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五一”勞動節,四天小長假,怎么過呢?有朋友約我們一塊兒自駕游,有朋友相約去釣魚,考慮到兒子才兩歲多,遠游始終不是很合適。與妻子商量,決定“五一”帶兒子回老家,和父母一塊兒過個不一樣的“勞動”節。為此,專門為兒子買了一把小鏟子和小水桶。兒子對這套工具喜歡得不得了,愛不釋手。
“五一”這天清晨,我和妻子早早地收拾妥當,帶上兒子的“勞動”工具驅車趕回合江將軍湖老家。天公作美,陽光明媚,空氣清新。我們一邊給兒子介紹道路兩旁的物事,一邊欣賞沿途田園美景,好不愜意!
不知不覺已到家門口了。一下車,兒子就拎著自己的“勞動工具”,叫著“奶奶,奶奶……”興沖沖地跑進小院??墒?,找了一圈都不見家里有人?!扳C釩,我們在這邊兒……”尋聲望去,原來,父親、母親都在湖邊的玉米地里除草。母親手里拿著一把雜草,見我們的到來笑個不停,既意外有驚喜,不住地問為什么沒帶釩釩出去旅游呢。兒子見父親拿著鋤頭上下不停晃動,母親還拽著把雜草,好生奇怪,拉著我的衣角,跺著小腳,不停地喊:“爺爺……奶奶……爺爺……奶奶……”我知道小家伙兒對爺爺奶奶的舉動好奇,也想去地里嘗試。便輕聲道:“兒子,想不想去幫爺爺、奶奶除草呢?”兒子揮動著手里的小鏟子奶聲奶氣地回答:“想……”于是,我和妻子帶著兒子一塊兒到地里“幫忙”。
與其說到地里“幫忙”,倒不如說是去“添亂”。兒子模仿著父親上下晃動鋤頭的動作,不?;蝿有$P子,砍向雜草,動作有模有樣。無奈力氣太小,無法把雜草鏟掉。有時手不穩,還不小心砍到玉米苗,純粹是添亂。只好讓妻子把小家伙兒抱到地邊上用小鏟子鏟泥巴,體會別樣“勞動”??粗鴥鹤釉谄拮拥呐惆橄络P泥巴,突然想到兒時的自己,這種情形這種感覺似曾相識。小時候,父母在地里干活兒,我也是在地邊玩泥巴,不過是自己獨自一人,不像兒子有大人專門陪伴。感慨,今天的小孩太多的關愛,太多的呵護,不知道是幸福還是……
不知不覺已近晌午,母親收拾完工具,準備回家做午飯。父親卻堅持要再鋤一會兒地,午飯做好了再叫他。妻子望著汗流浹背的父親,勸說道:“爸,回家休息一下吧,干活兒不差這會兒,天氣熱,中暑了怎么辦……”父親固執道:“沒事兒,爸這老骨頭還受得起,這天氣鋤草正是時候。上午鋤了,下午草就被太陽曬死了,能管好長一段時間,對莊稼有好處。辛苦點兒,沒事兒……”拗不過他,只好讓妻子帶孩子先回家幫助母親收拾午飯,我留下來再幫父親鋤一會兒。今天,我們回老家來了,父親尚且不愿放下地里的活兒。平日里我們不在,更不知道他們老兩口忙到幾點才愿回家休息,做午飯吃?他們一輩子勤勤懇懇,忙忙碌碌,什么時候才肯停下來好好休息?一想到這兒,心里酸酸的……
中午兒子吃飯特別乖。不知道是在地里“勞動”餓了,還是母親做的飯菜香,小家伙兒不讓我們大人喂,嚷著“自己吃……”好像突然開了竅,小家伙兒用勺子舀飯吃,一下子特別溜,很少將飯粒灑到桌面上??赡苡X得爺爺奶奶種莊稼不容易,“粒粒皆辛苦”,一有飯粒灑落,兒子都一粒粒撿起吃掉,引得父親不住地夸小家伙兒“乖,懂事”。
由于妻子臨時有事兒,吃過午飯我們就準備回城里。父母又忙活不停了。父親要去地里摘蔬菜,母親去雞窩撿雞蛋。我說:“爸、媽,不用麻煩了,城里什么都有……你們留著吃吧……”母親卻說:“自己家種的菜新鮮,施的是農家肥,沒打過農藥,吃著放心;雞蛋是自家的土雞蛋,是專門留給我們小釩釩吃的……”兒子聽說要回城里,一百個不情愿,拎著小水桶,拿著小鏟子,嚷著“還要澆水……還要鏟草……”父母也舍不得小孫子,送出老遠也不愿回去……望著父母逐漸遠去的身影,由于工作原因,不能時刻陪伴二老雙親,一種莫名的愧疚涌上心頭。暗下決心,只要有空就帶小孫子回來看望他們!
“五一勞動”雖然匆匆忙忙,但過得很有意義。我們回老家,短暫的陪伴也讓父母高興好久;兒子也上了人生第一堂“勞動”啟蒙課,雖然只是簡單的除草,但在骨子里已經種下了“勞動”的種子。從小家伙兒意猶未盡地揮動小鏟子就能看出,這顆種子在生根發芽。希望小家伙兒能繼承老一輩人勤勞樸實的優良作風,一如既往地崇尚勞動,熱愛勞動!
張從彬:合江人,工作于瀘州市納溪生態環境局 聯系地址:瀘州市納溪區百梯路20號 QQ:3629646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