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文化與馬克欣開著采訪車來到市公安局,二人進大門后朝局長辦公室走去,二人不停地與一些人打招呼,顯然他們很熟。
“老戰友,給你添麻煩了。”羅文化笑呵呵地伸過手去握住介紹:“馬克欣,這就是我給你說過的新調來我市的公安局長任大偉,老任這就是我給你提起的青年導演馬克欣。”
馬克欣與任大偉握手。
任大偉:“開門見山,我就直來直去,你們攝制電視劇《三江擒魔》很好,是歌頌我們公安戰士的片子,我們當然要支持,我與幾個副局長商量了以后,我們公安局為你們擔保,由我市防盜門窗廠投資200萬元給你們劇組,你們自己再想一點辦法,經費我看就差不多了。”
“任局長太感謝你了。”馬克欣又上前握手。
“不用嘛,我調來三江市之前,與電視臺合作拍過電視劇、挺辛苦的,但宣傳的效果也是滿大的,不過投資方可有兩個條件,第一署名要聯合錄制,第二,你們在劇中要把它們的防盜門反映出來。”
羅文化:“馬導,有困難嗎?”
馬克欣:“沒有困難,肯定辦到。”他思索了一下馬上編了一個情節。“在片中犯罪團伙作案屢屢得逞,有一次在撬某經理的家門時,怎么也無法打開,這個防盜門就是這個廠生產的,犯罪團伙不死心,采取拉攏,吃喝,最后用美人計收買了防盜門的設計師,正要獲取機密圖紙時,被暗中跟蹤的我公安刑警及時抓獲,為工廠保護了商業機密,為社會的安寧作出了貢獻。”
任大偉和羅文化哈哈大笑起來:“你們這個馬導演挺不錯嘛,真是吃鋼絲,屙笊籬——會編。”
馬克欣:“這筆資金何時到位?”
任大偉:“我們已經給防盜門窗廠說了,你們隨時可以去簽合同,我們的干警也可以支持你們當群眾演員嘛。”
馬克欣又要向前握手:“任局長,你想得太周到了,羅主任,錢一到位,我們馬上就可以開機。”
任大偉:“老羅,你們臺和摩托車廠打官司,怎么沒播出呀。”
羅文化:“這和咱們在部隊干新聞文化工作一樣,領導不讓播,誰也不能播,一審我們敗訴,我們已經上訴,準備打二審官司。”
任大偉笑了笑:“你們能打贏嗎?有些話我不能說,但你們給中院講明事情的來攏去脈,總是可以的嘛。”
羅文化:“我們和中院聯辦一個欄目叫《法庭內外》有點關系,我們去試試。老戰友,我不打擾你了。”
任大偉:“我也不留你們。”雙方握手離去。
38、安安茶樓
刀無刃、吳秋、魏躍馳、汪衛東一行來到安安茶樓。在一位服務生的引導下走進一個雅間,里面坐著前面見過的審判長,他身著便裝。大家寒暄坐下擺談。
吳秋把一個厚厚的信封遞給審判長:“感謝審判長兩次官司的公正裁決,這是二位廠長的意思。”
審判廠笑納,大家喝茶。
魏躍馳:“我和汪廠長其實不愿意和兩家電視臺打這場官司,不過他們也欺人太甚,給他們一點厲害看看。在市場經濟社會到底誰是無冕之王,老刀,你說說?”
大家一笑刀無刃陪著笑臉:“我能說什么,商品社會當然誰有錢,誰就是大哥。”
汪衛東故意地:“刀主任,要是把你放在抗日戰爭時期,你就是你們電視臺的漢奸。”
刀無刃:“話可不能這么說,我說的是實在話,我搞電視也快20年了,接觸的人物也不算少,你看宴席上,有錢的吐真語,無錢的語不真,不信但看筵中酒,杯杯先敬有錢人。”
魏躍馳:“老刀不老呀,增廣賢文記得很熟嘛。”
室外,安安來到這里,往雅間一瞅問服務生:“有客?”
服務生:“是你們電視臺廣告部的刀主任。”
安安推門而入一眼看清全部來人:“喲,這里坐的不就是和電視界打官司的原告們嘛!到我這里喝茶,不怕我有意見。”
吳秋:“安小姐,怕你有意見就不到你這里來了,你開茶樓不就圖一個賺錢嗎,我們這是給你送銀子來了。”
刀無刃:“安安,上次你開業,把飯局安排在我開的餐廳,我也不能無情無義呀!這不,我把朋友都帶來了,都是常客嘛。”
安安:“這位審判長可不是常客,怎么今天吃了原告還吃我們電視臺這個被告呀?”
審判長:“安小姐取笑,我這個法官和你這個主持人一樣,在臺上只一種符號,在臺下才是凡人。”
安安:“開個玩笑,要是我們兩家電視臺在二審把案子翻過來了呢!”
魏躍馳:“安小姐,你們兩家電視臺在二審能把案子給翻過來,我和汪廠長同樣高興。”
安安不明白。
“我們要的不是官司輸贏,要的是你們為我們兩個廠做了兩個月的免費廣告。”汪衛東得意地說。
安安明白了:“這主意可真不賴,誰的策劃?”她盯住刀無刃。
刀無刃:“安安,這策劃其實是秋陽廣告公司搞的,我只不過出出主意。”
安安:“刀主任你可是什么錢都敢掙。”
刀無刃:“彼此,彼此。“
39、三江市廣電局辦公室
市紀委同志宣布:“……經過我們市紀委監察局和市檢察院反貪局聯合調查后結論如下:三江市廣播電視局局長,局黨組書記史詩文同志,在職期間不存在受賄問題,他在接受有線臺電視機監看節目一事,屬于工作需要,與占有公物無關,在招工問題上有主觀武斷作法,這屬于工作作風問題,不觸犯黨紀國法。從即日起恢復史詩文同志廣電局局長職務,主持廣電系統全面工作。“
蔣蜀云表情平靜,畢姬感到一些心虛,萬仁賢帶頭鼓掌。“宣傳部希望史局長放下包袱輕裝上陣,要用正確的態度來對待群眾的舉報,有則改之,無則加勉,時刻警鐘長鳴,把廣電系統的宣傳工作搞上去。”萬仁賢帶頭鼓掌,大家跟著鼓掌。
史詩文:“毛主席有一段語錄,我時刻記在心里,那就是我們應當相信群眾,我們應當相信黨,這是兩條根本的原理,如果誰懷疑這兩條原理,那就什么事情也做不成了。”
“對待我個人發生的事情我是這樣想,對待當今廣電系統的改革,我希望大家和我都要這么去想,我現在布置本季度的宣傳任務,西南電視臺的電視劇《三江擒魔》要抓緊開機,電視改革的步子特別是局臺合一的步子要加快,兩臺新聞部要派記者到貧困山區采訪,還要配合市委市府最新提出的‘生命工程’和‘安居工程’的宣傳要加大力度。”
40、西南臺新聞部
二喉:“到貧困山區采訪我不去,這是費力不討好的活,報道真了,領導又要說我們為改革開放的大好形勢抹黑;報道假了,老百姓又要罵我們昧著良心說假話,我再不想打官司了。”
方珍:“那你想拍什么?”
二喉:“我就想拍市委市府新提出的‘生命工程’和‘安居工程’,領導抓的點,好吃好喝就在城里轉,沒有任何風險,何樂而不為?”
方珍:“大喉,你想去拍什么?”
大喉:“方主任,貧困山區這檔事,就你帶人去拍攝合適,我嘛和二喉一起干,我們還要準備打二審官司呢!”
方珍見大家不語:“就這么定了,沒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多走路,生活差一點嗎?”
41、有線臺室內
畢姬和顏悅色地:“李志雄你和鮑美麗辛苦一趟,與市扶貧辦去一趟貧困山區,搞一組報道回來。”
李志雄:“我不去,我還準備打二審官司。”
畢姬:“官司這件事你就不要操心了,作為有線臺的法人代表,我也是被告嘛,我們去出庭。”
李志雄:“畢臺長,我不是怕苦不去山區,我是在想,當一個法律都不保護熱愛它忠于它的記者,我們再這樣去賣命,還值嗎?”
畢姬:“李志雄,你說話又不沾邊了,不去就不去嘛,說這些話沒有用。”
李志雄:“有用的話是我們說的嗎?我們這些小記者只能說沒用的話。”
畢姬:“嗯”了一聲出屋,鮑美麗在她后面作了一個怪臉。
42、室外
一串鞭炮宣告電視劇《三江擒魔》開機。
羅文化、馬克欣、大屏、二屏、安安一幫人跑前忙后,史詩文、蔣蜀云也來到現場。前來配合演出的公安干警也在作準備。
二屏穿著女式警裝很是威風,史詩文來到她面前夸道:“嗬,二屏不當主持人當演員了。”
二屏:“史局長我這個小角色還是找馬導開后門要來的。主持人嘛什么事情都應該嘗試嘗試,你說對不。”她做了一個動作引起大家一陣暢笑。
羅文化掌機、馬克欣宣布:“下面開拍第58場戲,我公安干警追捕逃犯,各部門抓緊準備……”
43、一家儲蓄所前
幾個蒙面強盜握著槍,提著從銀行搶來的錢,氣熱洶洶的沖出來,跳上一輛面包車。
滿臉是血的營業員追出來高喊:“有人搶銀行了,抓劫匪呀……”
喊聲驚動周圍群眾,大家一下愣住了。
一個劫匪向繼續呼救的營業員開槍射擊。營業員應聲倒下,劫匪又向四周開了幾槍,周圍的群眾一下爬在地上,一個膽大的群眾掏出手機撥打110呼救。劫匪駕車而去,又一個群眾抓起營業柜臺上的電話:“喂,有線臺嗎。大江門儲蓄所發生搶劫,歹徒持槍支……”
44、三江市有線臺
李志雄接著電話:“什么?搶劫銀行的盜匪朝二環路去了?”他放下電話扛起攝像機招呼鮑美麗:“走,突發新聞。”
鮑美麗:“什么新聞?”
“邊走邊說。”倆人快步離去。
鮑美麗有點怕的問:“志雄,你說咱們冒這危險值不值呀?”
李志雄有點激動:“什么值不值,咱們就是干這一行的,快走……”
45、街道上
劫匪駕著車在街上狂奔。
又一個群眾打電話:“西南臺新聞部嗎?有新聞線索,持槍歹徒駕車往市外逃去了……”
46、西南臺新聞部
大喉:“看清了嗎?我們立即就去。”他放下電話告訴二喉:“有劫匪,往城東去了。你快去發動車,我扛攝像機……”
47、市公安分局指揮中心
電視墻上出現劫匪的汽車,公安局長任大偉指揮若定:“一號區,四號區,八號區的巡警注意,一伙劫匪搶劫銀行后駕駛一輛白色的面包車向城東駛去,你們全速合擊,在附近的干警立即出發增援。
48、室外電視劇拍攝現場
扮演角色的公安干警們的對講機上傳出任大偉的指令,公安干警立即做好出發準備。
現場圍觀的人都愣住了,馬克欣機靈地:“羅主任咱們也趕往圍捕現場實拍,把這些真實的畫面加進我們的電視劇中一定非常精彩。“
“行!我們馬上出發。”羅文化扛起攝像機,馬克欣胸前掛著指揮喇叭:“大家原地待命。”
二屏很興奮地:“我也要去。”她也爬上采訪車。
警用摩托開道,采訪車隨后,蔣蜀云和史詩文高喊:“羅主任,馬導,你們千萬注意安全!”
史詩文對蔣蜀云:“你們臺騰出編輯機房待命,把羅文化,馬克欣他們拍回的素材搶編出來,隨到隨播。”
“是!”蔣蜀云掏出手機。
49、郊外小山包
坡前。面包車已歪倒在地,早到的干警已把劫匪團團圍住,李志雄、大喉從不同方向把攝像機對準山包錄相。
劫匪拼死開槍頑抗,子彈打在地上,砰砰作響。
干警們葡伏在地上舉槍還擊。
任大偉的指揮車開到,立即投入戰斗。
羅文化的車開到,眾人立即下車,一顆子彈打到采訪車門上,正要下車的二屏嚇得哇哇大叫,她望著真槍實彈的場面,剛才的興奮全無。
馬克欣把二屏往車上一塞,自己貓著腰跟著羅文化沖上去。
任大偉看見羅文化笑笑算是打招呼,他一眼瞧見了馬克欣胸前的喇叭,要過來朝土包后面的劫匪喊話。
“土包后面的劫匪聽著,我是三江市公安局長任大偉,我現在命令你們立即放下武器向我公安干警投降,否則產生的一切后果由你們負責,立即回答!”
一個劫匪瘋狂地舉起沖鋒槍就是一梭子子彈打過來:“這就是老子的回答,不怕死的就上來哈哈哈!”
任大偉一咬牙:“給我狠狠的打!”
各種武器向土包打去。
李志雄在抓拍,大喉在抓拍,羅文化在抓拍,子彈在記者們身邊炸起。
劫匪不時探出頭還擊。
李志雄把鏡頭從山包搖回對準鮑美麗做了個開始的動作。
鮑美麗鎮定住自己,挺起胸:“觀眾朋友們,我們是在城東市郊的老墳堡向你們現場報道,今天上午10時,一伙蒙面歹徒持槍搶劫了位于市中心的大江門儲蓄所,打死營業員,搶劫巨款后落荒而逃。現在這幫匪徒已被我公安干警圍困在我對面的山包上,現在戰斗十分激烈,由于匪徒不肯繳械投降,市公安局長任大偉已經下達了就地殲滅的命令。”一顆子彈從鮑美麗的耳邊飛過,她一躲閃,繼續報道。
大喉手背受傷,二喉接過攝像機毫不猶豫地跟在公安干警身后,車上的二屏看見,心中一熱,跳下車跑到二喉身邊:“二喉,你讓我好感動,我愛你!”
二喉邊拍邊問:“真的假的?”
二屏:“這次是真的。”
又有兩名匪徒被擊斃,一名匪徒慌忙喊話:“別打了,我們投降,他向另一名臥在地上的匪徒使眼色,匪徒拿出一枚手榴彈。
一名干警端著微型沖鋒槍往上沖。李志雄扛著攝像機跟在后面,突然臥在土包后的劫匪拉響手榴彈向二人扔去,一股硝煙炸起,羅文化從鏡頭中看到公安干警和李志雄倒下。
羅文化一股熱血沖上腦門,他把攝像機交給馬克欣幾步跳躍沖上去抓起犧牲干警的微沖訓練有素的射擊。
一位警官喊:“電視臺的記者小心。”轉頭不解:“他還會用槍!”
任大偉:“我的戰友,打過仗。”他發出命令:“集中火力,壓住劫匪,狙擊手出擊。”
馬克欣繼續拍攝,鮑美麗在哭泣,狙擊手瞄準劫匪,在任大偉的口令下四槍齊發,亡匪斃命。“
50、有線臺編輯房
鮑美麗拿著錄相帶在畢姬、艾君的攙扶下很虛弱地走進剪輯室,畢姬下令:“全部工作停下,為鮑美麗的節目讓路。”
艾君關切地:“美麗,我來干,你休息吧!”
“不。”鮑美麗。
畢姬:“小鮑你能行嗎?”
鮑美麗流下一行清淚坐在剪輯臺前,她理了理思緒,鎮定地把磁帶送進放相機,監視機上立即出現李志雄拍攝圍捕畫面,她眼淚又一次涌了出來,口中念叨:“志雄、志雄……”旁邊的編輯記者望著畫面和她,都為之動容,鮑美麗擦掉淚,端坐著,尋到她自己的出鏡畫面開始剪輯。她想起什么說:“畢臺長,我們缺的是李志雄自己拍攝和犧牲的鏡頭,他不可能自己拍自己。”
“那怎么辦?”畢姬問道。
鮑美麗:“西南臺去了兩臺攝像機,他們肯定有李志雄犧牲的鏡頭。”
艾君:“畢臺長,他們會把李志雄的鏡頭借給我們用嗎?”
51、西南臺編輯室
羅文化正在復制李志雄倒下的鏡頭,他再一次被眼前的畫面感染了,周圍的人也感染了,安安、大屏相擁而泣,羅文化把復制好的錄相帶取出來“你們誰把這盤磁帶給有線臺送去,他們肯定需要這些鏡頭。”
二屏:“這些鏡頭好寶貴,就這么白給他們!”
馬克欣:“鏡頭寶貴,能有人的生命寶貴嗎,一點不明事理。”
“誰不明事理,我說說而已嘛。”她要過磁帶,“我親自給他們送去。”她穿著那身公安裝英姿颯爽的出門。
金山一臉嚴肅的走進來:“你們準備好了嗎,馬上直播。”他選了一條黑色領帶,看見桌子上的一盆白花,他順手卡了一朵插在上衣兜里。
52、直播室
馬克欣在導播,二喉攝像,羅文化切換,他們身上都披著戰斗后的煙塵。
金山一改往日的坐勢,拿著稿子站著直播。
“觀眾朋友中午好!兩小時前我市發生了一起特大持槍搶劫銀行案件,五名劫匪在我公安機關的追捕下負隅頑抗,已被警方全部擊斃,我一名干警負傷,一名干警犧牲。我臺和我市有有線臺立即派出記者跟蹤報道了這一追捕戰斗的全過程,不幸的是我臺記者大喉負傷,有線臺記者李志雄同志英勇獻身,我們對在這次戰斗中負傷的同志表示親切的慰問,對英勇犧牲的公安干警和電視同仁表示深切的哀悼……”金山流出了眼淚。
馬克欣:“音樂起……”
在一支低沉哀婉的音樂聲中我們看到如下畫面:商場電視墻金山在播音,不時插入戰斗畫面,圍觀群眾肅穆觀看,有的掉淚,青藍也在這里,她眼里有淚。
三江火鍋廳,錢老板、宋雅藝和吃客們在看新聞,宋雅藝眼里有淚,吃客們靜悄悄地看。
室內。吳海云的妻子、兒子在看電視,吳秋表情復雜,他走到一邊拿起電話。
53、市委辦公室
市委辦公室,正在開會的吳海云、胡伯清們在看有線臺的報道,鮑美麗對著鏡頭在說什么,插入李志雄和干警同時犧牲的畫面。
前來匯報的任大偉也在這里,他見常委們看完節目補充道:“今天發生的情況就這樣。”
吳海云眼中有淚花:“我們的公安干警太了不起,從發案到解決戰斗,不到1個小時,不容易啊。”
胡伯清:“我們的記者也是好樣的,在和平年代能涌現出這樣英勇的同志,中國的新聞有希望啊!”
吳海云:“萬處長,你立即起草一份文件以市委和市府的名義發給全市鄉鎮以上單位,要認真學習公安干警和新聞記者這種大無畏的革命精神,在今天的改革開放中更需要這種精神。”
萬仁賢吱唔道:“吳書記,有線臺犧牲的李志雄還有官司沒了結,西南臺負傷的大喉也有這個問題。”
吳海云有些生氣:“我們的記者為了自己的職責,連自己的生命都了結了,還有什么不能了結的。”
胡伯清:“吳書記,我們以市委常委的名義,叫摩托車廠和三江曲酒廠撤訴。”
吳海云:“我同意,他們不撤訴,我們就撤他們的職。”
全體常委同意。
“走,我們到醫院去慰問受傷的同志!”吳海云又嚀囑萬仁賢:“告訴史詩文,一定要安撫好李志雄的父母親,今天電視臺給我上了一課,使我知道新聞的魅力和作用,真不愧是喉舌呀!”
胡伯清也有同感:“它至少在短時間內平息了市民的恐懼和猜疑,又極大地鼓舞了全市人民敢與向惡勢力作斗爭的勇氣和信心。”
“公安局,電視臺都要記功!記大功。走。”吳海云帶領大家走出會議室。
54、醫院大門
前來探視傷員的三江市市民擠滿了醫院病房走廊,他們帶著鮮花、水果,錢老板、宋雅藝、楊登科也在來到這里,青藍拿著一束花在遠處張望,醫院護士和保衛在維護秩序,不準他們進去。
摩托車廠和三江市曲酒廠的職工,打著剛寫好的橫標“向英雄學習致敬”在魏躍馳和汪衛東的率領下從兩個方向走來,他們的助手分別舉著一個大紙袋,上面寫著見義勇為捐款100000元。
吳海云、胡伯清的幾輛轎車駛到這里停下,吳海云看見魏躍馳問:“嗬,你們的行動蠻快嘛!”
魏躍馳:“吳書記,我廠歷來是省市表彰的文明企業,哪次活動我們不是走在前頭。”
吳海云:“與電視臺打關司也是走在前頭。”
魏躍馳:“吳書記,這是兩碼事,法制社會,人情歸人情,法律歸法律,再說我們廠的成長壯大,也離不開電視臺的支持,我們已經派人去法院撤訴了。”
吳海云有點吃驚地望著魏,又看看胡伯清。
汪衛東:“吳書記、胡市長,我們也派人去法院撤訴了。”
胡伯清:“你們做得對,重點企業就要有重點企業的姿態。”有人來接他們進院。
吳海云對胡伯清說:“現在的商家真比政治家還厲害呀!”
胡伯清贊同:“是呵是呵!政治經濟學嘛,學得最好的還是廠長經理、老板。”
審判長來到醫院門口,找到魏躍馳和汪衛東嘰咕了幾句什么,從提包里取出兩個信封交還二人離去。
魏躍馳與汪衛東對笑了一下,他叫過舉捐款袋的助理,把手中的信封一并放進袋中。
汪衛東也把信封放進自家廠的捐款袋里。
楊登科看著不明白,過來握手問二人:“你們這是在干什么?”
“為英雄出血。”
55、病房
大喉和受傷的干警躺在床上,旁邊已擺滿了鮮花、水果,廣電局的局臺領導和公安局干部也在這里,安安在看大喉的傷勢,吳海云一行走了進來,胡伯清一眼看見安安,點了一下頭示意。
吳海云一行握了兩位傷員的手,一副認真的模樣聽傷員講解什么。
萬仁賢把史詩文、蔣蜀云、畢姬叫出病房。
室外。萬仁賢告訴:“剛才吳書記交待我,要以市委市府的名義寫一份表揚通報,今天發生的事,具體細節我不熟悉,請你們二位臺長代勞一下如何?”
蔣蜀云望了一眼畢姬不客氣地:“這個光榮任務我就不推辭了,由我們西南電視臺來完成吧!”
畢姬不服:“憑什么要由你們臺來寫,犧牲的李志雄是我們臺的記者,由英雄的電視臺來寫是名副其實的。”
“按畢臺長的意思,我們西南臺的記者就不夠英雄了嗎,我們當時出動了兩臺攝像機,我臺的羅主任見公安同志犧牲以后,以最快的速度撿起沖鋒槍壓住了劫匪的火力,為全殲劫匪贏得了時間。我臺大喉還負了傷,這表揚通報由我臺來寫才名副其實。”
畢姬:“要記住,李志雄是最先一個沖向劫匪的記者。”
蔣蜀云:“我不否認,但他沒有完成最后一個全殲劫匪的鏡頭,這個勝利場面是我臺導演馬克欣和記者二喉完成的。”
萬仁賢有些看不下去了,史詩文也有了局長的威風:“你們爭什么爭,都回去處理善后工作,這個報告由局黨組來完成。”
史詩文見二人下去對萬仁賢訴苦:“萬處長你都看見了,我們現在的領導,想的就是功名,不改革能行嗎,我的意見是……”他與萬仁賢耳語。
56、停尸房
吳海云一行來到這里,有人為他揭開二位烈士的蓋布,他望著,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他們太年輕了。”
吳海云、胡伯清后退一步,向烈士遺體鞠躬。(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