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世紀八十年代初,農田由生產隊集體下放到各戶單干,因此親友間互相換工做農活。那時的山村學校,每年逢栽秧、打谷的日子,都要放一個星期的假,讓老師、學生回家去支援農忙,叫做農忙假。我就是那個時候學會栽秧的。
我便和父親一起到舅父家幫助栽秧。舅父的家就睡在大山的懷抱里,一條清澈的小溪從門前流過,把村莊和田野蜿蜒得亮麗精彩。我無暇欣賞這山村的美景,挑著撮箕去秧田里挑秧苗。
舅父家的秧田就在屋子附近,可要挑秧到四五里地遠的稻田里去栽。等我到秧田時, 舅娘和表姐們已扯得兩三擔秧苗了。我和舅父、老表一行,挑著秧苗到達目的地時,已是一身汗水。我一屁股坐在田坎上,看著舅父和父親將撮箕里的秧苗丟到稻田里。
舅父家的秧田就在屋子附近,可要挑秧到四五里地遠的稻田里去栽。等我到秧田時, 舅娘和表姐們已扯得兩三擔秧苗了。我和舅父、老表一行,挑著秧苗到達目的地時,已是一身汗水。我一屁股坐在田坎上,看著舅父和父親將撮箕里的秧苗丟到稻田里。
父親邊拋秧,邊給我講解要領:“這丟秧要一定的技術,因丟到田里去時,要甩得均勻,這樣才能在栽秧時,不論栽到何處,都要有秧苗,不用去別處拿秧苗來栽?!?/FONT>
舅父知道我不會栽秧,便帶來一根長長的棕繩,安排我和他一起用來“打箱 ”。一人拽住棕繩的一端,捆上一根木棍,然后各自走到田坎的一端,把棕繩扯直,將木棍插入田中固定好后,便沿著棕繩將秧栽下,栽好一線后,將木棍扯起來,再用等長的兩根木棒,一人一根,一人一端,量好寬度,再將系好在繩端的木棍插入田土中固定好,扯直,再沿著棕繩把秧苗栽下,如此反復,一丘田就被分割成若干個“箱”,一個“箱”里最多只栽五株,這樣難度降低了,栽下來的秧,基本上看來算是整齊的。
看到 舅父、父親他們又快又好地栽秧,我也躍躍欲試。
“栽秧也要有一定的技術,栽下的秧,即要縱行對齊,不能彎,同時橫行也要對齊,四株之間要成一個井”字形。”父親邊做示范邊給我講解。
“我知道,三點一線?!彪m然有理論指導,但我栽下的秧就好似水蛇過江,七彎八拐的,高的高,矮的矮,有的一會兒就浮起來了。
剛才還是朗朗的晴天,一團烏云飄來,緊接著就是一陣雨。我立馬朝家里跑,“不要跑,雨下不大,一會就晴了!” 舅父說,果不其然,一會兒,天便又晴朗起來。
“栽秧不躲雨,打谷不歇涼?!?栽秧下雨是最平常不過的事了,下雨不必躲的,就如沒有雨一般,該干啥繼續干啥。我對舅父們的佩服起來。
栽秧如雞吃米一般,一上一下,一上一下,不一會兒,我的腰就酸痛無比,伸都伸不直了。一人在一個“箱”里栽秧,暗暗的彼此在比試著,不僅僅看誰先栽完自已的一“箱”后,可以先上田坎休息。慢慢就被關在里面出不來 ,很沒有面子。
剛才還是朗朗的晴天,一團烏云飄來,緊接著就是一陣雨。我立馬朝家里跑,“不要跑,雨下不大,一會就晴了!” 舅父說,果不其然,一會兒,天便又晴朗起來。
“栽秧不躲雨,打谷不歇涼?!?栽秧下雨是最平常不過的事了,下雨不必躲的,就如沒有雨一般,該干啥繼續干啥。我對舅父們的佩服起來。
栽秧如雞吃米一般,一上一下,一上一下,不一會兒,我的腰就酸痛無比,伸都伸不直了。一人在一個“箱”里栽秧,暗暗的彼此在比試著,不僅僅看誰先栽完自已的一“箱”后,可以先上田坎休息。慢慢就被關在里面出不來 ,很沒有面子。
我在栽到大田角靠山坡腳處時,覺得腳肚子處有些癢癢的,扭頭一看,一只筷子般粗細的螞蝗叮在腳肚子上,我嚇得趕緊用手去撥,但螞蝗的吸盤吸在腳上很緊,撥不掉。我帶著哭腔啪啪啪地往田坎上跑, 表姐笑嘻嘻跑過來,往我腳肚子有螞蝗處吐了一口口水,然后用絲麻草往下一刮,將螞蝗刮了下來。此時,我不敢到那處去栽秧了,便跟舅父換了地方來栽。
晚間,從不喝酒的我也喝了兩杯,睡得格外沉?;氐綄W校上學,一個星期后星期都沒有恢復。真正體會到了“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FONT>
晚間,從不喝酒的我也喝了兩杯,睡得格外沉?;氐綄W校上學,一個星期后星期都沒有恢復。真正體會到了“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FONT>
現在想來,我之所以能努力讀書考上學校,其中就有栽秧體驗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