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以此篇獻給我老師朋友們!祝你們教師節快樂!幸福平安!培育出更多人才!
——題記
那天,在作家項麗敏的博客上,看到她的喇叭花照片非常漂亮,光與影結合完美,構圖也很好。我想到了我的老家也有很多這種喇叭花的,也要去照一照。
周末的清晨,特意等太陽出來后,開始為喇叭花照相,可怎么也照不出想要的那種效果,心情有些沮喪。究竟怎么樣才能達到項麗敏圖片的那種效果呢?這花、這光、這時辰不一樣的嗎?也許是吧!花的長勢不樣,時間不一樣,所以照片的效果也就不樣了。想到這里,少年時在心里定格的那張黃色喇叭花照片,突然在大腦里冒了出來。
其實那是我和三妹早上上學時在河邊采的一朵未開的蓮花,嫩黃嫩黃的,還有露珠在上面,捧在手里,象是一個被剛打開的雞蛋,那黃色晶瑩而明亮,得小心呵護著。那兩顆少女的心?。≡谶@花骨朵里變得柔柔的。
花骨朵被放在課桌的中央,那里有一條縫隙,可以放進我們想要放的東西。數學課時,除了劉老師講課的聲音,靜得連呼吸也聽得見。聽了一會課后,坐在第一排的我和三妹,在老師的眼皮忍不住對那朵花玩耍起來,你一口我一口的對著她輕輕吹氣,只想輕輕地把她打開,看看里面的花蕊是什么樣子的。不知是誰的力氣大些,只聽“啪”地一聲,那花兒突然綻開了!真不愧是小喇叭!嚇了我們一大跳,全班同學也驚了一下,眼睛朝我們這里看,兩人的臉紅得像窗外盛開的月季花。老師朝我們看了一眼,繼續講他的課。仗著三妹數學成績好,人又長得乖巧可愛,老師不會責備,我們倆竊竊笑了起來,為自己的頑皮成果興奮不已,我想老師是寬容地諒解了一對少女小孩似的調皮了。
那時的我們總在想,逐漸長大的心是不是哪一天也會像那花兒一樣在剎那間綻開呢?高一在希望與幸福中度過。
后來,溫和而有教育經驗的劉老師調到市建設銀行去了,我不再聽得懂別的老師講的數學題;再后來,耐心細致、脾氣極好的語文老師也調走了,再也不到他寫的小說了,我和三妹遺憾至極,為此兩人還郁悶了許久。我們倆是他寫的小說《白云深處》的第一位讀者哩。雖然忘記了內容是寫的什么,卻知道了寫作離我們并不遙遠,就在身邊,可是,老師走了,寫作還在嗎?再后來,那位高大帥氣,像外國人一般,被我們稱為“瓦爾特”(南斯拉夫電影《瓦爾特保衛沙拉熱窩》中的男主角)的上海藉英語老師也去了地區師專。一年內幾個任主科的優秀老師相繼被調走,畢竟一個在縣城里的二流高中師資力量有限,變化太大,讓我們無法適應。眼看著高二就要面臨高考了,考大學的希望在破滅?!巴郀柼亍迸R走時,對我們幾個說:現在你們專心學,學到什么程度是什么程度,以后你們再到好一點的學校復讀吧!一定能考上!他看得真遠??!后來的事情發現就是按照這個軌跡來的。高二畢業時,除了三妹和個別同學考上中專大學外,這些被鼓勵的同學,通過復讀,全部考上了本科、大專和中專,并且都有了自己的事業。同學們聚會時說起這些,都非常感激,一群缺少啟發和關愛的農村孩子,有了老師的鼓勵和關懷,走向燦爛的明天,怎么能不感動呢?那可是八十年代中期,高考錄取率僅為10%左右!而且考上學校就意味著改變了命運?。?/FONT>
可是,看我們“啪”地吹開喇叭花的劉老師在哪里呢?還好嗎?“瓦爾特”呢?回上海了嗎?寫小說的語文老師呢?哦,只有他的消息清楚一些,后來成了省作家協會會員,任了縣作協主席,可能是無法割舍老師情結,不久后辭去了主席職務,又去中學當老師去了。
人生行程中,會遇到無數老師。時過境遷,很多人都會散落在記憶的深處,不去碰觸,是難以記起的,而在高一時給予我們開啟心智的老師們的音容笑貌卻不時地在心里浮現。又是一年教師節,想念那朵喇叭花,想念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