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端午節是6月23日,按國家規定放假三天以示慶賀,我的心里是十分愿意和愉快的,又可以適度休閑了。
想去年此時,我正和部分同事在閱卷場批閱學生升學卷,連續幾天冒著暑熱伏案,既要搶抓進度不至在份數上落后別人,又要在質量上確保不至生出一絲一點差錯,弄得神經都緊張兮兮的,幾乎沒能感受到過節的氣氛,只在端午那天午餐時,飯堂給每人臨時增加了一個小小的尖尖的“粽子” 意思意思,算是告訴我們過節了。
今年當然不同,我得以真正放假。我的父母說,市場上賣的粽子還是不如自己做的地道。于是,我的父母親主動采買,親自操持,按比例浸泡糯米等原材料,再用艾葉粽繩一絲不茍地包裹起粽子來……看到這些,自然打開了我塵封幾十年的記憶,想到跟兒時過端午節一樣,親情融融,對粽香有那種莫名的強烈的期待!當時物質匱乏,對于農村多子女家庭的孩子來說,常常只是處于基本能夠填飽肚子,或者半饑餓的狀態,能夠在節上犒勞犒勞自己的肚皮,那簡直就是最大的喜悅和感動了!當時我還小不懂事,除了希望改善伙食外,基本不太明了,也不夠關心端午節有啥子意義。不過,我們還是有一些活動的,挑一點香草制作五彩的香囊,掛在胸前,煞是得意!調了雄黃酒,沿著房屋的旮旮旯旯,進行灑掃,防蚊蟲螞蟻等。如今我已跨入不惑之年,想起先前的那些生活,兀自感慨。這次在我年邁的父母膝下幫忙的,自然還是他們的兒子,還有他們的孫子孫女了。
當然,我也想到了生養我的鄉村,想到了揮之不去的鄉村生活,和鄉村的那些淳樸善良的人們。甚至想起了沈從文《邊城》里讓人不能釋懷的年輕女孩兒“翠翠”,和她對愛情的等待。翠翠心中萌動的愛的種子,就是在端午節觀看龍舟賽時,暗暗生長起來的。可惜,后來橫生出一段變故,讓人平添一陣嘆息!
而在我的家鄉川南,端午時節,最是山青水綠,草木蔥蘢,無限愜意!那時我們邀上喜歡的玩伴兒,在山野間游走,在田壟上嬉戲,甚至偷偷的掰了幾顆不夠成熟的玉米棒子,胡亂地往嘴巴里塞,咀嚼出滿口白漿,覺得香香甜甜的,深感心醉神迷!后來在鄉鎮工作,閑暇時候,和一幫年輕同事,沿鄉間小路散步,笑談之間,十分迷戀眼前連綿不絕的綠色,貪婪地吮吸清新的空氣,探討一些不著邊際的話題,交流一些無關緊要的看法……平靜而美好的日子,就這樣不著痕跡地逝去了。
再后來,城市生活和工作的節奏加快,端午意識漸淡。當差不多快忘記了這個節日的時候,國家卻規定傳統節日有端午,而且可以放個小長假了,咋不令人興奮呢?
愛國詩人屈原,用付出生命的極端方式換取楚王和國人的清醒,值得紀念,讓我們可以放假休閑。難怪有人說,我們還想紀念孔子孟子韓非子,項羽劉邦秦始皇,曹操劉備諸葛亮,李白杜甫白居易,蘇軾柳永李清照,康熙雍正孫中山等歷史名人,希望都能以放假的方式隆重紀念。呵呵,閑話歸閑話,得到了休閑卻是真的。
可惜就要收假了,明天又得起早上班,忙碌的日子還將繼續……
6月24日 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