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片高原天空中的云/汪邦坤[青海師范大學人文學院]
作者:汪邦坤來源:瀘州作家網時間:2009-10-19
像很多小孩一樣,總會有奶奶或是母親給自己講遙遠的故事,這些故事很美很美。我小的時候奶奶說它們都像是圣潔的雪蓮花,而母親卻說它們像是飄在天空中的云。
后來我漸漸長大了,開始懂得了一些事情,我知道奶奶是在向我孩提的心靈中植入純美,于是我開始想:雪蓮,如此至美的花兒,哪兒才能找得到而你又會是什么樣的花呢?那時我的夢中也常會浮現出它的樣子,可我知道它很遙遠,遙遠得就像是奶奶遠在天堂的那一角一樣!
相對于奶奶的話語,我更相信母親的話,母親常會拿身邊的東西做比,母親講遠古時期的仙女總會提到白云,在我的記憶中母親講到的仙女都是乘著白云來到人世間的。往往這時母親也會把她積累的為數不多的溢美之辭用在這些仙女身上。然而內地有白云的日子畢竟不是很多,秋高氣爽的日子也就成了母親給我講故事的日子,偶爾母親還會指著在天空中自由飄蕩的白云說那就是仙女下凡。
直到后來,母親會把一切美好的東西和白云聯系在一起,母親一生的清貧都在她那顆白云般的心靈中升華。而伴隨著我對母親認識的增多我的年齡也在增長,母親不再給我講那些兒童世界里的故事,但每當我想起遠方的母親,我依然會想起飄在家鄉天空的云。
高原上的云是美麗的,尤其是青藏高原上的云。我喜歡在傍晚時分看云:響晴的傍晚,自己的心會隨著一起飄動,天空離我們很遠,云卻離我們很近,所以我依舊會以為天空也一樣地離我們很近。
離家有一個星期沒給家里打電話了,晚上父親打電話給我,沒有說其他的什么只說母親想和我說說話,匆匆撥通了母親的電話,很想告訴她高原的天空中有世界上最美的云,可我終究沒說出口。因為母親說無論孩子有多大,在他們心中依然是個小孩,我聽后很感動竟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才好。
一天,在公交車上看到一位老奶奶在下車的時候用身體護著一個八、九歲光景的男孩下車,我的心一顫:想到了奶奶、母親還有天底下所有像他們一樣的人們,他們的心靈和奶奶的雪蓮母親的白云有著何等相似的內涵,正因為如此,突地覺得他們是一樣的偉大!
我在想,假如有一天我要在高原完成一個心愿,那么,我愿像母親一樣做一片潔白的云,做一片飄在高原天空中的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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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邦坤[青海省西寧市青海師范大學人文學院06級七班新聞出版] 郵編:8100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