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愛的是,鄉村的那只小麻雀,像一顆跳躍的精靈,蜻蜓點水般路過炊煙。
鄉村的風是最動情的,往往被翅膀欺騙得暈頭轉向。最喜悅的是,鄉村的那只小麻雀,常在屋檐下駐足,奔走,飄飛。
那是只麻雀,總在黎明的肩頭歌唱舞蹈。它是優秀的藝術家,它也作詩,也作畫,也填詞。隨母親炒菜的音響與節奏,扒開蘆葦,仰望星辰。望天空一道黑色的閃電馳騁在光與影中。
它總給我幻想,嘰喳的梵語,像佛經中年近古稀的朗誦。在喜馬拉雅山的觸角上舔著太陽的腳趾,也甘愿,以毀滅成就一首詩。那是只麻雀,歡呼雀躍,無論毀滅還是新生。
多少年了,不知鄉村的那只麻雀還在不。也許它的子孫仍舊在高高的枝頭向遠方眺望。像它的祖先一樣,瘋狂地舞蹈歌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