脈脈的溫馨盈滿了室內(nèi)的每一個角落,大幅尺寸的窗簾隔開了窗外疏離的月光,似明若暗的光暈從桌燈散發(fā)出來,襯映出她們寧靜白皙的面孔。
浸在茶余飯后的閑情逸致里,聊著身邊的瑣碎和零散的小事,開心地笑著。隨意的氣氛讓人感到輕松愜意,不經(jīng)意間,三個人都仿佛有種微醺的醉感。
聽過茶坊酒肆間圍桌而坐的高聲闊論,也見過k歌時的放縱恣意,那樣高調(diào)的快樂或佐以氤氳的煙香、迷離的觥籌交錯,或重頭歌韻,錚琮的節(jié)奏而得以盡興,而此番蔓延在燈下的隨意,相對而言,就顯得素面朝天,簡而至淡了。
不是所有的日子都能留到記憶里,可倘佯在這樣樸素的溫馨里,記憶分明延伸了長度,于是不經(jīng)意間拾撿起那段曾在一起的童年時光,還有那些風(fēng)雨相從、簡淡守定矢志不移的打拼日子。
記不起有過多少次如此的快樂,而每次停留在最后的記憶總是眼前這兩位女子溫婉的笑容、和風(fēng)細(xì)雨般的軟語柔聲,還有她們不乏幽默恰到好處的即興“表演”,高潮迭起處,讓人開心得仿若是在欣賞一臺精彩的小品。
不知道怎樣表達(dá)那一刻的心情,只是記得某一天,無意中突然看到這樣一句話:光陰去了,唯有你在,竟怔怔地看了好久,以致于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突然明白,掏空人心思的原來就這么簡單,有時候僅僅需要一句話而已。
直通心底的溫暖,是了。因而我曾多次踏著月色,借著流離的燈光匆匆趕赴城市的那一端,沉浸在小屋蔓延的溫暖里,常常離開時,身子雖然走出了很遠(yuǎn),而心卻仍留在那抹通透的笑聲里。
只是如此,她們精心勾兌的縷縷濃濃的煙火味道,讓我只想沉溺其中而不想拔出。
在想,這只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夜晚,不消多久,就會被忘得一干二凈,隨著時光老去,我們亦難免有一天老態(tài)龍鐘、雞皮鶴發(fā);又在想,即使到了那時候,我們也一定會把彼此掛在心上。
“當(dāng)然彼此掛念著啊。”妹妹平靜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