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讓我親親我的母親
瀘縣六中高14級2班 向秀麗
“是我的。”
“這本來就是我的!”
“這一直都是我的!”
我正在母親溫暖的懷抱里沉睡著,卻被一聲聲的爭吵聲吵醒。我睜開惺忪的睡眼,我知道一場災難即將在我身上上演。我來不及哭泣,來不及為自己辯解,更來不及親親我的母親——中國,我可能就要離開。
我,就是釣魚島。我被母親安置在一片叫東海的海面上,那里有我愛的兄弟姐妹;我們一起在這里生活,母親甘甜的乳汁喂養我們。我是母親最小的兒子,母親常常唱好聽的搖籃曲給我聽,把雙手變成花白的海浪輕輕撫摸著我,這使我感到無比的踏實。直到有一天,我從睡夢中醒來發現周圍的一切都變了,戰爭帶走了一切的平靜與歡笑,只見母親淌著淚哭喊著我的乳名,直到最后只剩下一片的爭吵、一片慌亂、一片汪洋。
1899年,這一年在我心中刻下了我永遠難以忘懷的痛。母親在被逼無奈的情況下將我連同我的兄弟琉球一同割給了日本這個擁有龐大軍事戰斗力的蠻國,我從此成了被販賣的野孩子,失去了母親溫暖的懷抱。我只能遠遠的看著母親隔海受苦受累,看著中國人民在那黃色土地上不斷倒下又不斷地站起來,我看見他們的血匯集成河流進入我的胸膛,然后被心臟蹦跳出破碎的海浪拍擊,和著有血腥味的礁石一起淹沒沉入深深的海底。接著日本又將我私下賣給了美國,苦難來得太快,一時全世界都窒息了。
直到1970年,在黑暗地獄的我終于看見了一道曙光,我的母親帶領著他的兒女發起了“保釣運動”,我聽見他們粗礦的吶喊,那厚重的腳步聲,那剛勁的手臂揮舞著紅旗飛舞的聲響。可是直到最后我還是被無情的上帝推到了原點。1972年在戰火與輿論之下,我又一次轉回給了日本,我不知道我何時才能回到母親的懷抱?我多想親親我的母親,抱著她傾訴我受的苦與累!
在后來的日子里,我一直都沒有回到母親的懷抱。雖然我不在母親身邊,但是我得知我的家鄉正在一步步的發展壯大,我的心中有說不盡的高興與快樂。盡管此刻的我早已筋疲力盡,我還是忘不了我日夜思念的故鄉,在夢里我一次又一次地呼喚母親。
短暫的平靜總是讓人隱隱作痛,2012年,一切又重蹈覆轍。我仰起昏沉的頭,看見一只又一只掛有紅色太陽旗子的軍艦,他們在我的肉體上四竄,將充滿臭氣的軍艦尾氣連同海水拍擊在我臉上令我無法呼吸。我想是被禁錮了的,任憑我怎么叫喊,怎么掙扎,他們都無動于衷,而我的傷害卻更加嚴重。而我遠在千里的兄弟姐為了我付出了太多太多,她摔壞了所有刻有日本商標的產品,宣揚不使用日貨,我閉上雙眼;淚水早已流盡,直至淌出鮮紅的血色,紅色的朦朧間,我仿佛回到了母親的懷抱,我親吻著母親的臉頰,我輕輕拭去她眼角透徹的眼淚,然后我們笑了。
請讓我親親我的母親,我也想告訴日本,不管你們奪取我是為了權、為了財、還是為了其他,我都不管,只要你們放開我血淋淋的雙手,讓我親親我的母親,因為我決不允許我的靈魂連同肉體都失去了母親的余溫,這樣就好讓我即使離開母親后還可以有一絲回憶與念頭。或許有一天,你們的孩子被人拖走時,你們也會像我母親一樣撕心裂肺的痛,也會像我母親一樣拼命的呼喊吧!
請讓我親親我的母親,這是我最真誠的呼喚。我的靈魂,我的肉體一直都在重復著對母親的愛與思。因為在那黃色的土地上,一直都有我的存在,我依戀長江黃河的磅礴與柔美,依戀長城泰山的雄偉奇特,我的血肉將永遠深埋在這山水之間,化為一捧黃土。所以當你們用大刀切斷我與母親的骨肉,你們會聽見和平鴿正在遠處叫喊!
(指導老師、楊光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