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音
忙碌中,難得閑暇。終于,停了下來。盡管只有幾小時的短暫。昨晚就打算寫點兒什么,開了電腦,又關了。仿佛我想要表達的還未匯成星星海,趁著微光點點,我試圖伸手去觸摸---沒有雛形的未來。
云淡風輕。那該是怎樣的一種活法。是亢奮地迎接挑戰和荊棘?還是以平常心去面對人生的云卷云舒?說實話,我沒有答案。估計是火候未到吧。抑或許是該來的還沒有來,該走的還沒有走,以致于我沒有足夠的資本和定力去大聲獨白:“此生無憾”。
人生嘛!總要有點兒波折才算完滿。至少我是這樣認為的?;厥锥四甑娜松猛?,用“跌宕起伏”四個字來形容尚不為過。逆境時,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不停地被灼燒,直到疼痛地失去呻吟;順境時,又像井底之蛙一樣輕聲哼唱,直到志得意滿地迷失方向。壞也罷。好也罷。并無絕對可言。
以前的以前,總想著嶄露頭角。在我貌似男性的和女性的調和的混合的視角里:只有做金字塔尖上的人才算是成功典范。我也曾奮力一搏,我也曾醉心名利,我也曾一落萬千。人生的腳步是太快還是太慢?漸漸地,我退化了,瘋跑變成了疾走,之后又成為了漫步悠閑。之前定義里的成功慢慢褪去了張揚跋扈的色彩,歸于平淡。我問自己:“是太過少不更事?還是太過軟弱無力?或是太過離天背時?”。 在排除了主觀的和客觀的原因,更準確地說是“借口”的時候,我為自己尋了個折中的告白:成功曾經離我很近很近,之后又離我很遠很遠,現在我倒是連它的尾巴也抓不住了。 當初那塊四四方方的充滿夢幻色彩的無色透明玻璃,因為歲月的洗禮,因為痛苦的熬煎,因為生命的感恩,因為執著的恬淡,已經被打磨成了打著馬賽克的鵝卵石。靜靜地,跟著流水和鳴;悄悄地,跟著游魚起興;慢慢地,跟著河沙沉淀。或許,到了最后,它仍是一枚鵝卵石。慶幸地是終于找準了自己的位置。
人生若只如初現,一見鐘情豈不美好?但人生又怎能只如初見?在這場短短的從來世到辭世的幾十年的劇幕里,收拾好倦容,打包好疲憊,整裝好精神,哪怕是爬也要朝著珠穆拉瑪峰的方向。這才是我所理解的人之初,音之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