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與劫匪擦肩之間
——瀘縣公安局偵破“10.31”系列搶劫出租車案紀實
外出打工,返鄉考兵未成,為籌集再次外出打工的路費,兩名臭味相投的青年鋌而走險,連續搶劫出租車駕駛員。四川省瀘縣警方夜以繼日連續作戰,與劫匪擦肩之間,火眼金睛識劫匪,警民追捕共擒劫匪。請看:
A、雨夜 “的士”司機遭洗劫
10月31日凌晨1時許,大地一片漆黑,毛毛細雨飄飄灑灑,人們早已進入了夢鄉。在四川省瀘縣太伏鎮林橋村境內萬得公路的一條叉路上,一輛“的士”車燈刺破茫茫夜色,突然停在龍虎橋旁,車內不時發出喝斥聲和掙扎聲……不多時,兩名青年竄下車消失在雨夜中。
手腳被透明膠捆綁的瀘州康泰公司川E30272出租車駕駛員羅洪,不知掙扎了多久才掙脫腳上的膠布,打開反鎖的車門,逃下車來。到處是黑咕隆咚的。他急于找一戶人家,借電話報案。黑夜中,前方不遠處透出些許亮光,他往那里走去。
羅洪好不容易才敲開了橋那頭的房門。林橋村14社羅太明在明亮的屋檐燈下,發現他的手上、嘴上還纏著透明膠,驚愕地問:“你,你怎么了?”他焦急地說:“我遭搶了,有電話沒有?”“有”。羅太明指著座機電話說。羅洪當即向瀘縣110指揮中心報了案。
10月31日凌晨1時許,大地一片漆黑,毛毛細雨飄飄灑灑,人們早已進入了夢鄉。在四川省瀘縣太伏鎮林橋村境內萬得公路的一條叉路上,一輛“的士”車燈刺破茫茫夜色,突然停在龍虎橋旁,車內不時發出喝斥聲和掙扎聲……不多時,兩名青年竄下車消失在雨夜中。
手腳被透明膠捆綁的瀘州康泰公司川E30272出租車駕駛員羅洪,不知掙扎了多久才掙脫腳上的膠布,打開反鎖的車門,逃下車來。到處是黑咕隆咚的。他急于找一戶人家,借電話報案。黑夜中,前方不遠處透出些許亮光,他往那里走去。
羅洪好不容易才敲開了橋那頭的房門。林橋村14社羅太明在明亮的屋檐燈下,發現他的手上、嘴上還纏著透明膠,驚愕地問:“你,你怎么了?”他焦急地說:“我遭搶了,有電話沒有?”“有”。羅太明指著座機電話說。羅洪當即向瀘縣110指揮中心報了案。
B、作案者是兩名青年
當地派出所和刑偵部門連夜趕到現場開展偵破工作。
案發現場與羅太明家僅一橋之隔,不到十米。白色透明膠分布在橋頭、羅太明家門口,是羅洪掙扎撒落的。除此以外,未發現有價值的痕跡物證。
羅洪回憶了令他心悸不已的一幕:當晚凌晨12時許,我在瀘州市佳樂廣場掉頭時,看見兩個青年人在老窖大酒店門口,站在雨中招車,對方說:“到白云去接個朋友,要出去打工,接到后還要回來的。”我沒有跑過這段路,不知路程,后講好價錢130元。上車后,他倆一人坐在后排,一人坐在副駕駛室。車開往白云方向不久,又拐進一條小公路,在一個橋頭我停車解手上車后,突然坐后面的青年持刀勒住我的脖子,前排的青年拔掉車鑰匙,說:“不好意思,這兩天沒得錢,把你的錢拿出來。”隨即拿刀抵住我的腹部。我一下子懵了,很害怕,慌忙說:“錢在儀表臺上,自己拿。你們不要傷害我。”他們把錢、手機和一包白沙煙拿走了,還搜我的身,沒有搜到錢。接著,用透明膠把我的雙手捆了,持刀威脅我坐到后排去,又把我的雙腳捆了,嘴也纏了透明膠,然后下車把車門反鎖后逃走了……
他提供:兩名青年人20多歲,本地口音,短發,1.64米左右;矮些的那個穿黑色休閑夾克,高一點的那個穿一件純白休閑拉鏈夾克。他們對沿途的路況非常熟悉,哪里有彎、哪里有小學,他們都很清楚。
初步調查,判斷案件屬實。立即立案偵查。
專案組認真分析,刻畫出犯罪嫌疑人的特征:一是作案者系兩名青年人,均為20多歲,身高1.64米左右,當地口音,衣著時髦,身體比較瘦小;二是作案者對案發現場比較熟悉,可能就是現場周圍的人,或是現場周圍有親戚朋友。在刻畫犯罪嫌疑人特征的基礎上,劃定了偵查范圍:1、對現場周圍方圓3公里以內18歲到30歲、而且少有在家、落腳點在瀘州的男性青年進行摸排;2、調取當天凌晨佳樂廣場旁的監控資料,從中發現線索。
專案組兵分數路,按照刻畫的條件,確定的偵查范圍迅速開展工作。
C、偵破艱難 再發劫案
摸排工作進行得非常艱苦。逐村逐社逐戶進行摸排調查,逐一審查行蹤、時間,工作量不但大,而且要求細致,絕不放過一點蛛絲馬跡,對有嫌疑的要反復核實、增別,否定和肯定都要有足夠的證據。對重點嫌疑人員,專案組派專人負責調查核實。據派出所負責基礎工作的民警反映,白云方向曾發生類似手法的搶劫案,破案后犯罪嫌疑人被送芙蓉煤礦服刑。是不是這些人越獄或請假回家作案呢?這條線索得到重視。立即派專人赴芙蓉煤礦調查,結果讓民警大失所望,他們未請假離開監所,更未越獄,無作案時間,被排除。
專案組民警到市局110指揮中心調取監控資料,也失望而歸。由于當晚天下雨,又黑,加上監控系統覆蓋有死角,監控資料模糊不清,毫無價值。
二十多天的偵破工作,毫無進展。偵破工作面對前所未有的壓力。專案組民警感覺到,搶劫案可能還會發生。
果不其然。11月24日凌晨1時許,在相距“10.31”搶劫案發地二、三公里的同一條公路上,又發生了搶劫出租車的案件。所不同的是,前次是這條公路的叉路上,這次是大公路上。搶匪膽子越來越大,氣焰囂張。
接到報警后,當地派出所和刑警中隊立即連夜趕到案發現場。現場位于萬得公路太伏至白云段境內的太伏鎮林橋村7社。現場勘查一無所獲。
在刑警二中隊,瀘州市康泰出租公司駕駛員孫世虎介紹了被搶的過程:當天晚上12 時許,我開車到酒城賓館房等客時,看見從賓館后門出來三個青年人,站在雨中招車,他們上前說:“到太伏過去點80元”。我同意后他們上車,兩人坐在后排上。另一名青年沒有上車,往賓館方向去了,他打扮得像服務生一樣。當車行至一個水庫時,一人喊停車,一人立即扳倒我的頭,一把刀比到我的脖子,說:“不好意思,沒錢用,要點錢。”我不敢反抗,他們搶走了我380多元錢、手機一部,還把電子狗和電筒也搶走了。一人說:“這次我不捆你,車鑰匙和證件也不要你的,給你五元錢的過關費,你趕快走。”我求他們再給點錢,車子已經沒有氣了,要加氣,他們又給了我10元錢。然后他們下車消失了……
孫世虎提供的作案者年齡、口音、穿著和對沿途地形的熟悉,與搶劫羅洪的嫌疑人非常相似。
專案組認真分析了兩起搶劫作案的時間、手段、特點、規律和嫌疑人的體貌特征,認為是一伙人作案,立即并案偵查。
一案未破,又發一案。當地干部群眾議論紛紛,要求公安機關迅速破案,打擊犯罪分子的囂張氣焰。如果不及時破案,類似搶劫出租車案件可能還會發生。副縣長、公安局長高展指示:“一定要盡快破案,消除社會影響。”副局長程世明也到太伏坐陣指揮。專案組頂著壓力,拼命工作,力爭早日破案。
D、民警火眼金睛識劫匪
繼續摸排,尤其是對18歲至30歲年齡段,在瀘州無所事事和務工、讀書的人進行重點調查。
根據駕駛員孫世虎提供的犯罪嫌疑人從酒城賓館前門穿過賓館到后門等車的情況,11月24日下午副局長程世明率領鐘高華、胡洪斌、鐘銳等民警立即趕到瀘州酒城賓館去調取監控資料。資料上顯示:11月24日晚上11時50分,三名1.7米左右、20多歲的男青年,從大門進來,一直通過酒城賓館到后門,12時許兩人打的離開,另一名男青年回頭走了。上車的兩名男青年中,一名穿白色休閑上衣,另一名穿黑色休閑上衣,都穿白色旅游鞋、牛仔褲……資料比較模糊,可以看出大致的輪廓,比前次調取的佳樂廣場監控資料好多了。專案組民警充滿了希望。當即反復觀看,并下載監控資料帶回去。
第二天一早,專案組組織全體參戰人員反復觀看錄相資料,要求把嫌疑人員的特征、穿著、發型等情況記在心中、刻在腦海里。針對嫌疑人的特征,縮小范圍進行摸排,絕不能讓嫌疑人逃脫。
中午飯后,專案組人員從太伏街村分兩輛民用車趕往案發地開展進一步的摸排工作。刑警二中隊指導員鐘高華率領第一組走前面,行至太伏至白云路口附近,坐在副駕駛室的鐘高華突然發現公路左邊迎面走來兩名結伴而行的青年人,其中一人穿白色休閑夾克,另一人穿黑色休閑夾克,都是白色旅游鞋、牛仔褲。鐘高華心里一驚,這兩個娃兒好像嫌疑人喲,太像了,和受害人講的、錄相資料上的有驚人相似。他立即對駕車民警說:“鐘銳,就是前面這兩個娃兒。停車!下去盤查。”緊接著,他改變了主意,又說:“慢慢開,等他們往前走,我們兩個組夾擊好抓人。”鐘銳掉頭時,鐘高華立即向后面第二組的刑警大隊基礎中隊指導員胡洪斌打電話通報情況。后面趕來的胡洪斌見鐘高華他們掉轉車頭,又打來電話,知有情況,來不及接電話指揮民警立即下車堵截。
那兩名結伴而行的青年見后面有車掉頭,民警沖下來,前面又有攔截,慌忙撒腿就跑。兩組人馬前后夾擊,當場抓獲一名嫌疑人,另一名青年往小路上逃竄。刑警二中隊隊長石躍斌、和鐘高華、胡洪斌等人在車上立即組織審訊,打開他背的挎包,發現手機、現金和電子狗等物。
問:“為什么要跑?曉得公安找你不?”
答:“就是我們搶出租車!”
問:“搶了幾回?”
答:“兩回,昨天一回,以前一回。”
問:“哪些人干的?”
答:“我,跑的那個任平!”
陳強交待了兩人的基本情況,以及作案的經過。包里搜出的物品,正是24日凌晨搶劫的贓物。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與此同時,民警鐘銳、傅光清、鄭世銀和保安任禮華、王方橋等人不顧天上下著毛毛雨,小路又溜又滑,緊追不舍,邊追邊吼:“抓強盜!”聞訊的群眾紛紛走出家門,有的吶喊助威,有的持鋤頭在前面攔截,追了三、四里路,嫌疑人終于上氣不接下氣,癱倒在一田角。就地審查后,專案組立即帶任平、陳強到陳的姑媽的養雞場搜查作案的工具,在一寢室里找到兩把一尺多長的獵刀。
E、籌打工路費 搶劫入監牢
1990年2月8日,陳強出生在瀘縣太伏鎮林橋村5社,12歲時父親不幸去逝,后母親帶著他一起改了嫁。他在合江縣白沙中學初中畢業后,2004年就到廣東中山打工。現年19歲的任平家住太伏鎮林橋村7社,和陳強在白云中學讀書時認識,平時主要是網上聯系。2008年9月下旬,任平從惠州到中山市小欖鎮找陳強,說要到這里找工作,由于一時沒有找到,就在陳強處耍了20多天。后來陳強接到母親打來的電話,要他回家考兵,于是兩人一起回到瀘州,住在陳強朋友阿飛的朋友租住的出租屋里,三人一起玩耍。后來租房到期了,他們又到回龍灣車站對面的便民旅館開了一個房間,三人一起住。
10月25日,陳強帶任平到太伏鎮萬福養雞場姑媽那里去玩耍。29日下午回到瀘州的旅館。30日,他們睡到中午1時許,任平對陳強說:“阿飛一直跟著我們吃、住、玩,喊他拿點錢。”兩人打工的積蓄也花得差不多了。任平對阿飛說:“我們的錢用完了,你找朋友找點錢來用。”阿飛說:“我找不到錢!喊我去搶啊!”這句話好象提醒了他們。任平說:“搶出租車,容易下手。”大家贊同,于是商量準備工具。阿飛帶他們到琵琶溝買了兩把獵刀。回旅館耍了一會兒,阿飛又出去買了封口膠回來。晚飯后,三人到網吧上網至晚上11時許,回到旅館拿作案工具,再次商量如何搶出租車,并作了具體分工。阿飛認為人多了司機不敢載客,讓他們去實施。任平、陳強來到瀘州老窖大酒店大門前等車,不一會兒見羅洪的車在那里掉頭,他們上前講好價上了出租車……搶劫得手后,捆綁駕駛員,將車反鎖,他們逃到陳強老家一個空魚棚里躲雨,天亮后趕早班車逃回瀘州。
他們把手機賣給水井溝的一個地攤,獲贓款200元,搶來的錢財三人一起享用,不久又花完了。11月22日,陳強帶任平到太伏姑媽那里去耍,后又到福集去玩耍。在路上,兩人說起沒有錢了,當兵不成,準備到廣州打工,很是郁悶。陳強提議“再去搶一次。”任平點頭同意。23日下午,兩人回到瀘州就到網吧去上網,又碰見阿飛,陳強問他有錢沒有,阿飛說沒有。于是商量再次搶出租車。他們在瀘州濱江路轉悠了一段時間,沒有找到目標,三人轉到酒城賓館前門,穿過大門來到后門主干道上招出租車。阿飛不愿去白云作案,陳強、任平上了孫世虎的出租車……作案后,陳強帶任平走了一個多小時,潛回他爺爺家里。中午飯后,兩人到陳強姑媽家。25日中午,他倆結伴而行,到太伏街村拿干洗的衣服后準備外出打工,不想在途中被民警火眼金睛識破,就擒。
2008年12月18日,陳強、任平被瀘縣公安局搶劫罪逮捕。目前,正在加緊對阿飛的追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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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四川省瀘縣公安局宣傳科 李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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