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花開
木槿樹就立在那里,機關大院的西北角,桃紅色的花朵壓滿枝丫。不是繁星般點綴綠葉,而是綠葉點染桃紅的冬夢。這樣的冬天,嬌氣一點的,早褪了綠衫子,光禿禿的藏了風采;執拗一點的一半黃一半綠,冷風里瑟瑟;哪怕寧死不屈的,也會在綠葉綠枝上,抹一層黑霧,厚實的喘不過氣。
木槿樹,你竟然調皮地將粉紅掛滿,你可知道粉紅是愛情的顏色,你這樣在隆冬里折騰,是挑戰?是宣誓?或是什么也沒有,只是你的無心之過?
在過去很長時間里,我們都把木槿喚作木棉,但木槿就是木槿,不是木棉:木棉生長在亞熱帶花開2月,木槿耐寒綻放在冬季。初識木槿源于木棉,源于那一句:我愿做你身旁的一株木棉,作為樹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你有你偉岸的身軀,我有我豐碩的花朵。少時懵懂的我,反復低吟這傳世的詩句,夜里千百次輾轉,為何要做木棉?為何木棉就是最美的?
歲月刻過條條疤痕,無數次自我參悟中找到慰藉,那就是木槿(木棉)。樹的形象,豐碩的花朵,至此冷冬,花兒早就謝了顏色,只有我木槿伴你左右,難道不是舒婷先生筆下的唯美戀曲。終于有一天我忍不住,忍不住去確認,然植物百科里把你們分的清清楚楚,只是感嘆錯把木槿當做木棉是常態,不止我一個。
花與樹,常見的景,被文人賦予不一樣的情感。花伴樹,伊人獨處,是我們會錯了意。夜里指尖輕觸鍵盤,閱讀網絡里一個個或真或假的故事,微信里有一個姑娘,名叫一棵開花的樹。本來師者贈與她這個名字,是希望她既有花的美麗,亦有樹的挺拔,終會開花結果。生活卻讓她讀了另一個版本的席慕蓉筆下的《一棵開花的樹》;她在佛前求了五百年,佛于是把她化作一棵樹,在你必經的路,然你終于無視地走過。
最記得結尾那句,朋友啊,在你身后落了一地的,那不是花瓣,那是我凋零的心-------姑娘讀一次傷一次,最后終于不再讀詩。
在之后好長的光陰里,我都為姑娘的故事惆悵,我尋的是木棉,在偏冷的西南小城,木棉無力生長。我得到是木槿,論理木槿與木棉同般美麗,品性更難得,卻有違我年少夢一般的意境。
到底是姑娘更傷心,還是我更難過;幸福明明在眼前,拼了命還是錯過;從未遇見深情追尋,恍然間感受明白那是錯的。或許沒有深究,一直錯誤,可一直幸福。木槿花,你可曾回答我!
瀘縣立石鎮人民政府經發辦 石鈺梅
寫于2018年11月20 瀘州市委群工局掛職鍛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