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雖然位于街道上,但街道上過往行人并不多,到了晚上一切都平靜了下來。走出寢室,校園里蒼白的燈光懶懶的灑在校園的角落里。小草緊縮成一團鉆進草叢里,花兒也收斂了笑容,悄悄的低下了頭,樹早就進入了夢鄉。
穿過五六米寬的街道,來到大棚橋頭,踏著它極不勻稱的石梯慢慢的往上爬,不一會兒就登上橋面。大棚橋橋身拱拱的任人踩踏,橋并不寬也不長,但我不知道人們為什么會給他起這樣極不得體的名。不過大棚橋有它的特點,站在這頭看不見那那頭,站在橋中間看不見倆頭,總給人無暇的猜思。
我來這兒以后,大棚橋是我最親切的地方,不管心情高興還是糟糕,我都會不由自主的來到這兒,聽聽河水潺潺的聲音,望望橋那邊峨峨的高山。橋下的溪水很清澈,水流并不大,每日每夜不停的向下流去,我不知她們去了哪兒,是否勞累,不過她的確可以載走人們的思緒。聽說小溪也有發怒的時候,今年夏天還帶走一個人,也許這是她對人們阻止她自由流淌的懲罰。
橋那邊那座高山在朦朧的燈光中更顯峻拔、高高的,長長的,擋著了人們的視線。我不知山那邊是什么樣,早很想爬上山頂,看看那邊的風景,不過聽人們說山那邊還是山。這種憧憬保存了好久好久,我也覺得她好神奇、神秘與不可捉摸。我想:幾何時,我能長途跋涉,歷經艱辛,深情的擁抱她,尋求心中的寧靜,幸福,甜蜜,清爽……美美的看過夠,體會下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的感覺。
不過時間就這樣慢慢的消逝,心中那座山依然矗立在哪兒,難以捉摸,慢慢的成為我心中的遺憾,一道說不出的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