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1月5日傍晚,在騰沖蔣金瀾老師家,得到她的贈書《南江三部曲》后,在海騰賓館花了整一個晚上,一口氣讀完。在那星移斗轉的夜晚,讓振翅翱翔的思緒,去追尋蔣老師“歷史的腳跡”,在那動人的“春之歌”聲里,聆聽著老人“跨世紀的心聲——晚霞頌”(為該書的三個題目)。她那不畏艱難險阻,哺育兒女的坎坷經歷,對黨,對人民的無限忠誠和在文化藝術領域取得的卓越成就,深深地震撼了我、打動了我。那冰清玉潔般的情操、那純潔完美般的品格,恰如其分地應證了唐朝詩人王昌齡的詩句:洛陽親友如相問——
一片冰心在玉壺
——夜讀蔣金瀾老師《南江三部曲》瑣記
苦難——人生中的教科書
去年9月18日在陜西涇陽悼念我的恩師“哈弗三杰”之一的吳宓教授時,在狂風暴雨的祭奠儀式中,不禁想起吳老在我們上大一時所講司馬遷《報任安書》一文中的佳句:“蓋西伯拘而演周易;仲尼而作春秋;屈原放逐,乃賦離騷;左丘失明,厥有國語;孫子髕腳,兵法修列;不韋遷蜀,世傳呂覽;韓非囚秦,說難、孤憤。”此乃謂之古今成大業者,無一不經歷人生的坎坷、世間的磨難。
無獨有偶,在蔣金瀾老師《南江三部曲》一書中,舍棄金齒張力老師的序言不說,僅就蔣老言簡意賅的詩句而言:“屈原愛國多磨難,罪在昏君楚懷王。汨羅江水寒潮涌,千古離騷九回腸。風風雨雨又端陽,菖蒲黍角慰忠良。國事日非今猶昔,晚輩憑吊倍凄涼”(《吊屈原》)足以說明蔣老不同尋常的經歷。此詩寫在處于風雨飄搖的國民黨政權時期,其時金瀾老師尚在讀小學,小小年紀的她,用屈原坎坷遭遇的一生,在悲憤凄涼的詩句中詮釋了什么是真正意義上的人生?人應該怎樣直面慘淡的人生?因為作為三閭大夫的屈原尚且如此,更何況爾等小小老百姓!
人們常說中國婦女是最能夠忍辱負重的婦女,在種種艱難困苦與厄運中,她們以相夫教子的大愛作為支撐戰勝一切困難,忍受一切磨難的精神支柱,只要尚存一口氣,她們都會堅強地活下去。且看金瀾老師的《留春令·探父行》:“峰刺蒼穹,懸石欲墜,同攀羊腸,背負嬌子腹孕妹。……霧里難進退,空效安安尋母事,時運乖,天亦淚。”實話實說,當時我是含著熱淚,把這首詞給讀了下去。沒有想到的是,這個看是柔弱的婦女,竟然有那么大的力量與毅力去譜寫“百善孝為先”之歌!
作者自敘道:“1963年12月12日午后,由于挑水摔跤,心腦被強烈震蕩,亥時入夢,又被紅面人追殺而攀爬懸崖,因見啟明星后,紅面人立即消失,便生下尚不足月的長子,故取名:星紅.。”這段自敘是《嬌兒臨》兩首詩的注釋。詩與注都是蔣老苦難經歷的詮釋,根據詩意理解,即使在遭遇了這樣大的苦難,金瀾老師都給予了一個靚麗的結尾,這個結尾是她夢寐以求的期盼,正因為有了這樣的期盼,蔣老才在歷盡坎坷中站了起來,用大愛這棵大樹,給兒女,給子孫撐起了一遍綠蔭,為酷愛的事業揚起一片理想的風帆,馳向那充滿鮮花的彼岸!
作為“父母是孩子第一任老師”的金瀾老師,用苦難寫就的教科書,教育著后代,培育著子孫,也理所當然地得到了反哺之恩的回報。在其《南江三部曲》的集子中,則可以窺見其“痕跡”。“吾母一生,桃李芬芳。不入俗流,巾幗風范。”(施星宏《慈母生平贊》)“適應環境很重要,吃苦只當享受嘗。”(施志宏《滇灘行》)子女對蔣老思想品格的贊頌,身體力行地繼承母親吃苦耐勞的精神,當為“滴水之恩,涌泉相報”的典范,也是對子女教育的成功范例。
智慧——插上騰飛的翅膀
近段時間,我寫過兩篇以母親為題材的文章。一篇是讀了瀘州作家網主編上官燕女士的散文《母親的黃土地》后,寫了一篇文學評論《紅黃土地上的不了情》發表在《瀘州廣播電視報》“征文專欄”。另一篇是此次來云南,在宜賓火車站等候開往昆明的K853次列車時,采訪一位73歲高齡的母親,憑借一雙手種了全家八個人田土的動人故事,寫就了《紅土地上的母親》發回報社后,用在了《瀘州晚報》電子版上。這一南一北的兩位母親其共同特點是用她們“臉朝黃土背朝天”的辛勤勞動演繹的一個催人淚下的故事。
作為同樣是母親的金瀾老師,在其母親的共性中,凸現出的卻是一個憑著勤勞,更憑著智慧在文化藝術中縱橫馳騁,有著較高道德修養母親典型。在金瀾老師送給我的幾本書籍中,她不完全屬于那種專攻詩詞“躲在深閨人未識”的“小家碧玉”。從她以書衣設計、封面攝影、圖片提供者參與編撰的大型畫冊《晚晴墨緣》中,從她載于該畫冊15至17頁的書法、繪畫、剪紙、篆刻中,其智慧與藝術天份則“管中窺豹”可見一斑(般)了。
《辭海》云:“智慧(wisdom,wit):對事物能迅速、靈活、正確地理解和解決的能力。智慧是人們生活實際的基礎。特別是在現代社會中,沒有現代人智慧,就無法在現代社會中生存。”在《南江三部曲》一書中,金齒張力先生在其“序”中評鑒道:“她的詩詞講究意境和文字的表現力,講究含蓄和力度……”;“其突出的特色是沒有閨閣纖細之態,對事物的觀察卻又精微細致。”這是金瀾老師在詩詞創作中,對事物能迅速、靈活、正確地理解和解決的能力,是她智慧的集中體現。
“源于生活,高于生活“,其”源“為人們生活的實際基礎,而”高“用科學發展觀的核心理念來說則是”創新“。這從她的畫作中的兩幅作品則可看出是別具一格的匠心之作,其《愛的使者》具有二三十年代上海灘仕女掛歷畫家黃山壽、謝之光的筆法痕跡,人物花卉勾勒的簡潔,設色的雍容華貴,無一不美。一只羽毛豐盈的和平鴿則成為此畫中的”畫龍點睛“之筆,反映了世界人民”不要戰爭,要和平“的重大主題。其《包青天》則有明代潑墨寫意畫家徐渭(徐文長)之”豪霸氣“金瀾老師著力于包文正剛正不阿的神態”描寫“而毫發畢現,一雙嫉惡如仇的眼睛,一桿”判官“之筆,順應了”反腐倡廉”的黨心、民心,而成為金瀾老師“與時俱進”的創新之作,體現了科學發展觀的核心理念。
程朱理學大家朱熹云:“半畝方塘一鑒開,天光云影共徘徊。 問渠哪得清如許?為有源頭活水來。”金瀾老師的文化修養與智慧開拓,有其書香門第的淵源。其父早年畢業于上海交大,其職業生涯是水利電力工程師,又是“獨樹一幟”的詩人,這是金瀾老師深厚文化造詣的源頭之一。在《南江三部曲》<蔣金瀾藝術簡歷>一文中這樣介紹道“……后蒙省、地、市、縣名師教誨,學有所獲,是為源頭之二。而最能夠成為她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源頭,則是她那在坎坷人生經歷中,一步步走出來的堅實腳印,從而開啟了她的智慧之門,振翅翱翔于文化藝術的藍天!
執著——不用揚鞭自奮蹄
“最美不過夕陽紅,溫馨又從容。夕陽是晚開的花,夕陽是陳年的酒,夕陽是遲到的愛……”這首由喬羽作詞,張丕基作曲,唱紅祖國大江南北的歌曲,激勵多少老人“生命不息,奮斗不止”。而金瀾老師正是其中的一員。她以“老牛明知夕陽晚,不用揚鞭自奮蹄”的詩句自勵,繼承和發揚中華文化的優秀傳統,積極吸取兄弟民族深厚文化素養,在邊疆這一文化舞臺上“長袖善舞”地“譜寫”了一曲曲感黨恩,感國澤、歌頌民族團結、頌揚改革開放的絢麗交響曲。在發掘整理騰沖地方文化上,所取得的藝術成就,更令人為之側目。
1月8日我們有幸在金瀾老師家里,目睹了由金瀾老師擔任顧問的騰沖女子洞經樂團的演出活動。洞經是騰沖流傳久遠的傳統文化,它不僅經文精深,音律莊重、優美、動聽,且在人們意識中又是一種高尚、吉祥的象征。它既是“陽春白雪”之音,也為“下里巴人”所好。騰沖人敬仰洞經,更喜愛洞經音樂,民間許多禮儀活動,必有洞經參與,且深入家家戶戶之中。那華美的服飾,齊整的民樂團隊,道教經典與宮廷禮樂相結合的動人旋律,不禁讓聽眾穿過時光的隧道,回到了大唐時期的“開元盛世”。據說騰沖洞經音樂在奧地利首都維也納演出,共獲得了五塊金牌,這當中也包含了金瀾老師一份心血哦!
在《晚晴墨緣》大型畫冊中,輯入了金瀾老師六幅書法藝術作品,涵蓋了行、草、隸、篆。其中臨摹的黨和國家領導人毛澤東、朱德、江澤民、李鵬、楊尚昆等“向雷鋒同志學習”的書法作品,幾乎達到了以假亂真的程度。其行草作品《路神》氣勢磅礴、如行云流水,透過紙背,磅礴氣勢猶如99座騰沖火山巍然屹立于邊陲大地,那似水流般的運筆,則讓我們體驗到了訇然而下的,疊水河火山堰塞瀑布。所謂“美不美鄉中水,親不親故鄉人”在金瀾老師的每一幅作品中,無一不展示一個故鄉兒女的拳拳赤子之心。愛黨、愛國、愛家鄉成為了她所創作的作品中,經久不衰的主旋律。
胡錦濤總書記在中共十七大六中全會重要講話中指出:“要發揮人民群眾創造積極性,在全社會營造鼓勵文化創造的良好氛圍,讓蘊藏于人民中的文化創造活力得到充分發揮。”抓住社會主義文化大發展,大繁榮,實現文化強國的歷史機遇,無疑是向我們每一個文化人發出的進軍號令。“走基層,轉作風,變文風”更是我們做大、做強文化強國的必由之路之一。屈子大夫云:“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金瀾老師在文化文藝創作上,歷經坎坷而矢志不渝,走出了一條具有民族風格的創新之路。在探索中前進,在前進中探索!體現了從騰沖走出去的哲學家艾思奇先生辯證唯物主義思想。
2009年在新中國成立六十周年之際,在天安門廣場聯歡晚會上,由成龍和劉媛媛演唱的《國家》“我愛我的國 ,我愛我的家 。國是我的國, 家是我的家 。我愛我的國……一玉口中國,一瓦頂成家 。都說國很大, 其實一個家 ,一心裝滿國 ,一手撐起家……“在一夜之間走紅全國。縱觀金瀾老師的《 南江三部曲》中的詩、詞、文、聯,無一不把”家“與”國“的命運緊密地結合在一起。金瀾老師不是先知先覺者,卻是落實艾思奇先生辯證唯物主義”同一性“的實踐者,沒有政治敏銳的智慧,沒有不用揚鞭自奮蹄的自勵精神,是達不到文化藝術探索中“同一性”這一高度的。”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云帆濟滄海“祝金瀾老師生命不息,奮斗不止,在社會主義文化大發展,大繁榮的實踐中,抓住機遇,再立新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