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枯葉掛在眉梢,我將解開衣扣,展開春夏的焦灼。我將把體內殘存的潤澤,賦予秋風,隨枯葉,安寧躺下。
冬天要來了,我知道。
當南飛的雁捎來寒冷的口信,我將解開衣扣,鋪展體內的塵埃,一粒粒擺放,讓北風鋒利的刀刃,切割。 一些糾結的記憶,在風口石化,石化成鹽,立在我的城邦。
雪要來了,我知道。
當一個聲音說,“準備過冬的衣服”,我的軀體已經風干,被冰覆蓋。北上的青絲,在風里,瑩白如雪。
淬煉,我知道,在那片湛藍的漩渦里,只有淬煉,成泥,成沙,成沫,成塵,成,屢屢風,才能飄過淡然,才能讓密集的汗珠不喊疼痛,才能,不在閉目的時候,灼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