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水河之夏(散文詩)
一
晨雀鳴唱,呼喚漫天朝霞舒袖;河在訴說,波濤湍流還有漣漪,都是源遠流長。
一聲汽笛,呼喚遠古,河姆渡的古樸船板,還在描摹拉纖漢子蘊含的渾厚艱辛。峭壁上,依然棧道空懸,依然荊棘漫漫。也許苔蘚,還記錄著茅屋檐下,好多斷腸。
故事的楚歌沒有劃痕,心酸的軌跡重回濫觴……
太陽的笑顏雖然火辣,卻是讓廣漠的大地泛起火熱綠浪。讓一河濁水流過時間的沸點,潑墨懵懂少年熾熱瀟灑的勁舞和妖嬈姑娘羞澀沁人的船歌。
二
親吻河中午睡的太陽,燈塔也只好黯然神傷。
不說灘口了,不要把船兒劃入愛的地域。都說圈地運動以來,悄悄話沒有逃過籬笆墻內的輕聲呢喃。來一曲漁歌互答吧,熏風掠過吟唱的船舷;不要錯過了鐘情的嬋娟,第四象限的負數總是演繹飽受凄涼、獵取越獄的完美;好多話語要和盤托出,桃李的子宮里,也有雛鷹萌動也有夢幻伊甸……
斷章取義了大羿射日的那一回,飛天的故事炙熱依然;沉浸了深閨里的一段花黃云鬢,輕叩柴扉打聽水的情竇相戀的邊緣。
野渡寂靜,野舟橫陳,歲月洗刷了熙攘的陳跡,也許故事的帆影已經隨外公的煙圈飄散,或許,還停泊在外婆臨終的絮叨里。
三
遙望碧藍的遠天,思緒讀懂了癡情的阡陌;遙望沙灘的舊夢,漣漪里隱匿童年的港灣;遙望沸騰的群巒,才知道棧道飽蘸血跡,寫滿守望的遠方;遙望燃燒的云霓,農人揮鋤,“汗滴禾下土”的當口,田壟上織女也含辛茹苦采桑養蠶,還惦著簞食壺漿……
讓傳說和高速路拼湊搭檔,山里妹子夢想的逆光照,也要讓網絡憂郁一把。不要讓小哥哥從圖騰的乳頭上脫落,因為河的乳汁是遐想的逗點。
風干河里撒野的太陽,讓渦旋的甲板上,參差小妹的霓裳羽衣。河床悠遠著過去未來還有現在,還原歲月以發黃的幽深。還是一聲汽笛,在夏日的河床里,震顫,徜徉……
四
也許熾熱是美麗的錯誤,蘇醒的無涯之神,祈禱蒼茫的昊天祈禱遠航的檣桅,讓長相思念淚濕枕衾的句子,陀佛,阿彌。
蒼天,逗留期盼的眼神,荊棘,拉緊憧憬的纖索。讓鐘情的距離回歸零點,念念有詞敲響木魚也要:
丈量坎坷……
垂涎拔節,垂涎抽穗,讓七月流火的所有記憶,都是美輪美奐的偏微解讀。汗滴禾下恰遇:母親的臉龐。
讓思念的槳櫓,劃破婀娜的漣漪,讓心情的每個片段,都滿含愜意清涼。
五
羞澀是母系氏族精選的殘留,一行白鷺,有幸錯過季節的空間。襲人的熱浪,讓追逐的夢寐,偷聽維納斯遐想的斷臂,偷聽古樸閬苑妙曼的節拍。
悠揚的骨笛上溯遙遠,上溯河床的端點,云彩飄飛的漣漪里,漁歌互答和斜倚瑤池也要換算了:
咫尺天涯。
還要描繪一葉扁舟,直上太初,沙灘上棲息的有熊大哥依然挑逗,川妹子嬉戲的嫵媚;讓太陽給思念打上烙印,水的格調也染濃唇印的溫馨;小舟蕩漾,陪伴濃情脈脈的小妖,
起舞,蹁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