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西南電視臺會議室內:
臺長蔣蜀云正在向電視臺職工進行講演“……我們每一位編輯記者必須清醒地認識到,我們西南電視臺目前面臨著建臺以來最嚴峻的形勢,我們目前的收視率不到2%,當然你可以去吹,我們的收視達到10%,甚至超過中央電視臺,可我們不能自己哄自己,刀主任你說說我們現在每月的廣告收入有多少?”
刀無刃站起來:“我們現在每月的廣告收入只有200多萬元,比去年同時期減少了50%,我們的工作沒有作好,當然也有客觀原因,市場疲軟、媒體競爭激烈。”
蔣蜀云:“從客觀上講,市場不景氣,廣告客戶不愿投入大量的廣告費:我們的頭上有30多套衛視節目在天女散花,我們四周是成百上千家電視臺在翩翩起舞。就在我們面前是三江市有線電視臺的節目對我們進行夾擊,他們以低成本的節目投入,向我們挑戰,這些都影響了我們的收入。但從內因上講呢,我們許多同志沒有危機意識,大鍋飯吃慣了,計劃經濟那套思路還在我們這里開花結果。這能把電視臺搞好嗎?馬克欣馬導前天的作法就很對,有線臺有人來觀看我們的《迎接新世紀》的排練。不管他們出于什么動機,馬導制止了他們,因為他明白外行人看熱鬧,內行人看行道,行道是什么?行道就是你的經驗、路數結構、創意、說明了就是你們的生存之本。就是效益資本。可我們有的中層干部就沒有這種意識。”
羅文化不服地站起來:“蔣臺長,你話不要說得那么嚴重,我們這樣的臺有多少門道?我們又有多少立臺的絕活?說得不好聽我們干的這些玩藝還不是模仿人家的向別人學來的,國外播了那么多大片,我們國家學了幾部,中央電視臺搞了那么多電視劇、好節目、地方臺又能學到幾部?不要人窮怪屋基,房子漏怪椽子稀。”
蔣蜀云有點尷尬:“羅文化,那你說我臺面臨這些困難怎么辦?”
羅文化:“我不否認你說的客觀原因和主觀因素。你們當頭的每次臺務會總講別人,講講你們自己,當頭的拿出什么改革方案,又有幾條治臺新招?我別的不說,我臺分配不公這一條,就挫傷了許多同志的積極性。”
“說得有道理。”群眾鼓起掌來。
大屏:“廣告部的收入是我們的六七倍。”
二屏:“新聞部看似窮,其實油水重的很。”
安安:“我們作節目的太苦了……”
二喉:“誰說我們新聞有油水,我愿意和他換。”
刀無刃:“現在飽鬼餓鬼都在叫喚,誰也搞不清楚。”
金山:“刀主任你就是一個飽鬼呀!你談談家里的存款有幾位數了。”
“哦——”眾人起哄。
蔣蜀云火了:“起哄干什么,有理不在聲高,有話一個一個說。”
方珍自言自語:“唉,十幾年前我們干電視的那象今天這樣,生活越好,人啊就越不知足了。”
大喉點燃一支香煙沉思什么。
馬克欣站起來說:“蔣臺長,剛才羅主任說的話雖說過火了點,但還是有道理。我發現許多電視臺領導,最關心的一是新聞,二是廣告,當然這可以理解,新聞是電視臺的立臺之本,廣告是臺里的經濟基礎,但老百姓花幾千快錢買個電視機、每月再交十多塊錢的收視費,不能光看新聞吧!還得看文藝類和社教類節目。所以說一新聞二廣告,文藝社教也重要。對不對?”大家鼓掌。
“分配不公,這是個社會問題,我認為一下也談不清楚。”馬克欣玩世不恭地:“蔣臺長也沒有這個膽量,把我臺的收入三下五除二分給大家。到時我們領錢痛快,臺座的烏紗帽可就沒了。”大家笑了起來,“我認為我們目前的矛盾不在內部,而是要與有線電視臺爭奪三江市這塊電視地盤。”
蔣蜀云很高興,帶頭鼓起掌來。
15、三江市有線電視臺會議室:
職工在為畢姬的講話鼓掌。
畢姬:“……電視作為一種平民化的傳媒手段,電視作為一種特殊形式的‘商品’,我們必須研究收視對象,盡可能最大范圍地適應和滿足觀眾的心理需求,說白了觀眾想看什么節目,我們就做什么節目。”
李志雄:“畢臺長,觀眾想看三級片,我們就做三級片嗎?”
“你這是斷章取義,嘩眾取寵”畢姬拿出女強人的威風。“我要明確的告訴大家,看菜吃飯量體裁衣,這是我們有線臺的立臺方針,我們家底薄,設備差,人員素質整體比不過西南電視臺,這并不說明我們在做節目上不是他們的對手。西南臺有個致命的弱點就是大節目做不好,小節目不愿做,一副傲氣;而我們有線臺的大節目不去做,小節目要作好,四兩撥千斤,有志氣。當然時機成熟時我們也要做大節目。前天,丁可凡和青藍去看了一眼西南臺的什么《迎接新世紀》的排練,還受到他們的羞辱,我們要進行反擊,這不是為了報復的快感,是讓三江市的電視觀眾和廣告客戶了解我們有線臺的實力。其目的就是為了擴大我們的影響和創收。青藍你的方案出來了嗎?給大家談談,當然我們要保密。”
青藍捧著一個本子站起來:“從電視受眾的節目的取向看,國內國外的觀眾最愛看的電視節目有兩大塊,誰知道?”
大家相互看看,不明白。
李志雄:“青藍,你就別賣關子了,快說吧。”
青藍:“電視觀眾最愛看的是暴力片和性。”
李志雄:“不是三級片吧!”
“這里說的‘性’是一個大的概念,包括三級片,但它不適應我國國情。這里說的性是指情愛片、言情片,是和女人有關的。我和文廣部丁主任研究了一下,搞一臺三江市青春美少女風采大賽。不光是展現女孩子們的形體、風貌,更主要的是要突出她們的聰明才智和技能。可以想象,當一群婀娜多姿、風華正茂的女孩子一個一個地朝熒屏走來,觀眾面對他們是什么心情——?”
艾君:情不自禁
易難:心喜若狂
李志雄:“秀色可餐”
鮑美麗:“哇,太酷了!”
大家拍起手來。
畢姬興奮地:“就這么辦,丁可凡、青藍,臺里全力以赴支持你們。要錢給錢,要人給人。”
青藍:“我們不要臺里的錢,我們要政策。”
“哦?要什么政策給什么政策,好、散會。”畢姬叫住李志雄、鮑美麗,意味深長:“聽說西南臺搞的那臺晚會要花100多萬,是不是有點勞命傷財,再說我市有那么多下崗職工,這100多萬可以解決多少人的困難啊!”
李志雄一下沒明白:“畢臺長,你的意思是……”畢姬很政治:“我沒什么意思”她走開。
李志雄一拍腦門明白了,鮑美麗忙問:“李志雄,畢臺長是什么意思?”
李志雄很牛地:“畢臺長潛臺詞的意思是叫我們三江快訊報道組對西南臺花100萬元錢值不值一事,誤導一下群眾。”“誤導群眾?”鮑美麗不解。“傻丫頭,就是讓群眾反對這種華而不實的演出。給西南臺一個難看嘛。”
鮑美麗:“這是不是有點哪個?”
“哪個?這叫競爭,這叫反擊,剛才畢臺長的報告你白聽了?”
16、大街:
李志雄扛著攝像機,鮑美麗在隨機采訪行人。她叫住了一位問:“請問,你知道西南電視臺正在搞一臺迎接新世紀的晚會嗎?”
觀眾:“知道,他們電視臺和報紙不是都預告了嗎?”
主持人:“你知道,這臺晚會要花多少錢嗎?”
觀眾:“不知道。”
主持人:“如果這臺晚會要花100萬元,你認為值不值得?”
“我的媽呀,要花100萬元,不值不值。”
鮑美麗又采訪一游人:“請問,你知道西南電視臺最近有什么大活動嗎?”
“知道一些,說是要搞一臺迎接新世紀的文娛晚會。”
主持人:“這臺晚會要花多少錢,你知道嗎?”
“不清楚。”
主持人:“這臺晚會要花100萬元,你認為應不應該?”
“應該個屁!我是個下崗職工,我兩個月都沒領到基本生活費了,這些敗家子。”
鮑美麗又把話筒遞向游人。
一組游人的疊閃鏡頭:“不值,不值,不值……”
17、室外一角:
廣告部主任刀無刃陪著笑臉與安安朝一輛小轎車走去“安安,臺里這臺晚會其實就全靠你吶。唉,現在這廣告也不好拉了,商家都不愿意投廣告呀!”
“我看為必,現在廣告的總量總比十年前多嘛,主要是你們做廣告的心太黑,來一個客戶恨不得把人家一口吃死,另外又舍不得給對方一些好處,是我,我也不愿投。”
“那是那是”刀無刃巴結地:“安安,你這輛車買了兩年了吧!應該換輛更好的。”
安安打開車門:“是啊,就指望刀主任給我多聯系幾筆業務。”
“安安,你這是笑話你大叔我,你安小姐拔根眉毛也比我的腰粗。他奶奶的我就不明白,你看中央電視臺、沿海電視臺的那些記者、編輯,才工作三、四年,就能買汽車,我們混了一輩子,連雞公車都沒有。”
安安:“你能和他們比嗎?這叫人有人不同,花有幾樣紅。你也不是買不起汽車,你們這代人有個通病,怕露富。”
刀:“我怕什么,我都是年過半百的人了,還有幾年奔頭,要是機構改革,說不準那天就與電視臺拜拜呢。”
安:“電視臺又不是金窩銀窩,節目做穿了,油水就不大了。”
刀:“哎,安安,你說現在哪些單位最好?”
安:“這還用問嗎,黨中央、國務院先整頓那些單位,那些單位就好。工商、稅務、公檢法、金融、保險、房地產。”
刀無刃點點頭,安安開動汽車。
汽車在城市中急駛一組。
汽車停在一棟造型新穎的大樓面前。
安安下車叮囑刀無刃:“刀主任,見了楊總咱們得客氣點。”
刀無刃:“安小姐你放心,咱們搞電視的說是無冕之王,其是就是孫子輩。”二人朝大樓走去。
18、楊登科辦公室:
秘書迎接二位送到室內。
楊登科從座椅上起身有點夸張地:“哎呀,我們的名牌主持人,你光臨寒舍,我這里蓬壁生輝呀!”
安安:“楊總,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臺廣告部主任刀無刃這就是三江市最大的房地產老板楊登科先生。”
刀無刃:“久仰、久仰。”
楊登科:“見過見過,十年前,你給我作過廣告,當時我就領教過刀主任你這把無刃的刀砍起人來更痛呀!笑談笑談。”
分賓主座下,秘書上茶。
楊登科:“二位有何公干,說吧!”
安安:“楊總不是外人,我就開門見山,直來直去。我臺為了迎接新世紀的到來,搞了一臺文藝晚會,目前資金有些缺口,想請楊總助一臂之力。”
楊說:“缺口有多大。”
刀無刃補上:“100萬。”
楊登科:“現在房地產不好做,修的房賣不出好價,再說100萬元,也不是個小數……”他在推辭。安安給楊總點上煙撒嬌地:“楊總,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嘛,我已經向臺里夸下海口,你要不答應,我好沒面子嘛。”安安嘟起嘴巴作哀愁狀。
楊總憐香惜玉,他拍拍安的手:“別慪氣,辦法總是有的,支持精神文明建設,100萬象我們這樣的大公司還是拿得出來的。”
“楊總好好耶!”安安吻了一下楊登科的臉頰。楊登科很舒氣:“不過我有幾個條件。”
刀無刃急切地:“行行,什么條件我們臺都答應。”
楊登科:“現在是市場經濟,我們不搞無償贊助。我們給你們晚會100萬元,我們是聯合舉辦單位之一。晚會主持人必須闡明這一點。”“行”刀無刃爽快地答應。
“第二,在會場上,我們公司要組織一個方隊,你們導演必須把他們作為觀眾的反應鏡頭多用。”“行”。刀又答應。“第三,在晚會直播現場,我們要游動三條字幕廣告,當然不帶商味,只是以我們公司的名義向全市人民說幾句吉利話。”
“這樣破壞節目畫面……”刀無刃有些拿不準,看安安的眼色,又說了一個“行。”
“第四,安排一個記者采訪我,我也只講奔向新世紀的感想。”
刀無刃:“這次晚會,市長、書記都沒安排講話。
“因為市長、書記沒給你們錢嘛,當然可以不安排他們講話。最后一條,你們電視臺要在黃金時段連續1個月滾動播出我們房地產公司的廣告,刀主任、安小姐,你們看怎么樣?”
刀無刃掏出一個小計算器按了幾下說:“楊總,光這個月的廣告費就值100萬元。”
楊登科:“沒人去做廣告,你那時段一分錢也不值。”安安打圓場:“楊總對我們電視簡直是太熟了,簡直可以當我們臺長了。”
楊登科:“這些年跟你打交道,向你學的唄。如果政策允許,我們公司是有能力承包你們電視臺的。”
安安聰明:“楊總,先不說承包電視臺,現在允許一些欄目與事業單位合辦,我那《安安實話》你來協辦一下嘛!”
楊登科:“可以考慮。”
安安的手機響了:“喂,是誰,是萬處長呀,什么事,馬上到市政府去,干什么,書記市長要招見。好,我馬上就過去。”楊登科眼一亮,把安安拉到一邊,從文件夾中拿出一份文件說:“這100畝地皮什么手續都辦齊了,就是市長胡伯清還沒簽字。你把它辦好,我不會虧待你。”
安安:“多少啦。”
楊登科伸出巴掌翻了兩下。
安安:“10萬塊。”
楊登科:“不,100萬。”
安安一愣,明白后再一次吻了楊登科,把文件放進挎包里,要告辭。
楊登科:“你們有事,我不留你們,安安約個時間叫刀主任一起聚一聚。哎,你們‘姐妹花’欄目辦得也不錯。”
安安心領神會:“放心,到時我把大屏、二屏兩位節目主持人也請來。”
19、三江市府會議室:
領導們在開會。
吳海云:“最后還有一件事,我跟各位常委、同志們通報一下。胡市長從省里下來掛職,干勁一直很大,他有的觀點我非常贊同,我市的經濟要走出困境,不能扶持貧困企業,而是要大力支持那些能為國家創利稅的優秀企業,我們就是要嫌貧愛富。這樣胡市長和我帶頭每人抓一個工程。我抓‘會跑工程’,胡市長抓的是‘會吃工程’”。
一人問:“吳書記,什么叫‘會跑工程、會吃工程?’”
吳書記笑呵呵地:“什么叫會跑工程呢?我市的摩托車,汽車一直是我市的納稅大戶、龍頭企業,在全國都有名氣,為了使它錦上添花,我們要給它特殊政策。顧名思義,摩托車、汽車都會跑,我就給它取了個‘會跑工程’。胡市長你說說‘會吃工程’是怎么回事。”
胡伯清笑咪咪地:“人的嘴巴有兩個功能,一個是吃喝,一個是說話。人不說話可以,不吃喝就不行,所以才了‘人生一世,吃喝二字’的說法。中國人崇尚無酒不成席子的古訓,我們三江市是出名酒、好酒的地方,它也是我市的基礎產業,每年只是酒稅這一項就給我市財政提供三個億的收入。我市的‘江酒’更是聞名中外。但是我們也應該看到,由于這些年吃喝風盛行,至使不少干部、百姓都嚴重的灼傷了腸胃。這種大吃海喝風氣我們不提倡,但是人得了病總要想辦法醫吧!最近,我們三江曲酒廠和醫療單位聯合試制成功了一種解酒液,吃了這種解酒液,能使醉鬼早醒,能使腸胃得到保護,它的基本原理就是酒醉酒解。我們預算了一下,這種解酒液如果投放市場,宣傳得好,每年同樣能為我市財政掙回上億元。先喝酒,再吃解酒液,這叫會吃,所以取名會吃工程,我已經叫電視臺的小安來做這個節目。萬處長,給安安打了電話嗎?”
吳海云臉上掠過一絲訕笑。
萬仁賢:“胡市長,已經打了,她馬上就到。”
安安落落大方地來到會議室。
吳海云:“喲,說曹操曹操就到,安安小姐請座。”
安安:“吳書記、胡市長不冒犯你們的會議吧?如果設及到保密的內容,我就回避吧!”
吳海云叫安安座下:“你們是無冕之王,那談得上冒犯。再說從我們這屆領導班子起任何內容都沒有保密的,因為我們做的事是為社會、為百姓的,講的就是一個公開透明度。哈哈哈!”
胡伯清:“我們要抓兩個工程,請您給我們策劃宣傳一下,新聞單位嘛,還是要當好市委市府的喉舌。具體內容一會宣傳部的萬處長給你講講。”
萬仁賢與安安耳語。
吳海云:“今天這個碰頭會我們就開到這里。我和胡市長抓的這兩個工程,你們要支持,不能偏心,你們在會上提出的事項,我和胡市長也會支持的,大家還有什么意見沒有?散會。”
吳海云走到安安旁邊:“我有一個應酬,要不,我請安小姐去家里吃頓便飯,這樣吧!老胡,反正你是單身一人,你就陪安小姐去賓館吃工作餐,不要說我們對記者不熱情。安小姐,胡市長是拋妻別子來我市掛職工作,你可要代表我們三江市對他要熱情一些喲!”他說得意味深長。
20、餐廳:
四菜一湯。
安安與胡伯清用餐,他為她布菜。
安安:“市長,這么重要的事,應該請臺長來參加才對,我出面不合適吧!”
胡伯清:“沒有什么不合適,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會是臺長開,活還不得你們干。”
安安:“這兩個工程的宣傳,叫我臺新聞部參加進來效果更好。”她也給他布菜。
“行。”胡伯清盯住安安想起什么。
“你在想什么?”
“我想我到三江市掛職,第一次見到你就是在這個餐廳,市里為我接風,你在采訪。”
“你當時是什么感覺?”
“當時第一眼見到你,你是那么的清純、漂亮,我渾身有觸電的感覺。”
“你還記得嗎?當時別人為你介紹我時,我伸出手同你握手,你把我的手捏的好痛,其實我沒有你說得那么好。”安安不好意思低下了頭。
“你當時對我的印象怎樣?”胡伯清問。
“我就一個感覺,我心中的白馬王子出現了。”她想起一件事:“市長,三江開發公司的楊登科托我求你辦一件事。他們今年征的100畝地皮什么手續都齊了,就差你簽字。”
“你和他很熟。三江市就這么大,各行業的知名人士和電視臺都有關系,他對我們電視臺幫助不少。”
胡伯清瞥了安安一眼:“拿來吧。”
“什么?”
“楊登科的報告呀!”
安安高興地遞上報告,胡伯清掏出鋼筆:“這是看在我們大主持的面上給他簽這個字。”他遞過簽好的報告說:“安安,這塊地皮增值了,一轉手可以賺多少錢,你知道嗎?”
安安搖頭。胡伯清伸出巴掌翻了兩下。
安安:“100萬。”
胡伯清:“不,1000萬。”
安安驚異地望著胡伯清,桌下的雙腳纏住了胡伯清的腳背。
21、蔣臺長辦公室:
羅文化、馬克欣正在向蔣臺長匯報。
馬克欣:“蔣臺長,昨晚有線臺的‘三江快訊’你看了沒有?”
蔣蜀云:“中央臺,我們臺的節目都看不過來,我看有線臺節目干什么?”
馬克欣:“昨晚,有線臺誤導觀眾,說我臺搞的‘迎接新世紀’晚會是勞命傷財。說我們花了100萬元不值得。”
“哦,有這事?”蔣有點生氣:“誰花了100萬元?誰給了我們100萬元?我只是給政策,叫你們找米下鍋,這個畢姬呀,真有一手。”
羅文化:“這還不是馬克欣惹的禍。要是他不攆有線臺的丁可凡、青藍,我想畢臺長也不會這么報復我們。”
馬克欣:“這怎么能怨我,狼要吃人,總要找到借口的。”
“你們別爭了,你們手里拿的是什么,不是燒火棍,是攝像機,他們可以誤導觀眾,難道你們就不可以澄清輿論。”
“臺長,你的意思是……”
“我沒有意思,你們都是搞導演的,難道還不明白我話里潛臺詞嗎?”
羅文化與馬克欣對視一眼離去。
22、室外:
羅文化有些焦急:“叫我們澄清輿論,我們怎么澄清,我們總不能在電視上對有線臺破口大罵吧!”
“有了!”馬克欣計上心來,他低聲對羅文化說些什么。(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