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德會報道 一如攝影
南極,這塊地球上至今未被開發、未被污染的潔凈大陸,蘊藏著無數科學之謎和信息。為了一探這一冰雪世界的種種奧秘和領略她的無窮魅力,2012年11月16日,本刊341期“情故事” 《生命很妖嬈,愛情很純粹》的女主角旅澳作家一如,隨身攜帶《信周刊》和瀘州老窖酒“醉起風云”,頂著狂風暴雪、忍受十幾米高的海浪暈船難受,奔向那片地球最遙遠的神奇大陸,只為一睹南極的絕世容顏。
南極·夢想
她想去南極生孩子
十多年前,瀘州下了一場罕見的大雪,紛紛揚揚的雪花飄落在一如的窗前。她正在屋里看電視,電視上,一名年輕的美國科學家為了觀察南極低溫下的生命,不幸墜入冰海,以身殉職,埋在了冰雪之中。那一刻,一如希望自己變成一片白雪,輕輕地飄落在年輕科學家的身邊。
南極,世界上最冷的陸地,年平均氣溫為-56攝氏度,極端為-89攝氏度。烈風激雪,變幻無常的南極光,千姿百態的冰山、晶瑩剔透的冰雪,巨大冰輪等,構成了自然界最純凈、最絢麗壯觀的景色。探索南極,挑戰極限,人類還沒有在南極生兒育女過,一如一次次盯著世界地圖發呆,她沖動地想去南極生一個小孩。
移民澳洲,一如與南極越來越靠近,她在墨爾本打工,離海邊只有5分鐘的路程,她常常站在岸邊看著無邊無際的大海,想著海那邊的南極。
2012年6月,澳洲的冬天,一如穿著厚厚的羽絨服,感覺這一年特別的寒冷,她預感到:隨著年齡的增加,越來越沒有體力與南極的低溫抗衡了,如果現在不去南極,當離開人世的那一天,回光返照時,只有帶著遺憾離開了。為了不讓人生有太多的遺憾,一如決定現在就行動。
確定要去南極后,一如在墨爾本的家中就經常發一聲聲“尖”叫,不明白的其它租房人還以為發生命案了。其實,那是一如為了增強身體的耐寒力,在冬天堅持洗熱水澡后用洗冷水沖身體。那感覺就像燒燙的鐵在冷水中淬火,發出“滋”的響聲,令一如本能地發出一聲聲“哇”的慘叫聲。
南極·故事
南極路差點中斷
19日一早,一如一行準備從布宜諾斯艾利斯乘坐飛機到世界上最遙遠的一座城市烏斯懷亞(火地島)機場??墒?,早上8點起飛的飛機一再晚點,一直等到中午12點仍沒有消息,經過打聽,原來是阿根廷大罷工,工作人員“no work”,所有飛機都停飛了。要命的是,到南極的“遠征號”晚8點準時從烏斯懷亞起航,一旦飛機不能按時把大家安全送達,那大家繳給旅行社的不菲美金將作廢,因為合同上寫著“遇到罷工……等導致不能到南極的不賠錢”。就在大家急火攻心時,飛機場一位熱心的義工幫助他們聯系上了一駕私人飛機,雖然每人由此多了2萬多元人民幣包機,但總算是有驚無險,一個不少踏上了
南極歸來不看雪
“遠征號”船上共有游客200多人,風大浪高雪急,船上的熱水最高50度,最低0度,一如仍堅持用冷熱水交替洗澡。
進入南極灣前,本著“以人為本,生命第一”,游客學的第一課是海上救援知識,戴救生圈、防水服等。
進入南極灣里面,一如驚喜地體驗到了南極獨特的野生動物和神奇的極地風光,有企鵝、小須鯨、海豹,無邊無際的海面上海鷗、小鳥在飛翔,日出、雪山……太美了!當所有人舉起相機,像機關槍一樣對準美景狂拍時,一如羞澀地、默默地把相機放下,蹲下身捧起海水喝了一口,“不敢高聲語,恐驚天上人”,在大自然的美景面前、南極的極致艷麗面前,她無聲地流淚,眼淚的咸與南極海水的咸流在了一起。
一如說吃慣了家鄉菜,吃上三天西餐就不想再吃,幸好她帶了方便面、榨菜等食品。一如每天吃一包榨菜下飯,連平時不愛吃的鳳爪在南極也成了美味。
在南極半個月,每天上、下午各登錄一次南極大陸。南極的極致美麗,讓一如有帶一樣紀念品回瀘州的想法,但“南極條約”規定:游客必須離企鵝3米遠,海豹5米遠,企鵝可以飛到游客的身邊;所有去南極的游客,不能帶走任何一樣東西,也不能留下任何東西。
小石頭是企鵝含來筑窩的,一如就偷偷撿了一塊企鵝含不動的大石頭。南極由于氣溫低,沒有樹,只有黃色和青色的地衣(黃苔、青苔)以及海草,一如也趁沒人注意時悄悄撿了一些地衣。沒想到在回程的飛機上,游客中也有人撿了石頭。
一如像所有的浪漫女子一樣,她也有婚紗情結。在南極,一如換上從瀘州帶去的美麗婚紗,“美麗凍人”地拍了一組婚紗照。
長江邊長大的一如還有一個夢想,在南極游泳。一如在南極零下二十多度的氣溫下,脫下厚厚的防寒服,一小口一小口喝下“醉起風云”酒熱身后,跳進南極更冷的海水中游了一次泳,雖然只有作秀的幾分鐘,也冷得爽快,只聽岸上傳來陣陣叫好聲。
一如還從瀘州帶了一束紅玫瑰去南極,她面向大海獻花,冰雪上穿著比基尼、花裙子手捧鮮花照相,玩得很開心,令她一生難忘。南極雖美,但南極真的是太冷了,南極的夏天也是零度以下,“最美的是白雪,南極歸來不看雪。”
對話
南極 美得游客翩翩起舞
《信周刊》:南極18天,你總共花了多少錢?
一如:團費8.2萬元,去的路上因包私人飛機又花了2萬多,包括雜支總共花了12萬。
《信周刊》:南極行有沒有煩惱?
一如:有,暈船,乘坐5米高的“遠征號”船時,有些游客暈船暈得想自殺,想跳海。幸好我有備而去,提前吃了暈船藥,但有副作用,一直想睡覺。
《信周刊》:你剛才說想把從南極檢回來的石頭捐了?
一如:是的。我不知道瀘州奇石館有沒有南極奇石,想捐給他們。
《信周刊》:你為什么會想到要帶一瓶酒去南極呢?
一如:我是酒城人,當然要讓瀘州的酒香飄到南極去。當時,還發生一段小插曲:我把“醉起風云”酒放在甲板上拍照的時候,由于風太大,摔在了地上,酒瓶沒事,但瓶蓋摔裂了,四周立即酒香四溢,甲板上迅速圍攏一群老外說:“中國的XO,好酒!”。
《信周刊》:南極有多美?
一如:太美了,美得令人情不自禁翩翩起舞。
《信周刊》:那你在南極有沒有艷遇?
一如:我在船上碰上一個老外小帥哥,他是攝影發燒友,我便成了他攝像的模特兒。我們在島上,背靠一塊大石頭坐著,頭上是冰山,腳下是大海,南極的日出隨風兒吹落一陣粉紅雪。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我們就會被落紅的雪埋了起來,愛情就永恒地凍在南極了。
《信周刊》:還有沒有夢想?
一如:想開飛機;想去北極。
南極·鏈接
去南極開“天眼”
一如
走進南極,金錢、帥哥、名譽,都不是我注意的獵物了。走進南極,我愛南極皚皚白雪,冰峰直指藍天;愛南極融化的冰雪浮在藍色的海水上,為伊消得時光瘦;愛潔白的雪地上躺著懶洋洋曬太陽的三三兩兩的海豹;愛浮冰閃著藍綠光芒,站著列隊的烏黑小鳥,乘著它隨風破浪;愛冰雪裸露的黑色巖石上,企鵝們尋找小石子,施工它們偉大的愛巢。企鵝們修建的一幢幢、一排排樓盤,一點也不比人類開發的工程遜色。在南極冷硬的寒風中,我也想變成一只企鵝,搭一個溫暖的愛情小窩。
活到一定歲數,以為自己的愛枯萎了,以為自己的情刪除了,以為自己再不會輕易被愛呀、情呀的感動,因為品過的男歡女愛已經油膩,玩過的情已經厭倦,見過的美景已審美疲勞。但走近南極,我被南極的魅力震撼得說不出話來。藍色水晶般透明的海水漂移著晶瑩的冰山,落日的金光在一縷海風、一朵浪花、一聲驚嘆中染紅海上冰山,猶如紅暈浸沁在已凍結的心上,慢慢回升熱血;粉紅余暉映在臉上,猶如找回的初戀泛起紅潮。復活的愛,點燃的情,激活的美,讓我在南極默默地流出欣喜的熱淚。
走近南極,回歸自然,才明白,直指心性的愛,原來是如此簡單,如南極純潔的冰,冰凍也透徹。就像南極的海水,咸也咸得蔚藍;像南極地衣(清苔),那怕一百年才長一毫米,一千年才長一厘米,也要綠得鮮活;像南極的企鵝,冷也要筑愛巢,將愛進行到底;像南極的海豹、海獅、鯨魚,它們把自己的夢存放在大海里。
南極寒冷,海豹回報南極肥厚的脂肪形體,企鵝回報豐滿的羽毛,鯨須回報巨形體積,超量的油脂,地衣回報千年守候。走近南極才發現,我對男人的愛附帶了太多的條件,那不叫愛,叫現實生活的性價比。對金錢的追求,也不愛錢,而是借助一種貨幣滿足生存的手段。對名譽的識別碼,也不是真的喜歡粘貼在自己身上,而是借助一種標識,混入某一人脈圈。
走近南極,飲一口冰雪水,身體變得透徹,望一眼大海,心胸變得開闊,手指尖觸摸一下地衣,情就一點一滴地長綠。用心地踩一行潔白的腳印在南極冰雪地上,企盼往后的路圣潔明亮。
走近南極,性格有一次裂變。如南極海上冰山被太陽光剖開一條冰水之路,原來堅硬的冰山也有軟肋,猶如性格表面堅強的我已有軟弱。
走近南極,我變得緘默,讓我告訴你南極遍地黃金,你也許愛聽,讓我對你說南極夏天也是零下幾十度,你或許不耐煩。現代人提速的欲望,關心更多的是黃金的儲藏量,而不是南極有如何的荒涼。
走進南極,就像揭下了一次南極的面具,南極那一張獨具男人的豐神俊朗輪廓讓我屏息,從此情根深種。想我此生只會來一次南極,淚,默默地又流了下來。如果死后是去天堂,那么我的魂魄是飛回南極的天堂,在這一片藍色海域里,再次為冰雪、藍天、白云、落日、地衣、企鵝等的美麗復活……
走近南極,就像開了一次天眼,就像學會走的人不會再在地上爬行;就像登過高山的人不再那么短視;就像經歷過死亡的人懂得生命。
南極歸來,我不會說話了。我絕望地寫下這些點滴感受,也無法描繪南極的飛花碎玉,漫天星光,落日冰雪,海上明月,地衣零度柔弱的綻放,企鵝、海鷗們眼中漾出暖曖的深情。面對南極的魅力,我只好對你說,你也可以去南極,開你自己的天眼。
浮冰飄在海面上
一如在南極“醉起風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