，出來玩了怪大功夫了。”
“奧，走吧，路上慢點(diǎn)！”
“恩，奶奶，俺走了！”學(xué)著姐姐的樣子，我也乖乖巧巧地和大奶奶告別。
出了鄰居大奶奶家的院門，我就騰地跑起來。腳下生風(fēng)，呼呼就刮到了媽的面前：“娘娘，娘娘，人家都說我??！”莫名其妙，無厘頭的話把媽媽弄了個滿臉錯愕。過了會兒，姐姐到家了，才聽明白是怎么回事！媽媽大笑，她說我是臭美。其實(shí)，媽媽不知道，從小被人夸獎漂亮的我，在被別人稱贊的時候，自信已經(jīng)悄悄在心底扎根。若干年后的今天，母親依然是說起來就笑，笑我的天真，還有那種認(rèn)認(rèn)真真的可愛！
?。ㄈ┮路旅娌刂鴷?，邊看書邊燒火！
小時候的我就特別喜歡看書。當(dāng)然都是那些無關(guān)乎學(xué)習(xí)的，被媽媽看作是閑書的課外書。從只有巴掌大小的小人書《白發(fā)魔女》、《楊家將》、《鐵道游擊隊(duì)》、《三毛流浪記》、《小人國》一直到《牛虻》、《泰山疑案》、《呼嘯山莊》，只要是和學(xué)習(xí)沒有關(guān)系的書，我都特別愛看。當(dāng)然這些書都是媽媽禁止不讓看的。
沒辦法，我只能自己動腦筋想辦法！記憶中最經(jīng)常做的就是將書藏到衣服里面，上衛(wèi)生間可以痛快淋漓地看；給媽媽燒火時膽戰(zhàn)心驚地看。
小時候家中沒有廚房，有的是矮矮黑黑的草棚子作為燒火的地方。因?yàn)楹ε卤荒赣H訓(xùn)斥。我常常是弓著身子，遮蓋著書本。母親如果正好去草棚子里拿東西，會把我嚇得全身發(fā)顫。好一會兒緩不過來。好在忙碌的母親通常不會注意到我的異常。
只是有一次，看書看得出神，水燒了近1個小時，依然沒有燒開。等著給客人泡茶的媽媽悄無聲息的就到了我的面前。終才發(fā)現(xiàn)了我看書的狼狽與癡迷。
那次，媽媽語重心長地和我談了好久。大體意思就是告訴我，媽媽不想讓我讀書，只是害怕影響學(xué)習(xí)；再者看書多了怕我近視眼。80年代末90年代初的時候，女孩子帶著眼鏡會被人笑話的（除非是真能上到好的大學(xué)能有一份體面的工作）。當(dāng)然更主要的是怕找不到好婆家。
記得那次，看著母親真誠的樣子，我鄭重地點(diǎn)頭。告訴母親，從此少看，甚至不看這些所謂的閑書。
只是承諾終究沒能抵住文字對我的誘惑。不久的后來就開始故態(tài)重現(xiàn)，但只是比以往看得更隱蔽而已。
我會把母親進(jìn)入草棚子的地方放上障礙。母親過去通常會發(fā)出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穆曇?。這類似是抗戰(zhàn)時期的消息樹，聲響到媽媽到！晚上那更是我的天下了。手電筒在被窩里那叫一個燈火通亮啊。常常是看得眼睛發(fā)澀才肯罷休。
結(jié)果可想而知，大學(xué)我真的沒考上。因?yàn)樾臎]在學(xué)習(xí)上；眼睛更是可悲地近視了。左眼近視接近500度。還好右眼因?yàn)槌３Ｍ得閶寢屗越暤幂p點(diǎn)。但為了不把我那雙好看的大眼睛遮蓋，也為了能找到一個好婆家，直到結(jié)婚都沒帶眼鏡。
還記得，剛結(jié)婚那會，和某人約好一起逛街。相隔10幾米，愣沒看到他。想想反正生米已經(jīng)做成了熟飯。只好理直氣壯地說：“我近視眼看不到你，你也不會喊我??？”驚得某人一個大嘴張著，愣是半天沒合上。估計(jì)如果妻子近視可以申請離婚，他可能也會立馬執(zhí)行了。慶幸，我國還沒有這個規(guī)定。
兒子與我一樣喜歡讀書。我很欣喜。也會給他講著我小時侯的故事，在自己身上，給他做著反面的演示。兒子說，有媽真好，至少可以痛快地讀書。我笑，告訴他，在我面前根本不用打著游擊。
（四）我瘦小，但也會反擊！
文文弱弱，瘦瘦小小的我在學(xué)校屬于最平凡的那一個。不愛說話，不愛對著那群唧唧喳喳的女生一起轉(zhuǎn)花。記得當(dāng)時班里有一個不愛學(xué)習(xí)但卻特別皮實(shí)的男孩子叫馮磊，就連班上高大的男生都會對他退避三舍。
也不知道哪天他吃錯了什么藥，竟然對著我連吼帶叫。我忍了，坦白說，我從不想與誰為敵，更不想我瘦弱的身體碰到茅坑里的石頭。我告訴自己：“忍！”可我的能忍卻被他看作是懦弱。臟兮兮的黑手來拽我頭上的花蝴蝶。
“放開我的辮子！”“我不放，你能怎么樣？”
“我再說一遍，放開！”我的聲音中有著難得的冷靜。這種聲音讓他甚至有了點(diǎn)點(diǎn)膽怯。我能感覺他的手猶猶豫豫松了又重新攥緊。因?yàn)榕赃厙^的人開始高高大喊，起哄。就象是期待好久的戲終于拉開序幕。
“我，我，我就是不放！”他的話音剛落，我的右拳已經(jīng)揮了過去。用勁之猛連自己都懷疑有神人附體?！皧W，奧，打，打！”不知道是他平時欺負(fù)人太多，還是想看熱鬧的人開始喝彩！人群竟然有了沸騰的感覺。
而我就一個感覺：“敢扯我的頭發(fā)，我和你拼了！”我如一個發(fā)瘋的小鹿，跌跌撞撞地隨手亂打。許是我剛才的拳頭讓那個小伙伴有點(diǎn)暈乎，也或者是他從沒見過我如此英勇，他竟然站著停了半刻。
“馮磊，上啊，打啊，你怎么還怕一個小不點(diǎn)！”喊聲仿若興奮劑，讓他一下子又呲牙咧嘴兇起來。他的一個拳頭就揮過來。我一閃，他沒打到我，卻將拳頭打到了我老師的身上。
老師一聲大吼：“你們到底還有完沒完？”邊說邊將扭成一團(tuán)的我倆分開?！袄蠋?，她先打的我！”馮磊惡人先告狀?！霸趺椿厥隆贝藭r的男老師柔柔地問我。“老師，是他先扯我頭發(fā)的，我讓他放開他偏不。”老師就把圍觀的同學(xué)都叫來。礙于馮磊的無賴個性，許多的同學(xué)都不敢吱聲。
“老師，是馮磊先打的她，我可以作證。”人群中一個弱弱的聲音清晰地說。
我抬頭，見是我班的膽小鬼蕭強(qiáng)。這男生平時膽小如鼠，真沒想到這會還挺見義勇為的。圍觀的同學(xué)見有人出頭，也紛紛大聲告著馮磊的狀。
“老師，馮磊老愛拽我的頭發(fā)，還不讓我告訴您！”
“老師，馮磊他老搶我的好東西，還威脅我不能和我父母說!”
“老師，他動不動就打我，還不興我還手的……”老師惡狠狠地批評了馮磊。最后不無幽默地說：“馮磊啊，記住，哪里有壓迫，哪里就有反抗！”
我們笑，馮磊哭喪著臉。我偷偷看看那個膽小鬼。他也正悄悄看我。我們會心一笑，都快速低下了頭。
?。ㄎ澹╆P(guān)于年的記憶
小時候的年是我最期盼的。進(jìn)入臘月，家家戶戶就開始忙年了。先是把雞、鴨、豬的糧食準(zhǔn)備好。那時六畜是不喂飼料的，都是用地里產(chǎn)的玉米、地瓜喂食它們。那時，沒有電磨，這玉米地瓜還得用石碾碾成細(xì)末，于是這活也就自然成了我和大姐的主要任務(wù)。
那時，我家喂著兩只母豬，外加小豬仔。還有20多只雞，外加?jì)寢屛沟?只大白鵝。需要準(zhǔn)備的飼料便可想而知了。那時是天天推碾，上午一椽子（盛糧食的器皿），下午一椽子。我們村的人都知道我媽家的兩個閨女聽話，干活。也許就是從那時看我們天天推碾的原因吧。
把雞、鴨、豬的糧食貯備足了也就到了臘月二十左右了。此時，年集的到來，才真得為我們拉開了美夢的序幕。
臘月24日，是辛莊大集。父母會在臨趕集的前夜盤算著給大哥買什么衣服，給我和姐姐買什么樣的外套。我們?nèi)齻€小小的腦袋便會聚在父母面前嘻嘻傻笑。
也是，那個時候，一年中也就只有過年的時候，父母才會大方地給我們買我們自己喜歡的衣服。不管那時的價格是貴還是奢。于父母而言，已經(jīng)無所謂。過年了，孩子必須得穿著自己喜歡的新衣服，好像只有這樣，他們的孩子才會在新的一年有無數(shù)的快樂。
終于在期盼中，臘月二十四年集來到了。我坐在爸爸高高的金鹿自行車前面，后座上是我親愛的媽?？吹铰飞嫌行腥?，我會威風(fēng)地晃動著車鈴鐺，“叮鈴鈴，叮鈴鈴”那聲音好清脆，好悠長！
大哥的自行車后面托著姐姐，時不時的，大哥會越過我和老爸的自行車。我會喊著：“爸，快點(diǎn)，快點(diǎn)，攆上哥哥，咱做第一！”母親會在后面擔(dān)心地喊：“慢點(diǎn)，慢點(diǎn)，恩爺倆別比賽碰著了人家?！蹦窃捳Z好像每個年集都會喊。那聲音，現(xiàn)在想著還在眼前。
到了辛莊集上，感覺那就是進(jìn)了大城市。人特別多，你挨著我，我擠著你。母親會緊緊拉著我的手，害怕小個子的我被人流淹沒。年集的東西也特別全。有賣衣服的；有賣鞋子的；有賣床單被褥的；還有賣些日用百貨的。當(dāng)然最多的就是那紅紅的對聯(lián)，還有那霹靂啪啦的鞭炮。父親會給我們?nèi)齻€人一人先買上個又酸又甜的糖葫蘆，那酸酸甜甜的味道讓我至今認(rèn)為是舌間最美的享受！
溜達(dá)一圈，新衣服，新鞋子，還有我們最愛的煙花。就在父母的討價還價走進(jìn)了我們的大包小包里。采購?fù)戤?，一家五口在擁擠的豆腐店前吃個火燒，來塊醬豆腐。那幸福全部坦露在陽光中。
大年三十的除夕，更是最最幸福的時候。我和姐姐在院子里扯著嗓子，放著煙花，唱著童謠轉(zhuǎn)著圈圈。哥哥就和媽媽一起包餃子。炸菜。等廚房里飄來香香的肉的香味時，那就是爸爸喊我們啃排骨的時候。大哥，姐姐還有我依次坐在爸爸的身邊，爸爸就笑嘻嘻的依次給我們分吃排骨。
排骨吃得差不多了，我們幾個摸著鼓鼓的肚子，打著飽嗝。再看著老爸將排骨還有豬腿骨頭放到大大的鍋里。放上白菜，加上平時晾曬的蕓豆還有蘿卜等放到鍋里。燉煮上大半個小時，香香噴噴的大鍋菜了就出爐了。只是，現(xiàn)在再吃好象也沒有了那種小時侯的味道。
初一的早上，都是不睡懶覺的。媽媽說，大年初一睡懶覺的小孩老天爺是不喜歡的。其實(shí)，就算讓我們睡，我們也會興奮得早早醒來，因?yàn)檫€要起來穿新衣服，給長輩拜年的。
起床時，常常是母親正好讓餃子出鍋。我們會搶著吃金錢餃，所謂金錢餃就是里面有硬幣的餃子。那時不知道硬幣是母親悄悄放上的。母親說在大年初一誰能吃到金錢餃子誰就會一年好運(yùn)，一生富足。通常我們幾個都會吃到，當(dāng)然好心情也會在一天中滿滿充盈著。
吃過早飯，我們就穿著各自的新衣服，在大哥的帶領(lǐng)下，一起出門給長輩拜年。說是拜年其實(shí)就是到供奉著家堂牌位的人家去磕頭。
我是最小的，跟在姐姐后面，姐姐跟在大哥后面?，F(xiàn)在腦海中一直留存著拜年的場景。每到一家，作為主人的大娘嬸嬸通常都會熱情地讓我們吃糖果，瓜子。因?yàn)槲易钚。缘谝粋€讓著吃的人兒就是我。靦腆的我看看姐姐。大娘就說：“來，大妮，你拿著吃，你吃小二子才吃！”姐姐邊說不吃邊看著大哥。大娘看到了，又把盛糖果的盒子給大哥：“來，老大。你抓著吃，你吃你倆妹妹才吃！”哥哥看人家是實(shí)心誠意地讓我們吃，就用手抓一把分給我和姐姐?；蛘呤歉绺缇驼f：“大娘嬸子讓吃，咱們就抓著吃吧！”姐姐看哥哥吃了也去拿，我看姐姐吃，我就再去拿。我永遠(yuǎn)是哥哥姐姐的小跟屁蟲。
等口袋里裝不下那五艷六色的糖果時，我們?nèi)齻€就忽忽跑回家。你以為我們回家做什么，那就是放下糖果再去另一家。呵呵，現(xiàn)在想想幼時，我們的口袋就是一個大大的聚寶盆哈。
現(xiàn)在超市里各種糖果讓人目不暇接，但再也找不到小時吃到糖果的欣喜。
?。┰鹿庵械逆覒?/span>
“吃完了么？走！”“等等，馬上！”“等等我啊，我也去！”這就是小時候我們兄妹三人固定的臺詞。首先說話的是哥哥，然后是姐姐，最后就是慢騰騰的我。你以為我們?nèi)ツ陌。抗?，其?shí)我們就是在院子里打架，捉迷藏。
因?yàn)槲覀冇腥齻€人，所以從來不會因?yàn)闆]有人陪著玩而寂寞。打架時哥哥一個人一伙，我和姐姐聯(lián)手。哥哥是小偷，我和姐姐就是威風(fēng)凜凜的女警；哥哥是大俠，那我和姐姐就是窮兇極惡的黑道玫瑰。當(dāng)然有時候我們也會進(jìn)行角色轉(zhuǎn)換。
我們會想著各種故事情節(jié)，哥哥是一個資深的導(dǎo)演，姐姐是女主角，我則是永遠(yuǎn)的打醬油的小角色。包括打架先出那個手都是有嚴(yán)格規(guī)定的。那是，高貴的公主，英俊的王子都曾在我們的月光中上演。當(dāng)然也有老翁與乞丐，農(nóng)夫和小蛇……
那次母親生日。在月光中再次想起來小時的游戲，兄妹幾個高談闊論，甚至饒有興趣地為母親上演了小時候的劇本。母親笑，眉頭上的皺紋笑成了幸福的花；我們也笑，看著彼此臉上的小魚在輕輕游。
奧，這些記憶真的很暖，正如此刻窗外的陽光彌漫在整個辦公室。剪切，粘貼于此。冷的時候回頭來看。只是不知道我的腦袋是否已經(jīng)有了足夠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