梔子花開(散文)
曾佐然
又遇紅綠燈,車子停了下來。“梔子花,1塊錢一串。”“來5串,每人一串。”就在這幾十秒的等待中,車內彌漫著濃烈又素凈的梔子花香。
有關梔子花的記憶也就鮮活起來。愛花、惜花而不摘花,是每個愛花之人的良好品質,而桅子花例外,無論男女老少皆喜歡佩戴它。
不論路邊的桅子花還是院落的桅子花,不論過路之人還是鄰里鄉親,都可以采摘,主人從不加以阻攔。男的喜歡把桅子花佩戴在胸前或插在上衣口袋里,女的則把它插在鬢前及發梢,十分美觀,成為一種時尚。
在鄉里鄉親間不用花錢購買,贈送桅子花是一種風俗習慣,甚至,彼此之間不知姓甚名誰,逢人便送,見者有份。理由就是給大家聞聞香。
世事輪回,令我感慨萬千。送人玫瑰手留余香,而送人一朵桅子花,可香一生一世。桅子花極香,它用一生的守侯和喜悅的笑臉,給人類傳遞著永恒的愛。
梔子花在鄉村是很普遍的,但梔子花其由來是我讀書工作后才知道的。因這種花的果實像是一只酒杯,酒杯古稱 “卮”,于是,便把這種樹木開的花叫做梔子花了。梔子花期較長,從5開至6月,有的還能連續開花至7月。
細看盛開的桅子花,重瓣花冠疊出旋轉的極美六葉,害羞似地從萬綠叢中探出興奮的腦袋,含苞待放的花骨朵青綠與乳白相間,兩種色彩順時針紐在一起,然后一個花瓣、一個花瓣地緩緩綻放至朵朵盛開,擎在枝頭,品花、賞花,花兒含蓄而不張揚,似品茗一杯杯玉液瓊漿。
摘于手中,芬芳滿懷;放進衣柜,清香盈室。不同的時候觀賞梔子花,有著不同的感受。
早晨,碧綠的枝頭上盛開著一朵朵潔白的小花,似一片雪,飄落下來,壓得枝葉青翠欲滴。在濃重的露水下,梔子花花兒格外水靈。
中午,在層層疊疊的濃蔭下,蔭蔽著的都是花兒,用手輕輕地一撥,就會發現花兒都是向著光亮地方開的。有密集如藤蘿般的枝蔓,有大小不一青一色的花骨朵,它們忙不迭地趕著趟兒開放。
寂靜的夜晚梔子花花兒更香更濃郁,側耳聆聽就能聽到花開的聲音。似乎在說:錯過了花季雨季,可別錯過了桅子花盛開的季節。
更難能可貴的是梔子花周身是寶,它的根、葉、花和果實亦供藥用。功能主治:清熱,瀉火,涼血;治熱病虛煩不眠,黃疸,淋病,消渴,目赤,咽痛,吐血,衄血,血痢,尿血,熱毒瘡瘍,扭傷腫痛。中醫把梔子花當作瘡腫毒等病癥的輔助治療食品,還可化痰止咳、寬腸通便。
在鄉村老家采梔子花做菜也是尋常的事,韭菜炒梔子花,清香爽口,帶著點剛剛好的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