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北大到賣肉

杜錄林

一

北大是中國大學排名第一位的大學，也是東方最為著名的一所世界聞名的大學，從成立到20世紀80年代末期，一直是中國人文文化文學文明的代稱，在這一所東方文化的圣地，毛主席在那里管理過圖書，也在北大的校園生活過，魯迅李大釗陳獨秀胡適等中國文化名人大家站過北大的講臺，20世紀的北大，其實相當與中國知識分子的圣地，就像西周初年寶雞地區的周朝學宮，或者相當于孔子的杏壇，或者相當于漢唐盛世的翰林院，明清以后北京大學難么一片文化圣地，在20世紀民族危難之際，北大清華成了挽救民族危亡的一大精神領域的代表，20世紀，北大某種程度上代表的是中國的政治，經濟，文化，時尚，風氣。北大幾乎成了高考制度普及以后考學人員的夢中之地。如果能帶上北大的校徽，那就是先人墳上積修造化到了極致的狀態了。北大清華學生胸前能戴上一個牌牌，成了一種文化時尚，上之所行，下之所效，80年代普通院校的學生也在學習北大的那么一種社會時尚。

二

從1919到1989年的80年間，北大從朝氣蓬勃的五四運動開始，是一種革命的精神，政治救國的獻身精神，80年的風風雨雨，結束于一場人之將老，其言也哀的歷史命運之中，人過80基本上就完成了一生的命運大勢，日本軍隊能把北京大學驅趕到西南流亡大學，為以后北大清華走向沒落已經做了先期的說明，站在21世紀，北大的一切，成為了中華民族衰落前的最后一次回光返照，80年來如一夢，北大曾經是政治家的誕生地，文學家的天堂，科學家的樂園，史學家的夢境，工學理學家的殿堂，民國時期文化大家狂放撒野制造愛情故事的伊甸園，曾經的文官下轎武官下馬之地，到現在北大清華在中國人心目中就是產生出了那么一大批賣嘴的教授而已。已經沒有多大的吸引力。

三

就像現在的大眾語言一樣，中國的大學在開全世界人民的玩笑，而北大在開中國人的玩笑，那什么開，拿錢的高消費高奢侈在愚弄北大應該有的東西，不知是福是禍，留給后人思考去，北大變成暴發戶花花公子浪蕩之地，已經成為了以后的趨勢。錢成為了一個文化地方主流的時候，這個地方將比公共廁所更加骯臟污鄙，全社會的大學都是如此，也不是誰一家，所以不用責怪任何人，也沒有必要。因為現在的社會，沒有錢吃什么喝什么穿什么，住到那里去，現在的北大與北漂基本上沒有多大的區別，民國時期的北大也許成為一些詩人文人一生魂牽夢繞的靈魂寄所，現在愛是啥就是啥去，因為中國現在百分之99的人基本上與北大無緣，至于里面究竟發生了什么或者將要發生什么，中國人已經沒有多大的興趣。日本人把北大驅趕向西南，是北大清華的蔡元培聞一多朱自清造成的嗎，完全不是，是一個腐敗反動的政府造成的，北大清華如今到了這么一步田地，自己思考去，因為中國現在唯一不缺的就是大學生，歐洲人是世界資本主義的發源地，歐美的人那么愛錢，但是人家的大學金錢是絕對禁入的，包括過去被中國人稱為蠻夷的西部北部少數民族的大學基本上錢財與學問不能同流合污，爪哇人日本人都沒有把大學變成榨錢的工具，但是中國人作的順理成章水到渠成天衣無縫，從北大清華到民辦大學除過騙錢再是啥都沒有了，人人都成了大學生，社會不會理會做學問搞文學的人，丑化魯迅郭老茅盾巴金成了現在人的拿手好戲，除過吃喝玩樂性兇殺腳踢拳打脫婚外戀人的小褲褲，中國已經走向了魔鬼化的社會，除過印錢，其他大都沒有啥意思。

四

等我大學畢業了就去賣肉，現在有些人好像從睡夢中才醒來，估計為時已晚，現在的社會給你連賣肉的機會都沒有了，人家北大畢業賣肉是有頭腦的，因為90年代中國經歷了一個錢不太難掙的時代，那時候只要你有經濟頭腦，基本上不會被社會大潮淘汰到窮人行列，就是說90年代從事商業活動大都不會流落為21世紀的扶貧對象，基本上可以養家活口，那么多的能人大都下海經商，不是那些人弱智腦殘，已經看到了中國21世紀經濟大蕭條即將來臨，狡兔三窟就是那時候商人的精明之處，等到21世紀賣東西的人比買東西的人多，已經違反了商業運行的基本規律，都是賣肉的，誰要，種糧食誰要，到處是一片水果蔬菜產區，誰要，到處是污染環境的工廠，打工能有多少前途，看不到，到處是工地，民工有幾個發財了，到處是色情區，性工作者能活到多久，很可怕的社會，活了今天不管明天，社會失去連續性穩定性與必然性，也就會出現北大畢業生活無奈的賣肉者。以前中國古代像魯提轄鄭屠戶范進的岳父那些就是殺豬賣肉是一回事，現在是殺豬的不一定賣肉，賣肉的不一定殺豬。社會變了，形成了流水線，殺豬在每一個中國人春節記憶里，是一件永遠的鄉愁，漢民族永遠的記憶，也不是什么丟人的事情，因為漢民族最直觀的圖騰不是龍，而是豬，豬成就了漢民族，當你打開【詩經】的時候，印象里面動物的代表仍然是豬。漢族人離開其他動物都可以，但是離開了豬，就不是漢族了。

五

北大從蔡元培魯迅陳獨秀胡適開始，到學生運動再到給中國的各級學校編訂課本，有些學者是中國近幾百年來無法超越的真正大師，發展到現在北大知名度很高的除過幾個講壇上的講客，陜西的秀才賣肉也可以說是一個時代的縮影，經濟社會用錢把北大清華驅離了社會主流，也就是那個樣子了，如果現在北大畢業再去賣肉，估計會要讓人列為扶貧對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