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給汶川大地震救援一線的合江建工

 

 

不知是他們沾了總書記的光，還是總書記因了他們。

他們和總書記共同構成一組牽動十三億人心的鏡頭，這鏡頭在神州大地上不斷滾動。時間：2008年5月16日13點20分。

地點：北川中學。

廢墟上，總書記揮動著手高聲說：“同志們辛苦了！搶救生命仍然是第一位的，哪怕有一線希望，都要盡全部努力！”背景佇立的人頭中，橙色頭盔特別耀眼，上書“合江建工”。頭盔下是一雙雙沉重而堅毅的眼睛，里面承載的東西太多太多……

作為建筑人，他們習慣于建構，建構一座座高樓大廈，建構一個個溫馨的家。而今，他們要做的卻是解構，解構一座座危房，解構由地震定格的一片片廢墟，為的是給生命騰出空間，讓希望輻射光芒！

 

 

2008年5月12日，一個毀滅性的日子，一個在瞬間將十三億顆心緊緊凝聚的日子，一個在歷史的巨碑上永遠銘刻的日子。下午2點28分，合江人被明顯的震感趕出戶外，驚慌失措、人心惶惶，災難片中的鏡頭在現實中再現。

電視鎖定一個頻道，人心同系一個地方。下陷的高樓，坍塌的房屋，扭曲的公路；解體的汽車，呻吟的生命，失落的家園……合江人懵了！懵了一天的合江建筑人終于醒悟過來，他們揪著心，流著淚從內心呼喊：“汶川，我能為你做什么？”

這時候，有人振臂一呼：“走啊，還愣著干什么？當志愿者去！”

人心所向啊！這些平日里牢騷滿腹、罵罵咧咧的建筑人躁動起來，他們沒有猶豫，立刻在縣建設局的號召下組成一支由合江建設局正副局長、十家建筑企業老總和86位建筑工人構成的救援隊伍。

時間就是生命，災區就是戰場。這群建筑人在5月14日這一天，從11:40到12:40僅用一鐘頭的時間就開完籌備會。這是一次特別的會議，剔除了往日的漫不經心，擠干了以前的語言水分，開會不講議程，說話沒有標點，甚至參會老總隨時都保持沖刺的姿勢。會議從人員、機械、工具、后勤、著裝等等逐一確定，大到重型機械，小到鍋碗瓢盆都明確數量，落實人員，限定籌備時間。箭在弦上！一散會，老總們迅速奔出會場，各尋其伍，各司其職。這天下午，全城的五金、農資商店人員告急，十字鎬、鋼釬、鐵鏟、切割機、發電機……供不應求；全城的食品店老板竊喜，礦泉水、面包、方便面、餅干……一應往外搬；全城的蔬菜基地緊張，南瓜、白菜、四季豆、青辣椒等的摘取讓菜農手忙腳亂；全城的居民震驚，平日里不準進城的挖掘機、吊車等重型機械，今天大搖大擺地在禁區穿行，卻無人過問。

17:30，一切籌備完備，這支救援隊整裝待發，縣委書記、縣長以及各行各業的合江人民趕來送行。接過縣委書記手中的旗幟，他們讀懂了書記眼中包含的全縣人民的托付與期望，“合江建工”深感肩上負有擎天的的責任，驟然涌起激蕩胸懷的凝聚。國家有難，匹夫有責；天降大任，不辱使命。“合江建工”心中升騰起從未有過的神圣與莊嚴，他們急急地踏上了征程……

 

 

蒼天沉沉，車輪滾滾。

帶著重型機械，隊伍行進較為緩慢，建工們心急如焚，星夜兼程，臨行時合江人民眼中的崇敬還留在心中，這時候，“合江建工”更多的是急于建功立業，成就合江人民心中的“英雄”。隨著隊伍的推進，他們離災區越來越近。遍地的瓦礫，污染的河水，一路的帳篷，成排的尸首；災民們眼中的絕望悲哀，各救援部隊的緊張奔波，急馳救護車的尖叫哀鳴，賑災大貨車的長龍行進，使得“合江建工”心情越來越沉重。

“馭龍望汶川，華宇折、生靈涂炭，情何以堪？”他們震撼著、愧疚著、沉痛著……

5月15日凌晨，他們接到抗震救災指揮部的命令，奔赴北川重災區實施救援。他們個個摩拳擦掌，沒有恐懼、沒有擔憂，有的是壓抑不住的激動。

“天搖地動塵眼封，作獅吼、家園已毀，骨肉尚存？” 一路走來，滿目瘡痍。

路邊幾個舉著牌子的孩子再一次讓他們震撼，稚嫩的臉蛋，空洞的眼神。牌子上寫著：我們需要水！

背后就是一條水流湍急的小河，可那河水不能食用。生長在長江邊上的“合江建工”，從來沒有感覺到水的珍貴。只見過乞錢、乞食的乞丐，沒見過乞水的叫化子！一了解才知道孩子們有的父母已經長眠于廢墟之下，有的父母已經失蹤，可他們沒有眼淚，長歌當哭是當在痛定之后的！建工們飽含著淚水，給了孩子們食物礦泉水，又重新上路，向重災區奔赴，為了成千上萬孩子的父母，也為了成千上萬父母的孩子，這支包括重型機械在內的長長的車隊，在通往北川的生命通道上行進，行進！

終于到達了北川，這是一座大山包圍之中的死城。曾經繁華的街市，曾經鮮活的生命，在頃刻間被顛覆和埋葬！河水變成了血水，大山崩塌出一道道淚痕。抬望眼，山河同悲，舉國共哀！

當務之急是投入戰斗，他們聯系指揮部請戰，接到的命令是先安頓下來。建工們匆匆搭好帳篷，吃碗方便面再一次請戰，終于被允準于19:30到北川中學實施救援。

走進只有一個門框的北川中學校門，看見的是傾圮的廢墟，廢墟的傾圮；聽到的是撕心裂肺的哭嚎，悲慘而絕望；聞到的是死亡的氣息，讓人膽寒。建設局長兼救援隊長的楊建忠在日記中描述：“那女孩兒，滿面塵土，緊緊的牛仔褲勾勒出生前的活力與青春，垂下的長發還顯示出她生前的艷麗。兩位救援人員將她抬上擔架，一只手滑落下來，直直的垂下，隨著救援人員的腳步輕輕搖晃。五指微微張開，像是要抓住什么東西……”她再也聽不見母親痛徹心肺的呼喚，杜鵑啼血似的哀鳴，可人們分明看見她對母親依戀的目光——

 

 

 

 

 

直面花季生命的飄逝，“合江建工”這些鐵骨錚錚的漢子，再也關不不住奪眶的淚水，再也壓不住奔瀉的嚎啕。

“無情未必真豪杰，憐子如何不丈夫”！這些已為人父的建工，唯一能做的就是揮淚投入救援。他們小心地刨，輕輕地鏟，迅速地吊，彼此小聲提醒：“別傷著下面的人！”他們多么希望有一種巨大的磁力，一下子吸走這些瓦礫、磚頭、預制板，讓出生命的空間，讓母親們不再痛徹心肺，讓花季生命綻放出燦爛的笑容！他們的雙手刨出了鮮血，身上的衣褲濕了又干，干了又濕，被汗鹽漿直又在身上磨出一道道血跡。活著的人該為死去者做點什么，安全的人該向臨危者伸出援助之手，大愛無言，大愛無疆，這是人性的命題，是生命的輝煌！

磚頭、瓦礫被一塊塊傳走，預制板被一張張吊開，他們都心底隨時抱著希望，希望產生生命的奇跡，可是他們的希望被無情的現實一次次擊碎。終于，他們發現腿被壓在房梁下，身子撲在梁上的一男孩臉上的淚痕還未干，他們迅速吊開房梁，迫切招來救護隊實施搶救。幾分鐘后，救護隊員抬起淚眼搖搖頭，他伸出了手，卻沒能抓住滑落的生命，他用拳頭使勁捶打自己的頭。

“我的腳邊是一個男孩，卷曲著，沉重的預制板壓著他柔弱的腰；在我的左側，是一個穿著紅衣服的女孩，被緊緊壓住了胸部，旁邊還有幾個，有一個手里還拿著她心愛的書……他們就這樣靜靜地躺著，在我的腳邊，在我的身旁，在我們傷痛的凝望中。塵灰掩去了他們姣好的容顏，他們好像都睡著了，在疲倦中小憩一會兒……”楊建忠和隊員們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生怕打攪了他們甜美的夢。就讓他們待會兒吧，他們醒來，還要投入到迎戰中考和高考的緊張復習中。

從15日到18日，“合江建工”小心地清理出幾十具遇難者遺體，他們為錯過了搶救生命的最佳時期，沒能救出活人而懊悔不已，但是他們傾心忘我的救援表現和對遇難者的尊重告慰了遇難者家屬那顆破碎的心。

在北川中學的三天中，“合江建工”見證了太多的死亡，親歷了余震的威脅，受到了胡錦濤總書記的接見。心靈被一次次震撼，理念被一次次擊穿，他們的思想將被重組，信念將會重樹。雖然他們來不及思考這些，雖然這些變化是漸進的，來的不那么明顯……

18日，他們又奔赴安縣黃土鎮鹽井小學實施搶險。

 

 

18日15點，這群不知道地球上還有一個黃土鎮，從沒聽說過鹽井小學的漢子，用他們寬大而結實的腳板踏上了黃土鎮這片土地。

這是一座完全坍塌的學校，一片片廢墟揭露著五天前大自然的無情災難，只有粗壯的門柱倔強地撐起“鹽井小學”四個大字，似乎撐起了鹽井小學不屈的靈魂。

建工們來不及搭建宿營的帳篷，來不及擦擦臉上的汗珠，來不及喝口潤嗓的涼水，就投入到緊張的清理廢墟，拆除危墻的戰斗中。搬磚頭，撿瓦片，鏟碎渣，抬木頭，吊樓板，挖危墻……汗水模糊了雙眼，灰塵嗆到了喉嚨，磚瓦刮傷了雙腿。沒有小憩，沒有閑聊。工地上只有機器的轟鳴聲，危墻的倒塌聲和指揮勞作的高呼聲。不需要動員，不需要嘉獎，孩子們欣喜的笑容，鄉親們期待而信任的目光就是他們的動力。

一切清理完畢，鹽井小學又恢復了往日的精神。

鎮長書記來看望他們，鄉親們來給他們端茶遞水，可他們還不歇手，他們還要搭建帳篷學校，讓這群可愛的孩子找到精神的歸宿。幾個小時過去了，在他們的巧手下，一座座藍色的帳篷輝映著藍天白云在操場中屹立起來了，五星紅旗和著颯颯的風聲驅走了地震的陰霾。他們不拿針線的手卻繡出這么美麗的圖畫，他們不用畫筆的手卻畫出這么溫暖的家園。鎮長書記笑了，鄉親們笑了，孩子們笑了，盡管他們的身上還帶著傷痕，盡管他們的心靈還有陰影，但絲毫不影響他們笑容的純粹！

了解到還有從汶川逃難來的無家可歸的難民，“合江建工”又給他們送去大量的米、面、油、水和面包。那位七十歲的老太太看著這一大堆東西，只有不停地說：“太謝謝你們了，你們真是好心人啊！”

悲情需要釋放，郁悶需要排解，感激同樣需要表達。這是一張印有“安縣黃土鎮中心小學”的便簽，它承載著鹽井小學師生對“合江建工”厚重的感情——

安縣人民在不舍中送了他們一面錦旗，上書“排險情心系黎民，救震災身付萬眾”。

19日，“合江建工”又踏上征程，奔赴綿竹市漢旺鎮東風汽輪機廠。臨行，他們聽到鹽井小學帳篷學校里傳出朗朗的讀書聲，他們似乎聽到了稚嫩生命的足音，聽到了偉大祖國前行的足音！

 

 

20日，經過星夜兼程的“合江建工”終于到達了位于棉竹市漢旺鎮的國家重點企業東風汽輪機廠，他們看見了工廠氣派而別致的大門。他們不知道東風汽輪機廠是干什么的，更不知道那別致大門的造型代表什么意思。只知道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企業，總書記和溫總理幾度到此視察災情，都發出重要指示，要盡快排危恢復生產。“合江建工”為自己能夠在此投入排危戰斗而倍感自豪！

走進東汽，“合江建工”又一次感受到東汽的分量，在此排危的有消防武警、海軍陸戰隊、空降兵和省地礦局應急搶險隊共幾千人。和這些正規軍相比，“合江建工”無疑是一群“散兵游勇”。可拆除危房，還得靠他們，因為他們的重型機械和排危工具正好派上用場，他們的建筑專業知識和實戰技能在此顯出強勢，“散兵游勇”變成了正規軍。

首先求助的是東汽的一名老專家，他要搶出三樓家里面的研究資料和電腦，電腦里有他幾十年的研究成果，那是國家的寶貴財富。那幢家屬樓樓梯已經垮塌，半截摟在夕陽下搖搖欲墜。建工們二話不說，馬上工作，先用挖掘機排除懸吊的危險物，再用挖掘機鏟斗在墻上敲一個洞，下一步是用挖掘機鏟斗送人上去搜尋資料電腦。老人家救資料心切，堅決要求上去，被建工們攔住了。兩位建工冒著生命危險兩度進屋搜尋，結果只搜出一只皮箱。盡管沒有找到資料和電腦，卻絲毫沒有消減老專家的感激之情，皮箱里都是些不值錢的衣物，可他說要帶回北京去做永久的紀念!

得知“合江建工”是一支很專業的救援隊伍，5月21日上午，抗震救災指揮部指揮長親自約見現場領隊、合江建設局副局長成勁松，和他一起共同制定了《漢旺鎮排危拆除實施方案》，“合江建工”承擔了四個拆除項目。21日下午，四個項目全面鋪開。

德陽市第六人民醫院住院部大樓共七層，強烈的地震讓大樓下陷兩層，僅存的五層樓房嚴重傾斜。指揮部定出拆除要求，不能爆破，要保護好設備，保護好遇難者遺體。在這樣的要求下，“合江建工”只能在確認沒有遇難者的情況下實施機械拆除。機械拆除要從頂層開始，但五層樓房的高度使挖掘機動臂遠遠不及，怎么辦？他們開動腦筋，用廢墟堆成了挖掘機的操作平臺。

正在建工們緊張工作時，突然，又一次強烈的余震襲來，挖掘機晃動幾下，從十米高的平臺上栽倒下來，幸好機器動臂被樓房的圈梁托住了。可是，圈梁僅剩下兩根鋼筋，要托住二十噸的機器可謂千鈞一發。不盡快穩住挖掘機，損失的不僅僅是一臺機器，還有時間，東汽恢復生產的時間，延期一天所造成的巨大損失是一般人難以想象的。可拖出挖掘機需要在機器動臂上拴上鋼繩，誰去拴？傾斜的危房隨時可能倒塌，栽倒的機器隨時都會傾軋下來。

鄭澤林、鐘心倫兩位建工就在這時候挺身而出，一老一少，他們之間發生了激烈的爭執。鄭澤林說，我上，我比你熟悉，況且我已經是半截入土的人了，死了不足惜！鐘心倫說，誰的生命都重要，我上，我比你手腳麻利！相持不下，時間不待，他們只好兩人都上。由于挖掘機的動臂太粗了，第一次沒有成功，建工們開動腦筋，用鋼筋做成一個半圓形大圈，一頭拴上鋼繩。第二次，另一臺挖掘機的鏟斗緩緩地把他倆送上去，靠近，再靠近……看著搖搖欲墜的樓房，聽到機器的隆隆叫聲，所有的都人屏住了呼吸，所有的人手心都捏出了汗。一個把半圓形鋼筋繞過動臂送過去，一個從另一方接過來，兩人配合默契。成功了，現場的人歡呼起來，簇擁著兩位凱旋的勇士。

“合江建工”專業高效的表現，勇敢無畏的精神贏得了抗震救災指揮部的信任，指揮部把別人拿不下的最硬的骨頭交給他們啃。葉片車間是東汽的核心車間，里面全是精密貴重的高科技儀器，和價值很高的建設核電站所必需的重要配件，以及航天航空機器的必要配件。外國人評論說，東汽受創，中國核工業將會滯后。溫總理特別指示，一定要保護這些設備，讓東汽盡快恢復生產。

葉片車間的排危工作有三大難點：一是必須保護好精密儀器；二是需要多工種，即起重工、焊工、切割工、建工等的密切配合，多樣機械，即挖掘機、切割機、重型起重機、破碎機和鏟車等的整合利用；三是對人員安全意識、政治素質和業務素質要求高。前面幾個搶險隊看了現場都知難而退了。“合江建工”迎難而上，指揮部提供了一切后勤保障，把所有機械和人員交給成勁松調配。

22日，搶險開始了，“合江建工”在余震不斷的環境里揮汗，在危墻下、廢墟上勞作。他們沖進危房，搬出一箱箱價值幾百萬元的葉片，那是一個大國的分量；他們爬上危墻，接過被地震嚇壞了的東汽切割工手中顫抖的切割機，小心地工作，精心保護那些重型精密設備，那是一個大國的魂靈；急國家之所急，把危險留給自己，把安全讓給別人，那是一個大國的精神！

24日下午4點過，6.4級余震襲來，一旦有問題，在危墻下、廢墟上勞作的建工們將無路可逃。任臨時指揮長的成勁松被嚇壞了。從出發的那一天起，98條生命就沉甸甸的壓在他和楊建中身上，雖說這支隊伍是自發組織起來的，但他們倆畢竟是這個臨時組織的負責人，一旦有差錯，他們將無法向合江人民交代。可建工們在余震面前并沒有驚慌，余震襲來就稍作停頓，余震一過，馬上工作。這支建筑專業隊伍，充分發揮了他們的專業特長。因為，他們建構過許許多多這樣的房屋，就像外科醫生清楚人體結構一樣，他們對房屋結構了然于胸，僅用三天時間，他們就庖丁解牛般讓葉片車間危房在自己的手中解體。他們用自己的雙手和一顆愛國愛人民的心，成功保護了國家巨額資產，給東汽注入了生命的血液，堅定了強大祖國前行的步伐！

對他們的專業水準、團隊精神和吃苦耐勞臨危不懼的品質，東汽副總經理肖珉伸出大拇指贊不絕口。

26日，在東風汽輪機廠那屹立不倒的大門口，在青山的包圍和藍天的輝映下，“合江建工”鮮紅的隊旗在風中獵獵飄揚，這一支英勇無畏的隊伍即將凱旋。抗震救災指揮部人員和東汽的老總也趕來送行，專門送來“抗震救災，英雄團隊”的鮮紅錦旗。“感謝”二字說了幾十遍，都不足以表達內心之情，他們強烈要求壯士們留下地址、姓名。直到這個時候，他們才知道這是一支臨時組織起來的團隊，他們震撼了，嚴明的紀律、高度的合作、強大的戰斗力，使他們一直以為這是一支正規建工部隊。當然，他們更不知道這些冒著生命危險沖鋒陷陣的勇士中，還有那么多叱詫風云的建筑公司的老總。

不久，東汽人以飽蘸感情的筆墨給省委、省政府、省建設廳、合江建設局寫了一封感謝信，信中說：“我們滿懷感激之情向省委省政府、省建設廳、合江建設局系統致以最誠摯的謝意！正是因為你們的正確領導，有你們以民為本的工作作風，在這危難時刻才會涌現出這樣一大批感動民族的人!”

               

通過一次次生命的建構，“合江建工”四個字已經不是一個簡單的團隊代號，在北川，它是遇難孩子父母的慰籍；在鹽井，它是失學兒童心靈的依靠；在東汽，它是受傷國企回生的天使；在合江，它是全縣人民心中的圖騰；在中國，它是華夏兒女永續的驕傲！

十二天的震撼，十二天的沖擊，十二天的洗禮，將改變“合江建工”們幾十年“吃飯，賺錢，再吃飯，再賺錢”的生命軌跡，“合江建工”們往日生活的理念也隨著大地震的山崩地裂徹底顛覆！

聽聽他們的心聲吧！

蔡銘：身材高挑，眼鏡。感悟——善待生命，珍惜每一天，珍惜身邊的每一個人！

盧貴宣：中等個子，黑壯。感悟——建工的手中把握著千萬人的生命，一定要把好質量關！

徐春林：膚黑，聲音略微沙啞。感悟——同胞有難，義不容辭!

王波：黃頭發，小白臉。感悟——為國分憂是中華兒女的職責！

還有他們，還有他們，羅貴生、陳小林、成春林、成小華、張忠誠、張建軍、毛云龍…… 讓我們崇敬并銘記住這些英雄的名字！

歲月可以讓生命衰老，時間可以使記憶淡化。然而，“合江建工”頭盔上鮮紅的四個大字，在災區人民和家鄉父老心中永遠不會褪色。

“合江建工”已經是一個燦爛的標志，因為它代表著華夏兒女的民族精神，代表著在共產黨領導下的民營企業家們的時代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