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渴望——墳墓也能開花
敘永縣水尾中學 “靈溪文學社” 羅娟
西風吹涼了一杯茶,時間賽贏了馬,空氣握不住流沙,青春被生命懸掛。我渴望,墳墓也能開花。 ——題記
品墳
茨威格曾在《最美的墳墓》里說過:“一個土堆,長方形,沒有墓碑,沒有墓志銘,沒有十字架,無人守護,無人管理。”這——是一座墳墓,這——是列夫,托爾斯泰的墳墓。一個一生偉大的人,居然把他的終結寄宿在這樣一個簡樸的地方。或許,他是想要一片寧靜的天空吧。我仿佛看到,在他的墳墓上,生命遺留了一簇花,是一種神圣的信念,一種純潔的姿態,純白的花瓣,淺吟肅敬,給人以一種生命的震撼。
列夫·托爾斯泰的墳墓開了一簇花。
遇墳
上墳,是我們當地的一種習俗。過年了,全家總要去爺爺的墳前“拜個年”。在爺爺的墳前,我異常地安靜。風雨在墓碑上鐫刻了歲月的文字——一大籠的雜草漫延了整座墳墓。
還記得,那個醉人的黃昏,爺爺獨自一人,坐在門外的長椅上。幾乎把自己熔鑄在了昏暗的天空中,夕陽被血液所充斥,隱去了傲人的光輝,在天幕上演了一場血色的劇情。“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是一種完美,夕陽漸漸收縮了血紅的鎧甲,從枯樹的椏叉上凋落了。爺爺也把自己埋進了那個黃昏,再也不再微笑了。只是,他在雜草中,為我保留了一叢花,也是鮮花的紅色,花瓣上泛濫著血絲。這,是爺爺對我留有的關愛,給我熾熱、溫暖。
爺爺的墳墓開了一叢花。
悟墳
生活,就是一個人為了生而活的過程,也是一個人為了活為生的欲望。很多人都說,墳墓有一種悔氣。他們只是對它有所畏懼,而并非對它忌諱。其實,墳墓只是一個填埋軀殼的箱篋,無法羈押一個人的靈魂,也不能扣留一個人的信念。
只要墳墓能開花,就是一個完美品。生活也是如此,只要有一種信念,并堅持這一種信念一直下去,命運也會開花,也會怒放。能看見生活開花的人,很多;但看過墳墓開花的人,不多。
我將來的“墳墓”開花嗎?
我渴望,他也能開花。
或許,這是一個人,一生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