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 那事 那情
-----紀念長征勝利80周年
四川省瀘州市老窖天府中學高2019屆1班 雷璐僖
在紀念長征勝利80周年前夕,我來到瀘州市忠山公園旁的烈士陵園,烈士陵園里安葬著從紅軍時期、抗日戰爭時期、解放時期、新中國和平時期等各個時期的烈士。地處川南的瀘州,一腳踏川、滇、黔、渝四省市,歷來是兵家必爭之地。特別是赤水河畔的古藺、合江,曾是紅軍四渡赤水,與國民黨反動派的川軍、湘軍、黔軍、滇軍反復鏖戰的戰場。瀘州也曾是劉伯承元帥“瀘州起義”的古戰場,朱德元帥“討袁護國軍”的駐地,所以烈士陵園里安葬的只是千千萬萬烈士中很少的一部分,瀘州人民都把那些烈士,當作自家的親人,每到清明,祭奠烈士便是一項很重要的事。
烈士陵園的石板臺階并非想象中那樣冰冷,大理石中的細小雜質在微微發白的陽光下閃著光。當我膠底的球鞋踩在上面時,石塊與泥土摩擦發出沙沙、沙沙的聲音。此刻,我的心情有些沉重,但在濃密香樟遮陰下的陵園,清風徐來,花草微醺,寧靜安謐。陽光下那一個個墓碑,排列得整整齊齊,柔和地微閃著,與肅殺、冰涼這些詞語意境大相徑庭。不熟悉的人幾乎要以為自己來錯了地方,來的是一個春意盎然的小花園,而不是安息著無數在冰冷的子彈和刺刀下灑盡最后熱血的革命先烈。
我緩步走向前去,整了整胸前的白花。這花是我事先就備好的,向我們的精神無法企及的先烈們致敬的鮮艷的花朵。在一個高大、潔白的墓碑前,我停下來,潔凈的臺階上零散地放著一些五顏六色的花兒。一些老人、青年人、學生都肅穆在墓碑前,默默地看著,或輕輕撿起哪怕一點點垃圾,我也仔細地閱讀著每一處碑文:“某某某,紅軍班長,生于某某某某年,犧牲于某某某年”……看著那些年齡比我大不了幾歲的烈士,我熱血沸騰。并非那些簡單的碑文簡介如此地感染著我,而是我知道,這里的每一段文字都是一個先烈在用自己鮮活生命書寫的歷史!
順著墓碑,當我閱讀完近前的幾塊碑文時,我的眼睛突然被一片雪白中的綠點吸引住了,它一動不動。穿過幾排墓碑,我的眼向那綠點望去——
那是一個年近半百的軍人,我只看見他的側影。他著一身深綠色軍裝,在一塊大理石的墓碑前站得筆直,后腦和脊背幾乎在一條線上,如同一棵風吹不倒的松。他的軍衣熨燙得筆挺,每一顆扣子都扣得那樣整齊。胸前、肩上都并排戴著金色的小五角星,有的還有太陽般閃耀的花邊。他并沒有戴軍帽,褲子那邊金光一閃,想來是把帽子平端在手上了。他就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凝視著墓碑——
他的眼里沒有悲傷,沒有痛苦,只有尊重和尊嚴。他似乎跨越了時間與空間,在與他的戰友們默默對視、靜靜交流;那是真正的戰友情,是海枯石爛,生死相依的戰友情。
我生怕打擾了他和戰友的交流,不由停止了前行的腳步,靜靜地退出了那肅穆、靜謐,卻又美似花園的墓地。
——真正的愛國,并非口頭上的激昂,愛國是靜默的行動,要么靜默地躺著,要么靜默地站著,是不會發出任何多余的聲音的。
我走時那位軍人還在那墓碑前站著。他的胸前、肩上、手里,以及那灰白的發絲上都有金色的陽光在跳躍,和烈士陵園“人民英雄紀念碑”的“人民英雄永垂不朽”幾個金光閃閃的大字相互映照,煜煜生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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