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領進兩位來客進來告訴巴蕉：“董事長這位是省電視臺的制片人趙先生、這位是省環境

與健康報的錢小姐錢記者，他們主要是來落實、贊助費一事，上個禮拜我給你匯報過。”
“哦!有這么一個印象”，她招呼二人坐下。
趙制片快人快語：“巴董事長，我們知道你這個人十分關心我國的電視事業。我們搞的這部

片子，名叫《走向新的輝煌》，是一部紀錄片，全片20集、每集30分鐘，主要反映黨的十一

屆三中全會以來，我省各條戰線取得的輝煌業績、當然也包括你們中華解毒寶藥業公司。我

們還差一部分資金，人民電視人民辦，我們希望能得到貴公司的大力支持。”
巴蕉：“還需要多少錢?”
趙制片人：“還有60萬就是夠了。”
巴蕉對秘書：“告訴財會處、劃拔60萬元給省電視臺。”
趙制片激動得一下握住巴蕉的手連說：“謝謝。”
錢記者遞上名片：“大姐，我是省環境與健康報的記者，這是我們發的報紙，我們這份報紙

省委省府都十分重視，環境與健康這個話題也提到一個重要的高度來認識，我們準備在全國

搞一個征文大賽，希望你們公司來掛名，你本人是我們這次征文大賽的主任評委——”
巴蕉直接了當：“掛我們公司的名可以，這主任評委我就不當了，你就直接說吧，你們需要

我們出多少錢?”
錢記者想想報出了一個數：“你們就出30萬怎么樣?”
巴蕉：“你們報紙沒有電視的影響廣，就出20萬元，行，你就到財會處去劃錢，不行我們就

算交一個朋友。”
錢記者高興得去擁抱巴蕉：“行行。大姐，我們太感謝你了，請允許我代表參賽的全部作者

向你表示衷心的感謝。”
巴蕉叫秘書領著二人去劃錢，她正要起身出去，被華飛堵住，他后邊領著郝院長。
巴蕉主動地問：“華局長，稀客，你怎么想起到我們公司來坐坐?”
華飛：“你現在都成了財大氣粗的名人了，我那敢輕易來打擾你的寶貴時間。”
巴蕉干脆地：“華局長，你說吧!你今天來找我有什么事?”
華飛：“我倒沒有什么事，是郝院長他有點事想找你幫助一下。郝院長，你也認識，他現在

重新復出當市人民醫院的院長了，你要多多關照喲!”
郝院長熱情地伸出手：“慚愧慚愧”。
巴蕉：“郝院長，不管怎么說，我們也算認識了十來年了，也算是老熟人了吧!”
郝院長：“以前我們醫院吃你們產品的回報，醫生收你們的紅包、真是不應該”。
巴蕉：“我現在倒不這么認為、市場經濟、要用市場經濟的思維方式來認識和考慮一些問題

，存在的東西就有它合理的一面，郝院長，你有什么話就直說，我是當兵出生的喜歡直來直

去。”
郝院長：“我知道我知道。”他想叫華飛幫他說，華飛還是叫他自己開口，“小巴董事長，

我復出以后，想在我的有生之年干一點事。你在衛局時就知道，我們人民醫院的設備是很差

的，我這次想添一些新設備，比如說CT掃描機，血液透析機等。我們有一點錢，但還差300

萬元的缺口，我們想找你們公司借300萬元錢——”
巴蕉臉上掠過一絲陰云，郝院長就急忙說，這錢我們是要付利息的，保證二年還清”。
巴蕉：“我答應你，利息就不付了，算是我這個醫務工作者對你們醫院的支持。”
郝院長激動得眼淚花花的：“巴蕉同志，太感謝你了，我們以前有對不住你的地方，你還這

么大度——”
華飛：“郝院長，我說得怎么樣，巴蕉同志不是計仇的人。”
巴蕉：“我信奉一句話，我們不忘記曾經支持過我們的人，我們不計較過去傷害過我們的人

，我們希望我們的朋友遍天下。”
256  巴蕉的豪宅  雨夜
這是一套很現代的住宅，一樓一底  具有一種歐式格調的裝飾，給人一種很貴族的感覺。
阿山和阿水各住有一間臥室，阿山在做作業，阿水在看電視。
電視里，一位主持人陪著巴蕉進入拍攝區，阿水興奮地招呼阿山：“阿山，快來看，媽媽又

上電視了。”
阿山跑過來，與阿水坐在一起。
電視里。主持人在做開場白：“各位來賓，電視機前的觀眾朋友們，雙江市電視臺《交流與

溝通》節目今晚又和你見面了。今晚我們請到了我市著名企業家、市人大代表、省勞動模范

、中華解毒寶藥業公司董事長兼總經理巴蕉女士來到我們演播室、請她談一談女性在當今社

會的作用——”
257  電視臺演播廳
燈火輝煌的演播廳里坐無虛席。
主持人繼續在問巴蕉：“巴蕉女士，我們在采訪中了解到，你在部隊是一名軍醫，還親自上

過阿瓦嶺前線，并榮獲了一等功臣勛章，轉業回到雙江市后，在市衛生局紀檢科任科長，爾

后辭職下海經商。在你的經歷中，有生死存亡的考驗，也有逆境中受到的打擊，但是你的戰

友和你的同事從沒見過你掉過眼淚，是這樣的嗎?
巴蕉：“原則上說應該是真的。”
主持人：“詩人們愛說，流淚的女人美麗?你認為呢?”
巴蕉：“我認為美麗的女人不會用眼淚展現給社會，因為今天的社會不相信眼淚。”
觀眾席上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主持人也裝模做秀的拍了幾下手：“剛才我們說的是題外話。巴蕉女士，你認為當今女性在

社會中應該起到什么樣的作用?”
巴蕉略一思考說：“我在云南當兵的時候聽到過這么一首民歌，我先說給大家聽聽——
“月亮有了太陽才明亮，山泉有了雨水才歌唱，花兒有了綠葉才嬌艷，男人有了女人才強壯

。包谷有了土地才成長，獵人有了刀槍才膽壯，家庭有了女人才溫柔，部落有了后代才興旺

……”
258  巴蕉豪宅  雨夜
阿水臥室。阿水看著電視機里的巴蕉，興奮的拍著手掌：“媽媽好會說喲!”
阿山很平靜地：“這首歌詞我見過，媽媽把歌詞改了，人家原來是女人有了男人才漂亮，媽

媽把它改成男人有了女人才強壯。”
阿水明白了：“媽媽和杜爸爸離婚后沒了男人——不過我媽沒有男人也漂亮。”
259  楊太行辦公室  雨
一間寬敞的辦公室內，楊太行與巴蕉在交談。此辦公室已不是昔日的市長辦公室，格局和布

置都有所不同。
楊太行：“巴蕉同志呀!你們公司的職工不愿分擔國家和政府的困難，這是能理解的，因為

在市場經濟中許多人看問題總把自己與國家割裂開來看。認為有了收獲那是自己勞動所得。

如果一事無成那是國家制度造成的。但你不能這樣看問題，你是民營企業家，你首先是共產

黨員，是人民代表，要明白，只有在改革開放的今天，民營企業才能獲得這樣迅猛的發展，

也就是說，只有在改革開發的今天，你巴蕉的個人價值才能得到充分的體現!”
巴蕉點頭承認這個道理。
楊太行：“你回去要告訴職工，你們公司在技改的緊要關頭是政府為你們擔保貸的款

，

對不?你們現在正在擴建的二期工程，是政府優價批給你們的土地，對不?現在政府有了一點

困難，讓你們幫助解決一下你們就不干了，這于情于理都說不過去嘛。”
巴蕉感到很內疚，誠懇地：“楊書記，你剛才批評得對，這些年我們民營企業都陷進一種怪

圈之中，認為抓政治思想工作，那都是國有企業才干的，我們民營企業抓錢，這樣的結果人

就成了一部掙錢的機器，什么道德、理想、信仰、善良、都拋到一邊，其實活著也是具行尸

走肉。”
楊太行笑笑：“也沒你說的那么嚴重，其實就一句話，物質文明，精神文明兩手都要抓。”

巴蕉：“楊書記，我回去就抓!”
楊太行：“不愧是部隊回來的同志呀!說干就干，雷勵風行。哎，我忘了告訴你，氣象臺預

報說，這幾天都有大暴雨，你們廠的二期擴建工程地處江邊，一定要組織群眾做好防訊工作

，如有情況你給我打電話。”
巴蕉：“你是市委書記，這妥當嗎?”
楊太行：“我是市委書記不假，可我還是防訊抗旱指揮部的組長呢。”
二人握手告別。
260  外景  暴雨
巴蕉開著車行駛在暴雨之中。她開著車來到一片工地上。工地負責人打著一把雨傘來接巴蕉

到工棚。
工棚內。巴蕉詢問：“這大雨能影響這二期工程的施工嗎?”
負責人：“董事長，當然有影響，這雨下了三、四天了，前些天我們還能冒雨施工，今天就

不行了，冒雨澆灌，會影響工程質量的。”
巴蕉看著工棚外，煙雨鎖大江。她擔心地問：“你說這江水能漫過這江堤進來嗎?”
負責人：’我們施工時查過水文資料，有水文資料記載100年來，這江水從沒漫上來過。”

巴蕉：“漫不上來就好哇，要不這二期工程就毀了。”
大雨下得更加猛烈。
261  巴蕉豪宅  大雨  白天
阿水抱著雙臂站在落地窗前觀賞室外的瓢潑大雨。阿水在客廳里看電視。
電話響了，阿水抓起電話問：“喂!這是巴蕉家，請問你是誰?”
電話里：“你是阿水吧?你猜我是誰?”
阿水想了一陣：“我猜出來了，你是左幺爸，左明月叔叔，左叔叔你在哪里?你好久都沒來

看我們了。”
262  左明月辦公室  雨
這是一間高樓寫字間，從玻璃窗外可以看到室外的景色，他拿著電話在與阿水通話：
“我在重慶，我現在生意挺忙，脫不開身，等有了空，我一定去看你。你們哪里還在下雨

嗎?
電話里阿水的聲音：“下得可大了，我們學校已經停課了，叫大家防洪。你們重慶在下雨嗎

?”
左明月：“我們這里也在下雨，不過眼下造不成什么災害。我從中央電視臺里看到，你們那

塊下得挺大的，你們要注意安全啦!**媽呢?”
263  巴蕉的豪宅  大雨白天
室內，阿水打著電話：“我媽媽到公司藥廠去布置防洪的事去了，你打她的手機吧。”阿水

放低聲氣，“左叔叔，我告訴你一件事——”
電話里：“什么事?”
阿水：“我媽媽已經離婚了。”
電話里急迫的聲音：“多久離的婚?我怎么不知道?”
阿水：“已經好幾年了，我媽不讓我們告訴她的任何戰友。”
電話里沒有聲音。
阿水：“喂，左叔叔——”她從電話的聲音中知道對方已經把電話掛斷了。
阿山在看電視，電視里楊太行一臉嚴肅地在進行防訊動員。
“同志們、市民們，我是中共雙江市委書記楊太行，在這里，我向你們緊急通報我市的訊情

。從前天起到現在，我市已經連續下了48個小時的大雨。我們的周邊和上游地區也是瀑雨不

停。據中央氣象臺和我市氣象局提供的消息，這場特大的降水過程還要持續三天，洪峰預計

明天傍晚將抵達我市，剛才我與有關部門的同志去沿江看了一下，有的地方已經進水，有

的地方出現了管涌。
“同志們，市民們，各單位的負責人，我代表中共雙江市委、市府向你們發出緊急動員令，

希望你

們立即組織起來，行動起來，開展互救和自救工作，我堅信，全市人民一定能戰勝這百年不

遇的特大洪水。
“另外還要告訴大家，黨中央國務院時刻與我們的心連在一起的，江澤民主席已簽發命令，

解放軍的救災部隊將在24小時內到達我們雙江市和其它洪水災區。
在楊太行的講話中可以看到：
巴文夫全家在收看電視；
郝院長組織醫生護士在收看電視；
華飛與機關干部在收看電視。
264  藥廠會議室  大雨白天
巴蕉與幾個廠部辦公人員看完電視，巴蕉吩咐道：“通知全公司干部職工到三車間集合，我

們要做好防汛準備工作。確保我們的二期工程不受損害。”
辦事員問：“生產線也要停下來嗎?”
巴蕉：“全部停下來，抗洪要緊。”
265  車間內
一線職工和機關工作人員站了好幾排。雖不比上部隊整齊但還說得過去。
巴蕉巡視了一下開始講話：“職工朋友們，剛才我們從電視里看到了市委書記楊太行代表市

委市府，向全市人民出發了抗洪救災的動員令，號召各個單位開展自救和互救工作。公司研

究決定，全公司停產抗洪，大家有意見沒有?”
眾人都默不作聲的望著巴蕉，她感到有關奇怪：“你們都怎么了，都啞吧吶?”
有一個人終于鼓起勇氣說了：“董事長，我們是生產藥品的職工，抗洪救災不是我們份內的

事。”
“是啊，這不是我們份內的事!”有些人附合著。
巴蕉：“那我要問你，什么是你的份內的事?”
一職工答：“上班工作，下班休閑，打鈴吃飯，蓋章拿錢。”
眾人笑起來。
巴蕉臉色有點難看：“職工朋友們，做人做事要憑良心，你們進公司那一天起，公司就對你

們不薄吧?你們拿著全市同行業職工最高的工資，享受著最好的福利待遇，今天公司要你

們

站出來去保護二期工程不受洪水的損害，你們都畏縮不前，我要問你們一句，這個公司是誰

的?”
眾人整齊的問答：“是你的。”
“是我的?”巴蕉一下犯了糊涂。
一個職工說：“董事長，這個公司當然是你的，你是法人代表，是這個公司的老板，你一個

人的股份當我們全體職工，這個公司不是你的難道說還是我們的”?
巴蕉：“就算這個公司是我們的，我作為法人代表，命令大家與我一起到二期工程工地去，

阻攔洪水的漫涎。”
職工：“這個命令我們不能服從，我們是雇用關系，我們雖說是你的職工，我們可沒把命賣

給你呀!”
巴蕉：“如果你現在在國有企業、廠長經理叫你去抗洪救災你去不去?”
職工：“肯定去呀!”
巴蕉：“為什么我叫你們去，你們不去?”
職工：“性質不一樣啊!”
巴蕉：“什么性質?”
職工：“國有企業是國家的，我們是民營企業，是你私人的，國營企業的職工負了份，致了

殘，人家國家可以給包起來。”
巴蕉：：“你們如果在這次抗洪救災中受了傷致了殘，我們公司也可以包起來。”
職工：“國有企業的職工在抗洪救災中死了可以評為烈士，我們為你死了能評上烈士嗎?”

巴蕉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隨著一道電閃，一個炸雷頓時響起。大家都沒說話。
巴蕉努力使自己鎮靜下來，她嚴厲地：“是共產黨員，共青團員的同志，請上前一步”。
瞬間，一排黨團員站到了隊伍前面。
“同志們，我不是以一個老板的身份，而是以一個黨員、同志的身份告訴大家，中華解毒寶

藥業公司，它是一個民營公司不假，但它每年向國家政府納的稅費是三千萬，這是在雙江市

任何國有企業也比不上的，它對社會的貢獻是有目共睹的。這些成績的取得，不是我一個人

就能辦得到，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結果，名義上這個公司是我的，實際上我只是一個代表符號

，它的最終產值利潤都是國家的人民的。為了國家和人民的財產，我要求你們和我一道前

去二期工程工地防洪，大家有意見沒有?”
黨團員齊聲回答：“沒有。”
“好，你們準備一下，其余的職工繼續生產，堅守崗位，解散!”
266  工地  白天  大雨
巴蕉與職工舉鎬揮鏟在裝沙袋，人們把沙袋運往江堤，碼在堤面上。大雨毫不留情地打在他

們身上，他們干得很吃力。
郝院長帶領醫院的醫生護士前來支援，文玉石也在里面。巴蕉感激的握住郝院長的手。
華飛帶著局機關的同志前來幫忙、巴蕉也感謝地握住他的手。
眾人在大雨中拼命干活。
267  巴文夫的家，大雨  下午
室內，巴文夫正在燉一只雞，回良潔在收拾一個飯缽。
“阿山啦!**一整天都沒回家吃飯了，待會你姥爺把雞燉好了，你給**把它送到工地上

去。”
“我也要去!”阿水見阿山要去，自己也不示弱。”
回良潔：“阿山是男孩子他去，你是女孩子，你不能去。”
阿水：“姥姥，這是憑什么嘛?我媽在電視上說了，沒有女人就沒有今天這個世界。”
268  工地  傍晚  大雨
巴蕉和職工冒雨在挖泥、裝袋、筑堤。
郝院長也在干，不過上了年紀的人他感到有點吃不消。
華飛也累得用手捶腰。
巴蕉看在眼里，叫一名職工：“你去把郝院長和華局長叫下去休息，他們都是上了歲數的人

了，不能跟年輕人一樣干。”
“是!”這個職工過去勸下兩人。
一個職工跑來告訴巴蕉：“董事長，江水還在往上漲，再不想辦法就來不及了。”
“我能有什么辦法?”巴蕉也很著急，突然他眼一亮，“你立即給市委楊書記打個電話，把

我們的險情告訴他。”
“這管用嗎?”職工表示懷疑。
“怎么不管用，他是我們雙江市最高長官，共產黨的書記，他都不管用了，我們這座城市就

沒有管用的人了。”
“是，我這就去工棚打電話。”職工跑開。
阿山，阿水戴著頭盔、穿著雨衣，提著雞湯，騎著摩托車從雨中駛了過來，輪胎劃破路面的

積水濺起兩股水花。
二人停下摩托找到母親：“媽，你一天都沒吃飯了吧?這是姥爺姥姥給你燉的雞湯，趁熱你

快吃。”
“傻孩子，媽又不是鐵打的，那會一天不吃飯，公司食堂給我們送了飯的。”巴蕉看著一雙

兒女，很是愛憐，“你們把雞湯送到工棚里去，讓郝院長、華局長他們吃吧!”
阿水去送雞湯離開，阿山搶過母親手中的工具說：“媽你休息一下，我替你干一會。”
阿山賣力的干著活，巴蕉深情地注視著他。
一位職工驚慌失措地跑過來：“董事長，不，不好了，那邊的大壩出現了管涌，江水一個勁

的往外冒。”
巴蕉臨危不懼：“你快把這里的險情告訴市防汛指揮部，同志們跟我一起去堵管涌呀!”
巴蕉扛起一包土，一馬當先的向前沖去，職工們緊緊跟上來。
巴蕉向前沖的鏡頭與阿瓦嶺她戰斗的鏡頭相互疊換。
  269  工棚  雨夜
滿身濕透的郝院長，華飛正在喝雞湯，阿水在一旁瞅著二人的狼狽樣子。
職工沖進來，抓起電話就撥叫：“喂，是市防汛指揮部嗎，我是中華解毒寶藥業公司二期工

程工地，對，我們這里出現管涌，對，希望你們派人來支援。”
喝雞湯的郝院長，華飛相互看了一眼，不知所措。
阿水急迫的問：“我媽媽呢?”
職工告訴：“**媽帶著職工沖上去了。”
阿水一下沖出工棚，頂著大雨朝管涌的的地方跑去。
郝院長和華飛放下雞湯又跑出了工棚。
270  管涌處  雨夜
兩支探照燈來回地給搶險的職工以照明。職工們如同螞蟻搬家，來來往往把沙包扔進冒水

的一個凼子里。
巴蕉拼命干、阿山拼命干、趕來的阿水也使出了吃奶的力氣。
大家正感到體力不支的時候，突然夜空中響起一陣沖鋒號的聲音。一隊雄姿勃勃的解放軍戰

士，拿著工具朝管涌處跑來。領頭的正是牛大力和馬勇。
不知誰喊了一聲：“解放軍來了!”工地上頓時沸騰起來，“向解放軍學習”的聲音響徹工

地。
牛大力大手一揮：“上!”
解放軍戰士一個一個往水凼里跳，他們用身體堵擋管涌的出口。其余戰士趕緊往里填塞沙袋

。
職工們都很受感動 ，阿水流出了眼淚。
“同志讓我來，”牛大力一彎腰搶過巴蕉的沙包，趁著探照燈的光亮認出了對方，“哎呀俺

的娘口也，這不是巴蕉大妹子嗎?”
巴蕉也很激動：“牛大力，真是你們嗎。你們要到雙江市來，怎么也不打個電話告訴一下。

”
牛大力：“俺們昨天上午接到中央軍委的命令，下午就出發，24個小時趕到這里，部隊的行

動是保密的嘛。”
巴蕉問：“馬勇來了嗎?”
“來了。”牛大力看見了馬勇，用手一指，“在那——”
巴蕉順著牛大力手指的方向望去，馬勇正與戰士滾在一起。
巴蕉又問：“方政委，耿軍長來了嗎?”
牛大力：“來了，我們整個軍全調過來了，江主席命令我們要嚴防死守。
巴蕉激動地：“我要為你們接風。”
271  工地  陰天
天色放明，陰霾凝重。
管涌被堵住了，現場顯得很零亂，累了一夜的戰士和少數職工，渾身是泥漿，橫七豎八地躺

在地上，象一個個泥袋，護著江堤。
巴蕉，牛大力，馬勇默默地察看著現場，在巴蕉眼里，這些休息的戰士就象阿瓦嶺休息的戰

士一樣可愛可敬。
巴蕉：“我叫公司食堂給戰士們熬些稀飯，送一些早點過來。”
馬勇：“那我們太感謝了。”
巴蕉：“一家人何必說兩家話。”她又指著工地問，“你們知道那片工地的主人是誰嗎?”

牛大力：“俺那里知道呢。”
巴蕉：“就是我。昨晚要不是你們及時趕到，這片工地就泡湯了，幾千萬塊的投資就打了水

漂。我真是從內心感謝解放軍呀!”
272  巴蕉的豪宅  白天陰
阿水在給左明月打電話：“左叔叔，我還告訴你，昨晚在江邊堵管涌的解放軍，就是你的老

部隊，誰騙你呀!牛大力、馬勇伯伯來了，聽說方爺爺和耿爺爺也來了，不過我沒有見到，

你快飛過來嘛，告訴歐陽坡叔叔也飛過來。”
273  巴蕉的豪華辦公室  日
除了那條“人命重于金錢”的題字沒有變，其它設施都比先前辦公室的設施更上了一個檔次

。一個辦事員在向辦公桌后的巴蕉匯報。
辦事員：“……我們保證了部隊一日三餐能吃上熱飯。不過現在部隊最大的問題是，戰士被

泥水泡了后，加上天氣時雨時晴，很大一部分官兵的大腿都生了瘡，有的還潰爛了。”
巴蕉：“這很好辦嘛，用我們的中華解毒寶一擦，就能治好戰士們的這種急性皮炎病。你叫

銷售處的同志立即給部隊送去，另外叫辦公室給解放軍戰士買點毛布、香皂、香煙什么的，

哦，天熱，再買一些瓜果一起送過去。
“是”辦事員正要離去，被巴蕉叫住：
“不要啥不得花錢，這可是我的老部隊，東西是定要買最好的。”
“董事長，你放心吧!”
274  豪華餐廳
巴蕉以主人的身份招待耿石虎、方新志、牛大力、馬勇入席，楊太行和華飛作陪、左明月和

歐陽坡與阿山阿水走在一起，還有一位軍報記者也在里面。大家魚貫而入。
方新志看著豐盛的酒菜感謝道：“巴蕉同志，讓你破費了。”
耿石虎滿不在乎地：“老方，這算什么，你剛才沒聽楊書記介紹嗎，巴蕉的藥業公司，每年

光上繳稅費就是三千萬塊嗎!叫牛大力馬勇這個團，吃他巴蕉一年也吃不完呀!”
大家都笑了，分賓主而坐。
巴蕉指著阿山阿水說：“我今天叫他兄妹當司酒員，阿山阿水，你們一定要伺候好爺爺伯伯

叔叔。”
耿石虎望著孩子感慨地：阿山阿水都是高中一年級的學生了，再隔兩年都可以當兵了，你說

我們怎么不老嘛，把抗洪救災這一仗打完后，我就該退休羅!”
巴蕉：“楊書記、華局長、耿軍長、方政委你們都認識了，我就不介紹了。我把這幾位我的

戰友介紹一下，這是牛大力團長，這是馬勇團政委，這兩位——”
楊太行接過話：“這個叫左明月重慶市的摩托車老板，他叫歐陽坡，杭州市的食品大王。”

巴蕉感到奇怪：“楊書記，你怎么認識的?”
楊太行：“今天下午，他倆下了飛機沒先到你那里報到就上了我們防訊抗旱指揮部，每人向

我市災民捐獻了20萬人民幣，很感人啦!”
大家鼓起了掌。
方新志指著軍報記者介紹：“這位是解放軍報的記者小王，他知道巴蕉他們公司擁軍的故事

后，非要見一見巴蕉同志。”
王記者向巴蕉敬禮，巴蕉與他握手表示歡迎。
耿石虎問：“巴蕉，杜登科這小子怎么沒來呢?”
巴蕉臉上透出一絲難言之隱。
左明月沒點破。阿山阿水相視一望。
巴蕉掩飾：“登科去省黨校學習去了，要半年后才回來。”
楊太行也幫忙掩護：“市里對他們這批干部寄予了很大的希望呀!”
耿石虎：“登科這小子，其他都好，就是官癮太重。其實這也沒啥，農村的孩子嘛，能出來

混個一官半職的也是一件光宗耀祖的事。來，咱們也不玩虛的，借主人巴蕉的酒，感謝楊書

記對我們部隊的關心和支持。”
大家一飲而盡，阿山阿水斟酒。
楊太行朝馬勇舉起了酒杯：“小馬政委，我們是老朋友相見，第二次喝酒喲?”
耿石虎感到奇怪：“楊書記，你和我們馬勇認識?”
楊太行：“他一進來我就認出來了，當年就是他和杜登科來我市為巴蕉聯系轉業工作，當時

我還是副市長，分管衛生系統。”
馬勇起立報告：“報告楊書記，是這么一回事，應該由我敬楊書記這杯酒，感謝楊書記這些

年來對我們轉業干部的關心和支持。”
二人碰杯，大家鼓掌。
275  街心花園  夜
夜深人靜，巴蕉和左明月散步來到街心花園，他們的后邊，尾隨著調皮好奇的阿水。
倆人坐在花園的條椅上，左明月開了口。
“巴蕉姐，你和杜登科離婚的事，我早就知道了，你今晚說杜登科去上省黨校，你這是在哄

耿軍長他們。”
巴蕉詫異地盯住左明月：“誰告訴你的?”
左明月：“是阿水，是阿水打電話告訴我的。”
巴蕉：“這孩子太任性了，叫她保密，她偏要把這件事捅出去。”
左明月：“世上沒有不漏風的墻，就是阿水不說，別人也會說的。”
巴蕉：“你想說什么?”
左明月：“你知道我想說什么。”
巴蕉有些緊張：“你什么都別說，這是不可能的。”
左明月一下抓住巴蕉的手。
偷看的阿水很為左明月的行為高興。
“巴蕉姐，這些年我一直不結婚就是為了等你，現在我等到了這一天，你應該答應我。”
巴蕉：“我跟你說過這是不可能的。再說，我的心已經死了。”
左明月：’只要人還活著，死去的心就會活過來。”
巴蕉情真意切地：“明月，我給你說實話，自從我在阿瓦嶺答應了游三旗的性要求后，我就

有了心里障礙，一聽到婚嫁方面的事，心里就煩。為了阿山阿水今后有個爸爸我才答應和杜

登科結婚，也許是我的心里障礙的原因，我性冷淡，也不想與他生孩子，這才是造成我們離

婚的根本原因。你是一個好人，一定會找到一個稱心如意的姑娘。”巴蕉抽出了自己的手，

“不早了，你也該回賓館休息了。”
“我明天就回重慶。”左明月慢慢地站起來離開。
阿水從樹從出來，走到巴蕉跟前，抱住母親一只胳膊。
“你這是從哪里鉆出來的?”巴蕉問阿水。
“阿水望著遠去的左明月答非所問：“他其實挺好的。”阿水流出了淚。
巴蕉望著遠去的左明月，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定格)
第十四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